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寒根据林潇提供的情报,昨晚连夜与大臣们商量好了对策,牧云风果然是召集手下的朝臣,如果在今日的早朝,皇上宣布牧云寒为储君的旨意,他们联名反对,以此打消皇上的决定,经过周密详细的调查,丞相李淳,新任的户部尚书刘文昌,均在此列。
李淳与牧云风的关系,已经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在关键时刻,站在牧云风那一边倒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这个刘文昌,倒教牧云寒有些意外,因为之前的户部尚书,被牧云寒一方打压罢免,为了避免皇上的猜忌,候补之人,绝对不能启用自己的人,又不甘便宜了牧云风,这样的话相当于白忙活一场,就由金云在朝中留意,确保没有参与两王之间的纷争,没有投靠牧云风的倾向的人,来接此任。
经过长期的暗中观察,觉得刘文昌很是符合,于是就向皇上举荐,只是没想到,他玩了一场暗度陈仓的好戏。来到朝堂之上,牧云寒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到群臣之前站定,等待皇上临朝。牧云风此时站在牧云寒的左边,稍稍侧过头望向牧云寒,“大哥今天春风满面啊!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牧云寒闻言,微微一笑,“是什么事情,等下六弟自会知道。”“那就祝大哥,早日达成所愿了。”牧云风阴测测地说道,“借六弟的吉言。”
皇帝此时在内侍的簇拥下,缓缓地走向雕龙宝座前,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堂下的重臣,眼神清冷,给人敬畏之感,随着内侍总管一声响亮的呼喊,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放声高呼:“臣等参见陛下。”“众爱卿平身。”皇上的声音透着威严,在众臣起身之后,缓缓地说道:“今日议事之前,朕有事宣布。”说着朝身旁的王公公示意,王公公领会,转身打开身后内侍端着的锦匣,取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卷轴之上隐约浮现着龙形图案。
王公公恭敬的双手奉起,走到重臣面前的玉阶高台上,清了清嗓子,宣读道:“皇上有旨。”众人闻言,又纷纷下跪聆听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立储嗣,崇严国本,为以继承祖业,稳固我国根基,皇长子牧云寒,早集大成,屡立战功,温良孝恭,人品贵重,能得举国之任,即日起册封为云月副主,立为储君尊位。钦此!”宣读完毕,收起圣旨,等待众臣领旨谢恩。
就在此时,李淳出言打断了进程,跪着向前移了一步,双手作揖禀报:“启禀圣上,臣以为皇上春秋正盛,不宜早立储君。”皇上斜睨望了他一眼,脸色有些不悦,转而在众臣脸上一一扫过,“其他爱卿,以为如何?”闻言,金云看了一眼牧云寒的背影,跪步而出,“启禀圣上,微臣以为丞相此言不妥,早立储君,有益于国家的稳固,大皇子品格高尚,才识过人,智勇双全,天意所属,是储君的不二之选。”皇帝闻言脸色稍稍缓和,就要开口决断,一锤定音。
牧云风心中有些焦急,眼看牧云寒立储之事,就要成为定局,有些心急的给刘文昌使眼色,示意他出言阻挠,却见刘文昌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低头望着地面。牧云风知道,此人现在是派不上用场了,此时又不能亲自出面阻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储君之位,成为牧云寒的囊中之物。
“众爱卿还有何异议?”皇帝的声音从前方想起,在宽阔的殿内回荡,“皇上英明,臣等愿遵圣上旨意。”众臣纷纷跪地高呼,牧云风无奈,只得稍稍犹豫之后,跟着跪拜。只是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光芒,“既然如此,即日起,皇长子牧云寒成为我云月国储君,三日后,在祖庙进行册封礼,后宫嫔妃,皇子公主,朝中众臣,平民百姓,均可前去观礼。”皇帝话闭,王公公上前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在大臣们的山呼海啸声中,走下龙椅,朝着内堂走去,内侍纷纷跟随他而去。看着皇帝的身影消失在了朝堂中,众大臣纷纷虚伪逢迎,来到牧云寒的身边道贺。牧云寒此时的心中异常激动,多年的夙愿终已达成,怎能不让他兴奋欣喜,虽然早已知道自己会被立为储君,可是现在成为了事实,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仿佛身在梦中。虽然心中兴奋不已,可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付众大臣的恭维,表现的淡薄而从容。
而反观牧云风一党,尽管牧云风城府极深,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面对这样的结果,神色也不免有些黯然,还有眼底的冰冷,带着不甘和愤恨,悄悄地从殿中退出。李淳可没有了牧云风的忍耐力,脸上明显的带着不快,走过牧云寒的身前,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负手气冲冲地走出殿门。牧云寒不以为意,仿佛没有听出他的不满,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与众臣寒暄。
送走了众多的大臣,牧云寒走出殿外,王公公早在门口等候,见牧云寒出门,连忙上前,热情谄媚的先恭喜道:“恭喜殿下得偿所愿。”牧云寒轻点了下头,“王公公还有何事?”“皇上让奴才前来给您传话,下朝之后,到御书房见他。”王喜说明了来意,“好的,本宫知道了,这就前去,王公公烦请带路吧。”王喜微微躬低身子伸手说道:“殿下请。”牧云寒越过他,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牧云寒此时还身在宫中,他成为储君的消息,却早已传满了整个京城,王伯兴冲冲地前来,给金宝儿报喜,“王妃,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储王妃了!”金宝儿看着王伯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王伯,不急,你慢慢说。”王伯深吸了一口气,“殿下今日在朝上,被皇上封为了储君,所以您就成了储王妃了,恭喜储王妃。”王伯的一张老脸,因为情绪激动,此时泛着淡淡的红光,金宝儿生怕他一个激动抽抽过去。
听清了他话中的内容,金宝儿除了替牧云寒感到高兴之外,隐隐地还有一些担忧,随着他地位越来越高,她怕牧云寒的心性会发生改变,地位越高,野心也会越来越大,掌管着许多的权利,拥有许多人的生杀大权,面对的诱惑就会越多,还会找人妒忌,此时更应该谨小慎微,如果牧云寒在这些权势,地位金钱中迷失自我,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到时的他就会,落得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不知为何,金宝儿有些心慌,她知道应该相信牧云寒,他有自持的毅力,只是看多了官场的勾心斗角,相互陷害,对牧云寒的处境有些担忧。甩甩头从纷乱的思绪中走出,现在还没到那种境地,自己杞人忧天个什么劲儿,相信牧云寒,他肯定能够处理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