“把他就扔在这里吧,”两个男子中的其中一个说。他望着另一个男子想寻求意见。他们似乎想到一处去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刚刚擂台上的赤膊男子扔在了花坛周围的草地上。细雨落在一棵枝密叶茂簇成圆球状的万年青上面,落在椭圆碧绿的叶子上立马散成水雾腾上来;落到了草地上,在细草上面结成一片水雾,草地被**了。赤膊的男子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现在能看清了他的脸了。虽然他身材健壮、高大,但脸却偏小,偏于清瘦;平头,穿着红色镶金边的运动短裤。包裹着硕大而松驰仔肌肉的腿从短裤里伸出来——他皮肤很白——穿着一从红色的运动鞋。离他十几米远,一棵像伞一样的桂花树下面,早就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女人,三十多岁和赤膊男子的年龄差不多;头发不是很长,刚垂到后颈上面,把小小的脸包围起来,像个苹果一样;一脸的焦虑,她把原本皱起的眉头再次皱了一遍,但眉毛上的皱褶没怎么加深,眼角的一些小皱纹倒增多了。旁边站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穿黑色衣服的男孩。他衣服得很整齐,上衣的肩部很平,前襟上一排纽扣,有点中山装的意思;较短的头发,没有覆到眉毛,两鬓故意剪得很短,几乎可以渗出头皮的灰白色。灰白色上面有一层头发茬,于是头发茬像青色的一样。一脸的忧虑使他嘴唇紧闭着。这些都是赤膊男子还没有被丢出来时的情形,现在赤膊男子被丢出来了,他们的焦虑和忧虑都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似的,他们冲上去。“老爸!”穿黑色衣服的男孩着急地喊,眉毛皱得弯弯曲曲;“家仁|!”女子带着微微碎裂的哭腔喊道,她虽然伤心,但还没忘了试一试鼻息,“还有呼吸,小峰,快扶他起来,打车送医院。”黑色衣服男孩和女子协力把赤膊男子扶起来。扶他坐起来还行,但要扶他站起来却很困难。女子让赤膊男子的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左手握住男子松弛下垂的手,防止它从肩上滑落。右手紧紧抱住男子的腰,使劲往上拉。男孩身高不够,不能像女子一样,只能尽自己的全力用双手抱住男子的身体,像拔一棵巨大的萝卜一样往上拔。女子好不容易把赤膊男子从地上拉起来了。赤膊男子两条腿弯曲着,双脚无力地在地上扭来扭去,扫来扫去。走了几米,淋了雨很湿滑的赤裸的上身像泥鳅一样从女子和黑衣服男孩的手臂的包围圈里滑落下去,膝盖一弯又倒下去了。男孩仓皇地叫道:“妈妈,滑下去了——老爸!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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