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视线==========================
糟糕一放松就好像会昏倒一样
要趁手脚还能动的时候────
「咿!」
我抓住慎二的头发,压到墙上
「───要惨叫等会再说。现在马上停下结界,慎二」
「别───别、别开玩笑、谁要听你的」
我用另一只手抓住慎二的喉咙
沾满衣服的血,染上了慎二的身体
「那就只有先把你结束掉了。我是怎样都无所谓喔。赶快决定」
我在抓住喉咙的手加强力道
───是因为魔力在体中循环的关系吧
像这样的颈子,好像可以轻易地折断一样
「哈───少来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而、而且我还没杀
人喔。只是从大家身上分一点生命而已────」
「───我知道了。永别了,慎二」
我开始用力
没有犹豫
只是,有着些许同情
因为慎二没有学到,魔术师在杀害魔术师时,是不会犹豫的───
这是身为魔术师的基础
「等────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输了卫宫!我
马上停下结界、我会停的!」
「」
我放松了加在他喉咙的力量
「───哈啊、哈啊、哈啊可恶、蛮力挺大的。喂Rider!
把鲜血神殿停下来!主人的性命很危险啦!」
慎二朝远方的Rider叫着
「────────」
Rider没有回应
不过,Saber听到后退开了一步
Rider垂下短刀,稍微动了动嘴唇
「这样就好了吧。这结界好像是特殊的,在架过一次的地方就
不能再轻易地架起了。我不会再在这里张结界了,把手放开啊」
「怎么可以。既然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话。───慎二,放弃令咒
吧。这样就不用再跟你战斗了」
「什───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没有令咒的话就不能
让Rider服从了。这样一来,我───」
「这样你就不是主人了吧。那就到新都的教会去就好。那里好像是
保护退出战斗的主人的地方哪。不然呢。难道你说为了自保才张
结界是骗人的吗,你是为了胜过其它主人才架出这种结界的吗」
「我可没那么说喔。我只是想说,当上主人,让从者服从的话」
以为这样,就是当上魔术师了吗
不过那种东西,就算当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此为止了慎二。你不放弃令咒的话,我就把你的手切断。
这样你就没有当主人的资格了哪」
「啊?把手切断?」
慎二像是觉得很疑惑地歪着头
那不是在演戏,慎二好像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不,我是说────」
「士郎、退开!」
是Saber的声音
是因为在道场辛苦锻炼的结果吧,我的身体对于Saber叫喊的反
应,比头脑还来得迅速
我放开抓住慎二的手向后跃
在这同时,Rider的短剑挥过我刚才还在的地方
「Ri、Rider!?」
「───主人请退后。我们要从这场所脱离」
「士郎、退后!Rider打算把本来维持结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
来!」
「!?解放魔力!?」
Rider的样子的确很不寻常
不管是本来应该跟Saber对峙的她竟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从她全身
散发的寒气,都显示了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层次的威压感
「Ri、Rider!?妳在想什么啊、连卫宫的从者都赢不了还要
做什么啊!」
「是的。我的确是比不上Saber。不过请放心。我的宝具能够凌驾
其它从者。不管对手是谁,都阻挡不了我的疾驰」
Rider举起了短刀
「什────」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回事,Rider把短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鲜血飞洒而出
从身上包裹着黑色装束的Rider脖子上,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妳────妳在、做什」
连身为主人的慎二,都因为Rider的举动而屏息
就算从者的能力超越人类,那也是致命伤
Rider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大量失血而消失不是吗
「!?」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人们的多余担心罢了
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
连看都没看过的纹路
散发出连比喻都无法比喻地不祥感,如生物般的图形
是从Rider身上生出的,强大的魔力凝聚体
刚才的结界,跟这魔法阵相比就像是骗小孩的东西
「什!?身、身体被压、迫────」
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吧
我的身体像是被强风压迫一样,一点点地退后
「士郎、快离开!Rider打算使用宝具、待在那边会被卷进去
的!」
Saber说着把我拉开
她一边保护着我,一边跟Rider的魔法阵对峙
「───想要逃吗Rider。要想连自己的主人都卷进去的话,我就
只有在这里把妳送到另一个世界了。我不会让妳使用那种宝具的」
「呵呵。怎么会,守护主人是从者的责任对吧。我只是要带主
人一起逃走罢了。不高兴的话就请追来吧Saber」
「不过───那也要在妳看了这个后,还有心要战斗才行」
───我听到了鼓动声
Rider的头发,伴随着仿佛像是撕开肉体一般的声音,飞扬了起来
───
「唔!」
「士郎、蹲下!」
我被Saber拉着手倒在地上
爆炸声与闪光
我在狂风中闭上了眼
但是,即使闭上眼我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有个白色的物体飞过
有个像是巨大的光箭一般的物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过了走廊
────
「────────」
当我抬起脸来,眼前的是凄惨的破坏痕迹
看不到慎二跟Rider
刚才的光并不是朝我们而来,似乎只是要脱离这里而已
「唔────────」
伤口在痛
原本在脑中敲下的扳机又消失了
体内奔走的热度,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士郎?」
连Saber的问话,都听不到了
我的意识,就这样落入了空白的黑暗中
我做了那个梦
这个梦对我而言,就是『死』的映像吧
所以当我接近死亡时,这个我不想看的景象就会复苏
尸体堆积如山
人们逐渐崩溃
这时,每个人都在求救,又每个人都没有得救
那是很痛苦的
很痛苦很痛苦、连活着都很痛苦,甚至让人觉得干脆死掉还比较轻
松
我意识朦胧地,不带什么意义地伸出手
不是为了求救而伸的
只是,在我的最后
觉得,天空好远哪
然后意识逐渐消失,抬起的手也落在地面上
不
本来应该,会落下的
大大的手,握住了我无力垂下的手
那家伙在那场火灾中,只是想要救人地跑了进来,然后找到了我
我还记得那张脸
那男人的眼睛在流泪,因为找到了还活着的人,而从心底感到高兴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过高兴了
甚至让人觉得,被救的不是我,而是那男人吧
然后
男人像是在感谢什么一样,让就在死前的我都觉得羡慕地,把我这
个陌生的小孩救了出去
───那就是转机
接受死亡的软弱,转变成了想要活下去的坚强
空空荡荡的内心,被得救的喜悦给填满了
我为了不放开男人的手,用尽力气动着手指,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之后,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与救了自己的男人见面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
在那之后,卫宫士郎只是在切嗣身后追赶着而已
只想着要变得跟那家伙一样
并不是因为被他所救
只是因为忘不了他当时的脸,想要承接那幻影罢了
我以此为目标地奔跑着
在心底的某处,不让别人注意地梦想着
没错───我抱着的希望
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当时的切嗣一样笑着的话,那会是多
么大的救赎呢────
「────────」
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客厅
时钟的声音,觉得更吵了
我好像是睡在地板上,抬起手来,看到两臂被绷带一圈圈地包了起
来
「────外面,好暗呢」
我撑起身体
时钟指着晚上十点
「───什么好暗啊,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醒来后该先说的不是
那个吧?」
“原来是远坂啊,怎么你在啊。”我说。
“什么我在啊。我可是在你身旁一直照顾你的,你这态度还真过分啊,而且我们还是同盟的”远坂凛说道。
“好了,我要叫Archer了。”远坂凛说道。
“请问,你的Archer是不是红色衣服的。”卫宫士郎说道。
“嗯,我的Archer是白色衣服的啊。”远坂凛皱了眉头说道。
“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卫宫士郎说道。“
“好了,你下来吧,我要呼唤Archer了。”远坂凛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