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奕也不知道为什么张琪总是看她不顺眼,这天下午,张琪约她在咖啡店见面。等她到那里的时候张琪已经点好两杯咖啡在等她了,“我替你点了卡布奇诺,不介意吧。”
羽奕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也不喝,“我似乎跟你不怎么熟,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
张琪也不恼,“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叫我声三嫂吧。”
羽奕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摆弄起手机来。她相信既然张琪约她来,一定有事,她要看看她能不能沉住气。
没过多久,张琪就败下阵来,“我想让你离老三远点。”
羽奕笑了笑,一双酒窝在她美丽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哦,我想这话你应该跟三哥说,三哥是个成年人,我可限制不了他的行为,对了,我们晚上去江城吃饭,不知道三嫂有没有意愿和我们一起啊。”
“萧羽奕,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晚上能够把老三叫走,你以后都不要缠着他了。”
羽奕玩手机的手顿了顿,“随便您了,三哥要接我了,我想您也不想让三哥看见。”随即,放下几张毛爷爷头也不回地走了。
羽奕也没把这场插曲放在心上,跟着许三他们去度假村吃喝玩乐了。羽奕发现这群人果真是别人口中的吃货,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被他们找到。
酒足饭饱之后,很多人都说要留在这过夜,羽奕由于明天有事,就喊许三送她回市区。刚走到半路的时候,许三的电话响了,羽奕突然想起了张琪的话,看到他的表情,她知道那个电话一定是她打的。
许三挂完电话,转头对她说:“小浅,张琪刚打电话说奔奔不太舒服。”
羽奕明白他的意思,许三的婚房在西郊那边的别墅区,与他们现在不顺路,如果先把她送回去,一来一回会浪费很多时间。她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姥爷一向秉承男娃穷养,女孩富养,再加上老爷子就她一个外孙女,更是疼到骨子里去,所以她从骨子里都有着傲气。
“你把我放在路边就好了,我等下喊人来接我就好了。”她知道张琪赢了,她赌对了,她的骄傲是不可能说出让他一定要送自己回去之类的话的。
许三将车停在路边,羽奕果断地下了车,下了车才发现自己把包落在度假村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前不久刚看了一部纪录片《搭车去柏林》,看到在国内搭便车的不容易,没想到自己也要经历着一幕。这条路并非交通主干道,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是很多。她走了很久都没鼓起勇气去搭车,最终走累了,就之后蹲在路边休息。六月的北京,虽然不冷,但毕竟是大晚上,对于一个只着一条纺纱裙的羽奕还是很冷,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想借此找到一些温暖。她想晚上她大概要在这荒郊野外度过了,明天看能不能找个好心人借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车上下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微弱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脸,“小姑娘,你去哪里,要不要我捎你一程。”语气虽说不是温柔,但对此时的羽奕来说,就宛如天籁。
羽奕楞了一下,也没回答。那男子以为羽奕怕他是坏人,急忙解释,“我叫程梓渊,是转业军人,我没什么恶意,我可以给你看我证件。”
很多次羽奕回想起这个时候,想到程梓渊这么可爱的一面都会会心一笑。她知道程梓渊误会了,“我没不信任你,只是没想到你会帮我,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程梓渊替羽奕打开副驾的门,转身向驾驶室走去,“我还怕你一个小女生不可,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程梓渊明显感到羽奕的心情不好,但他不清楚到底说错了什么。车子向前向前行驶了好几十公里,羽奕才冒出来一句,“首长,我无家可归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收留我。”
程梓渊明显松了一口气,想着她可能跟家里闹了矛盾,收留她几天也无妨,等她想明白就好了,“可以,我不是什么首长,你叫我渊子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羽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想着自己反正也不想见那帮人,也就决定在程梓渊家里暂住几天,“宋疏浅,很多人都叫我小浅。”
就这样,落魄的萧羽奕被程梓渊带回了家,位于北京东二环碧海花园的一套二居室,得益于韩六,她知道住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看来这位程梓渊的身份不简单啊,北京果然是天子脚下,随随便便碰上一个的人都不简单。
灯光下,羽奕才仔细地打量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米八几的身高,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加突出了冷冽,成熟的气质,饶是从小被家里那些美男熏陶的她都惊艳了一把。原来是他,难怪之前她就觉得他的名字在哪里听过。曾经是部队最年轻的少校之一,多次荣获三等功,是她舅舅的得意弟子,是她哥的偶像,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不顾众人的挽留,执意转业,让众人唏嘘不已。
就在羽奕打量程梓渊的同时,程梓渊也在看羽奕,在路边的时候他只以为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看走了眼。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让她看上去特别高挑,粉色的雪纺长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一头棕色的卷发柔顺地呆在胸前,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一对酒窝呈现在他的面前。他想想有些后怕,这么漂亮的女孩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万一出点事那怎么好。
程梓渊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他要把主卧让给羽奕,羽奕却坚决不肯,倒不是她矫情,只是书房的那张床太小了,容不下程梓渊的身躯。程梓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没穿过的T恤,羽奕也无奈的接受了,“明天我叫你给你送套衣服。”
“不用了,我晚上把衣服洗了,明天应该能干,我明天再喊人把我衣服送来就好了。”一是不想麻烦别人,二是不习惯把自己的尺寸告诉陌生人。
程梓渊见她真打算在自己这长期扎营,有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