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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机器杀手

机器,可谓是天生的完美杀手。

天网”的大部分战术,是从人类的网络数据库中获得的,但“天网”以其强大的技术为后盾,将这些战术彻底“发扬光大”了。

“刺杀”其实是“天网”“斩首”战术的高级表现,所谓的“斩首”战术,与人类“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思想近似——“天网”采用排序法,通过侦查和试探性攻击,对人类部队的战斗力进行排序,先歼灭主力部队,以此震慑那些排序靠后的部队,待腾出手后再将之一网打尽。遇到战斗素养特别高的作战部队时,“天网”在攻击前或攻击过程中,就会祭出“刺杀”的阴毒招数,即对目标部队的重要领导者实施“斩首”,“刺杀”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定位目标后采用精确制导武器进行攻击,即所谓的“定点清除”式刺杀;另一种就是派出T型“终结者”充当刺客,即所谓机器杀手实施的“刺杀”。

大家知道,如果刺客怀着必死的信念,那刺杀的成功率将会极大提高,而“终结者”是不怕“死”的,同时“终结者”的战斗力和的执行力更是无以伦比,再加上有“天网”各类超级技术的后台支持,就使得人类即便知道了机器杀手的存在,那也是防不胜防,启示录时代人类通常所说的刺杀,指的就是机器杀手实施的“刺杀”。在“方舟时代”前期,因为军队管理制度的原因,一旦失去了主要领导者,中国军队总会立即崩溃,所以“刺杀”的手段更是中国军队的噩梦。但即便是人类英雄——约翰·康纳,都是在自己派出的时空穿梭者的保护下,(注:见《启示录时代的战场》一书中的《终结者》各章节。)才得以令自己和母亲活下来的,为此康纳甚至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父亲——凯尔·里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读者看到“天网”当时在东方战场几乎100%的刺杀成功率时,也不会感到特别惊讶了吧!

在“方舟时代”早期,因为东方各国对“天网”还一无所知,所以“天网”用精确制导武器就完全能达到“斩首”的效果,但人类不久后吸取了血的教训,各类预防措施也建立起来,精确制导武器的打击效果大打折扣,“天网”于是祭出才了自己的杀手锏——机器杀手,在一些关键的战役中,“天网”的刺杀屡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仅在中国军队中,就有十余名优秀的高级指挥官被刺身亡,如前面所提到石宏、马凯超、胡豫杰、廖平岳、范愈芳等将领,竟然无一例外地死在刺杀上,这也是导致中国军队溃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天网”在中国动用机器杀手,是从“南京屠难”期间开始的。

第一个被刺杀的中国高级将领,是廖平岳将军。廖将军在“江防作战”展开前,曾在中国四川地区与“天网”周旋了很长时间,“天网”于是找准时机,派出T型“终结者”完成刺杀,并摧毁了廖平岳的司令部,直接导致四川大部沦陷,迫使临时中央作出了“死守长江防线”的决策。

马凯超将军的牺牲也非常令人惋惜,马将军是中国领导者当中少数的明白人,作为当时“长江防线”上武汉地区的守将,他没有盲目执行上级“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指示,而是命令部队帮助群众和物资向江南撤离,而且他也很早就背着上级,与“教导团”展开了接触与合作,他的努力是之后南亚方面军建立的基础,“长江防线”崩溃时,马将军临危不乱,亲自率部与“终结者”或周旋、或死磕,为人员的撤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不知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但就在他且战且退、准备南渡时,“天网”用IO型“水栖终结者”埋伏于江底下、采用自杀式攻击,一举刺杀了马凯超将军,并随后对马凯超部展开追击……马将军率部一路从北方千难万险走下来,却牺牲在即将越过“安全线”的时候,其部队的损失也大都发生在他牺牲后。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当时马凯超将军手下,有个叫贺出云的团长侥幸突围,对!他就日后“曼谷攻略”中,著名的“出云之战”的英雄指挥官。(注:详见本书第一卷的《月之出云》等章节。)

机器特别擅长微操和计算概率,又没有任何“道义”上的束缚,因而刺杀手段也是花样百出。前面提到,在“南京屠难”发生前,石宏和范愈芳等有识之士,就强烈建议临时中央自毁长江三峡大坝、不可因“妇人之仁”为“天网”所制,但临时中央沽名钓誉、犹豫不决,认为“天网”早晚都会攻击大坝,但无非是摧毁大坝而已,如果是这样,临时中央也就不用负“毁坝淹民”的责任了,于是临时中央以“毁坝将打击军民固守‘长江防线’的决心,并会造成下游人民的生命及财产损失”为由,拒绝了这个建议。以杨俊儒为首的临时中央,最后接受了左彪手下参谋官朱华令的建议,放干三峡库区存水,并从中央部队中派出一支爆破部队驻扎于大坝上,同时暗中命令爆破部队“做好炸坝准备、见机行事”,临时中央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谁知“天网”在分析“长江防线”后,将大坝作为了一个“消灭大量人口”重要设施,并派出了T型“终结者”为首的特战部队,夜袭三峡大坝,早期的T型“终结者”十分罕见,只会出现在“天网”的重大作战任务中,基本上也只用来暗杀重要的领导人,但“天网”却用它来攻击大坝的普通驻防部队,可见“天网”的当时的智能化程度、以及对大坝地位的重视,守坝部队哪里是T型“终结者”的对手?三峡大坝完整地落入“天网”手中,之后“天网”控制大坝制造洪峰,配合“终结者”在下游的屠杀和围剿,给南京屠难雪上加霜,当时“长江防线”已经崩溃,石宏将军作为当时宜昌守将,本已接到立即南撤的命令,但在得知大坝遭“天网”攻陷并利用后,石将军焦急万分,在对“终结者”还知之甚少的情况下,石将军毅然亲自上阵,率部以血肉之躯强攻“终结者”构筑的钢铁阵地,在付出重大牺牲后,终将大坝炸毁,挽救了下游无数军民的生命,但是勇敢无畏的石将军也因此被“天网”盯上了,卑鄙的“天网”派出T型“终结者”深入我军后方,以将军的家人为诱饵,残忍地将石宏极其家人全部杀害。

范愈芳的部队当时驻扎在重庆,在得知“长江防线”的核心南京、在两天内即被攻克后,范愈芳就预计到“长江防线”已不可守,于是她冒着违抗军令的罪名,决定放弃重庆,率部迂回向南充、郑州方向攻击前进,直插“天网”的“塔防区”,当时“天网”集中全力攻击“长江防线”,后方空虚,范愈芳此举的目的就是围魏救赵,“天网”作为机器、在在战略层面上局限就显现,刚建立起的“塔防区”还很脆弱,范愈芳的进攻本是想减轻“长江防线”的压力,不想却获得了较大的突破,如果不是因为范愈芳是个女将军、带兵少,这次攻击作战还不知能打到什么程度,只可惜百密一疏,虽然范将军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被机器杀手抓住了仅有的机会——“天网”派出两名“女性终结者”,于夜晚混入被范愈芳部解救的人类奴隶中,在认准范将军的住处后,两部“女性终结者”用一虚一实的手段,在其中一部“女性终结者”被摧毁的情况下,另一部杀手竟徒手将范将军刺杀。

除了这种“防不胜防”的刺杀,有的悲剧其实是可以避免的。比如当时中国甘肃方向的著名将领胡豫杰,就是因为卫士的疏忽而被刺的,(注:详见本书第一卷之《乱世枭雄》等章节。)当时石宏、马凯超、廖平岳、范愈芳等将领已经先后遇害,在有如此多前车之鉴的情况下,依然出现了这样严重的刺杀事件,实在是非常非常不应该。胡豫杰的突然遇刺,也为之后西北901集团军的乱局,埋下了隐患。

虽然教训十分惨痛,但先辈们的血没有白流。他们的奋勇作战,终于迫使“天网”在“安全线”附近停止了进攻,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东方战场和东方军建立起来,“教导团”也为东方军的领导层所重视,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东方军,就是以教导团为核心中国军队,在人类联盟和教导团的建议下,东方军司令部作出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决策,中国军民有选择地逐步放弃了大中城市,向地形复杂的南方地区转移,东方军也不再盲目守土作战,而是保留有生力量、做好了持久仗的准备,有经验的精锐部队在教导团的统一指导下,分散为一些较小的作战单位,灵活机动地对“天网”进行牵制性的攻击,敌后游击区也一个个建立起来,而“天网”在经过早期粗放式的扩张后,防守区域急剧增加,后方日渐空虚,作战资源也严重不继,短期内无力在东方战场发动大规模战争,甚至不得不放弃了一些占领区,至“二审日“前,双方的战线终于暂时稳定在“安全线”附近。

纵观整个启示录时代,“天网”的作战只有战术、没有战略,这是它“机器”的本质造成的短板,但“刺杀”,可以说是“天网”唯一达到了战略效果的战术。而且人类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悲剧般的事实——

如果是“天网”想刺杀的人……就不会失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网”刺杀战略的极致——时空暗杀战略,全部被以约翰·康纳为首的人类英雄们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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