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星儿陪你查。这次龙旗卫护驾不利,险些误了父王性命。请容星儿将功补过吧。”五皇子玄星腻着玄昊的大腿不肯回宫。
耍着小无赖的五皇子玄星看见宫人们抬了四皇子玄晟下的城来,就请四哥出来说些劝解的话。
“星弟——父王有没有怪罪你呀。何况三哥身边有星弟在,星弟的龙旗卫怎可轻易听令于三哥调遣。”四皇子玄晟依旧是一幅要死不活的僵尸脸子,稳稳地吐着微微凉凉的气息,并且在下一眼看见太子玄显的时候叹了口气,继续说:
“纠察刺客余党,现在玄天城下有上千口人,还有权臣贵重动不得,就算依着父王的禁食令也未必能让凶手浮出水面。星弟何必去搅和这潭浑水。”四皇子玄晟装腔作势的,似乎专是说给太子玄显一个人听的,总有那么一股子呛口的味道。
“呵呵——四哥的性情,自从遇见了闫路,就越发古怪了。刚才还出手救了三弟,怎么现在又冷眼旁观了。”太子玄显满脸堆笑着走了过来,送过来一把沾满血腥的铁刺折扇,放在四皇子玄晟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衣襟旁。
“难道太子哥哥,有什么神通——明知此事缘由。还不快点儿的,诏出来,别让三哥劳神费事。呵呵呵。”四皇子玄晟,转着手腕,平静的接过折扇,冷冷的笑了两声。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轻轻的擦着折扇上红的白的黄的污迹。
太子玄显盯了一眼,谈笑风生的四皇子玄晟,自己心里知道再说下去也是难解。平白的,又听见这么一句,仿佛四皇子有意把刚刚行刺父王的事情栽在自己头上。太子玄显,吃了嘴上的亏,虽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终究没有再说半个字,无趣的拉着五皇子玄星回宫去了。
“玄晟。你怎么能对二哥哥这么说话,他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呀。”“玄晟,你说话,也是越来越冲了,将来怎么娶媳妇?啊——”
“父王突然遇害,谁最得利。”“即便是大哥现在依然是太子。太子的嫌隙也不小。”“如果——三哥现在,无从下手,不妨先查太子哥哥。哈哈。”
“不可能。”“玄晟,要不你刚刚出手相救,别怪三哥我揍你——这不念手足的——弟弟。”
“随便你查去,我已经把话说给父王听了。”“父王自然会好好关心太子哥哥的。”
“四弟,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能放过吗。”“即便是,二哥哥无心之过,累你不良于行。出口报复,也不至于此呀?”
“二哥这个太子的位子,坐得越久——大哥在辽北流放就越久;二哥这个太子的位子,坐的越稳——大哥在回来的希望就越小。”“不是我们兄弟相残,而是政建相悖。”“三哥心里想着大哥,怎么能维护得了所有的人——尤其——太子。”“说到底——无非——伪善。”
“四弟,还是留心调养身子吧。”
玄昊被四皇子缜密的口舌逼到崩溃的绝境,每次和他说话都难得喘息。玄昊知道玄晟心性乖戾即和太子宿怨未解,也不曾站在大皇子玄晁的一边,经常和五弟玄星逗趣无非是因为小孩子没头没脑的打发闲情罢了。
玄晟自知多说也是无趣,抬了抬胳膊,驱使着宫人,又抬起了软较,回琳琅阁去了。
玄昊的心境却不如平常安静,五味杂尘的混在一起。
闫路你为什么要救活我这个废人——
玄晟你虽然是个废人,但是对于我还有呢么一点用处——
这是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只有赢得天下,才是唯一的胜利——
虽然玄晟猜不透闫路舍命相救的原因,但是他活了下来,一切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