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从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嫉恶如仇,坚决跟所有的坏人队伍划清界线。分来的同桌人高马大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主,我惹不起还怕躲不起。只不过在桌上划了条三八线,就被她第一时间打了小报告,老师她看起来不怎么友善。可老师根本不听我解释,还骂我懂个屁,人小鬼大。我举手抗议要换个同桌,为此付出的代价被罚站了整整一节课,真是哑巴吃黄连比窦娥还冤,还被人家反呛了一顿,人家是女的,而我是男的。难道女的就不能是女流氓,女的就不能是女阿飞。这个同桌不是别人而是前文提到的土妞,土妞其实人并不坏,相反还挺仗义。只不过长得剽悍了点,眼神凶了点,气势盛了点。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性,个性鲜明。
后来长大了,想得多了。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在经历什么或者发生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为了使生命过的有意义,不虚度光阴,浪费青春,我们能做的唯有每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而不至于错过该说的话,该干的事,该实现的梦想和每一个该珍惜的人。
一开始阿草就不该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小时候总以为长大了便可以拯救全世界,等长大了老了才明白就算是整个地球倒过来,我也拯救不了谁。过多的担心反而让人变的有点焦虑。因为他清楚自己并不是菩萨,能点石成金启死回生救人于苦难。特别在对待双这个人这件事上,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双还是走了,走的很突然,以至于来不及留下什么或许压根也没什么可留下的,甚至她并不想留下什么,真正意义上做到了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虽然好多事情看起来她做的并不是那么光彩,我还是祝愿她一路走好。我知道今生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一个劫数,我逃也逃不掉丢也丢不掉,算命的说我命犯天煞孤星,我打死也不信。因为我压根就不信那一套,也没必要信那一套,更何况我身边总是桃花朵朵开。倒是双是我的克星,有那么点应验,每次她一出现,我就头疼的厉害,生怕她发什么神经,做出疯狂的举动来。这种疑虑,令我更加沉默不语。
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姓雷的女子莫明其秒闯入我的生活,大有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雷死人不尝命的节奏。她的出现很好的弥补了班花的离开与双时不时发神经的空隙,钻了我的空子,就像天下突然掉下个林妹妹一样让我惊慌失措逃不择路。她跟她的姓一样,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说的话做的事就像惊空中突然一道闪电,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一样,大有大江浪东去,壮士一去不复还之势。怎么个雷法,且听我娓娓道来。
一道强光划过天际,仿佛要把天空撕裂开来。随即震人心魄的雷鸣隆隆传来,玻璃窗被震的啪啪作响,不知哪来的野猫喵的一声早已经躲的不见踪影。雨点劈里啪啦的砸在屋顶上,雨水顺着屋檐下滴下来,在门前汇成小河……嘀嗒嘀嗒。
此时女主角出现了,把我撞了个满怀。一开口便是:“你这该死的死老头,走路不长眼睛。‘’想当年我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打了个雷下了场雨……淹死了。小姑娘,嘴巴这么毒,小心嫁不出去,大雨天的,姑娘穿着黑衣黑裤戴着墨镜打着黑伞,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呢?我劫你妈个头,滚一边去。别人是飘洋过海来看你,我是狂风暴雨想扁你。我彻底被雷倒了……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切!最近真他妈倒霉,屋漏偏逢连夜雨,刚炒了老板鱿鱼,又碰上你这么个雷管。你怎么知道我姓雷,不姓雷,难道姓炸,还没点你就爆。小心炸死你啊!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你挑个柿子,最好是挑个软的捏。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当时我的脸与她的脸距离大概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没想到会跟你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唐突的方式见面。我重新审视对面这张陌生又漂亮的脸蛋,竟然有点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倒是她先认出我来。原来你不就是我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我们的语文老师还是同一个,好多男同学暗恋语文老师,语文老师姓周,不单人长得白里透红,连穿衣也是白里透红。难怪我看你有点眼熟,眼神还是那么犀利,一时又记不起来。只不过……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只不过什么……只不过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点。以前那么温柔美丽的一个小女生,真是女大十八变……我不禁感叹道。社会真是一个大染缺,明明是一块白布,却非要染个花花绿绿五颜六色。
算我倒霉,最美好的时光最美好的年轮最漂亮的时候遇见你。刚跟女死党打赌,这又打雷又下雨的,不要说人,就是花花草草也踩不到一棵,本姑娘我就不信这个邪!刚要踩啊踩啊就撞上你,只好抓你回去交差,她们说只要是男的还免费请吃饭,我他妈的无语了,就这样任人宰割,上了她的贼船,难不成我是来凑数的。
算命说我今天会遇到一个贵人,难不成说的就是你。你是雷,我是电,哦!不对,应该我是雷,你是电,我们是唯一的神话。
她一直往前走,回头发觉我没有跟上她的脚步,两人相隔了一条柏油路。我可以不去吗,发觉她并不是适合我的菜,我只是被逼有点无奈。还楞着干什么,碰上我,你还有的选吗?信不信本姑娘立马剁了你,把你剁成肉酱。或许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个错误,并不是她长得不漂亮,恰恰相反,她的风格很Sex,上身穿着黑色的职业小西装,白晰的小脚涂着淡红的指甲油,踩着一双高跟鞋,黑色的紧身裤,细细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此刻她优雅并拢着双脚,端坐在我的面前。我可以仔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端详眼前这个记忆里印象不是很深的女人,像欣赏一朵含胞待放的花一样,只是这花熟得异常热烈芬芳,像要随时喷薄而出。她的领口开得很低,可以看到里面穿着的白汗衫,沿着心形领口下面,一条**若隐若现,那条铂金的小项链就在这**上头压着,边上点缀着透亮的汗珠。她的眼神很严厉,如同一堵厚重的墙。我的眼神一碰上去,就如同丧家犬一般仓惶折了回来。我不敢看她,只好把目光向下移,移到了她的胸口。她的胸口白花花的一片,亮得晃眼。其实我本意只是想仔细看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但很快我就发现,项链旁边的部位像粉红的水蜜桃一样把我的眼神自然而然勾了过去。此刻我竟然可以听到心轻微跳动的声音,莫名脸红语无伦次,伴随着浑身的颤栗,我不知道是身体的颤栗还是思想的颤栗,或者两者皆有,只是她的强势让人感到可怕。我私下将她和双做比较,发觉双是偷偷摸摸的坏,那她就是明目张胆的贼。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雷姑娘会像轰轰烈烈的雷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两者相比较明目张胆的贼比偷偷摸摸的坏更容易让人接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那时流行着既经典又形象的爱情“四大草”法则:一,兔子不吃窝边草;二,好马不吃回头草;三,疾风知劲草;四,天涯何处无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