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驾车将金宝儿送到王府,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倾世佳人的总店,找到林潇,得到了牧云寒的最新消息,并将金宝儿对牧云风做的一切,告知了林潇,让他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牧云寒,也好让他安心,做完了这一切,才拿起信函,匆匆赶回王府。
金宝儿此时趴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特别是脚底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脱掉鞋子,让阿暖给自己的脚底扇风,缓解痛楚。“王妃,有殿下的消息,您现在要看吗?”血狼在门外请示。“快点拿进来。”金宝儿激动地从床上站起,刚一沾地就痛的跳了起来,倒抽着一口凉气,重新又坐到了床上,“姐姐,你现在衣衫不整,不方便让男子进房吧?”阿暖提醒起金宝儿。
“哎呀,何不拘于这些小节,心里坦荡就好,迂腐。”金宝儿没好气地点了一下阿暖的额头,血狼推门进来,看到她光着脚,眼神有些闪躲,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尽量不去打看,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前去,“王妃,这是属下从林潇那里拿回的消息,请您过目。”阿暖从他的手中拿过信函,交到金宝儿的手中,一把抢过之后,赶紧拆开阅读,信中提到牧云寒,最多三日就可回到京城,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金宝儿看完信,立刻喜笑颜开,早已忘记了脚上的疼痛,双腿在空中来回的晃动,“太好了,我老公终于要回来了,我好想他啊!”听她说的这一番话,阿暖都有些感到不好意思,忙在的她的耳边叮嘱道:“姐姐,注意矜持,更何况还有血狼大人在呢。”金宝儿不以为意道:“我说你们活得累不累啊?怕这怕那,做自己不好吗?”给了她一个白眼,拿起书信盖在脸上,一个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不知为何,血狼看到金宝儿的表现,心中感觉有些闷闷地,很不舒服,“王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属下就先告退了。”“退下吧,退下吧,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吩咐他退下,金宝儿就拉住阿暖,跟她诉说着对牧云寒的思念,还有他回归的喜悦之情,血狼暗地里又瞄了金宝儿一眼,才黯然地退出了房间,自己何德何能,才能得到她的青睐呢?更何况他们地位上的悬殊,只能把这些对她的情愫,深埋在心底,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心里就会觉得满足。
就在金宝儿兴奋开心的时候,牧云寒可没有她这麽好的心情,他坐在回途的马车中,手上拿着孤狼呈上的密报,看完后勃然大怒:“这个蠢女人,又自以为是,她不知道这样做,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将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扔到窗外,胸中的怒气难消,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腰间的伤口,立时有鲜血溢出,“殿下,请息怒,王妃这样做也是为殿下着想,一片用心良苦,也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孤狼立刻上前劝解。
“你知道我不希望,她趟我跟老六之间的浑水,她只需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其他的事情自然由我去做,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原因,再一次的失去,就像依逢的离我而去。”牧云寒此时变得伤感,心中隐藏多年的悲伤淡淡地化开,使得狭小的车厢内更加的压抑沉闷。“殿下,事情已经过去了这麽久了,你不要心里再有负担,我想,依逢姑娘,也不希望看到殿下,为她这麽的愧疚自责。”孤狼知道自己的安慰,效果甚微,可还是想尽力化解殿下心中的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去传令,让军队加速行进,早日抵达京城。”牧云寒叹了口气。看来殿下心中的结,只能由王妃去解了,孤狼在心中感叹,接了命令,就匆匆地下了马车,去传达牧云寒的命令。整个军队在牧云寒的催促下,健步如飞,加速前行,硬生生把原本三天的路程,仅两日就赶到了京城外,远远地看着城墙的轮廓,牧云寒的稍稍松了一口气。
在城外重新排列了一下队形,队伍前方的士兵鸣锣开道,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命令刘副帅率领军队返回军营,自己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王府,阿暖刚想带着小辰去上学,迎面遇上了刚进门来的牧云寒,愣了一下,甩开小辰的手,就向后面跑去,边跑边大声的喊道:“姐姐,姐姐,殿下回来了,你快出来啊!”还赖在床上睡懒觉的金宝儿,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她的鬼喊鬼叫,等听清了内容,猛地一下从床上弹起,牧云寒回来了?
来不及穿上鞋袜,直接赤脚从床上跳下,拉开房门朝大门口的方向跑去。“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金宝儿刚跑到牧云寒的身边,就挂到了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就是一阵猛亲,可是被他脸上的胡茬扎到,牧云寒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孤狼开口道:“王妃不要太过热情,您先下来,殿下的身上还有伤呢!”金宝儿这才意识到牧云寒的伤势,慌忙从他的身上溜下来。
“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去解牧云寒的铠甲,牧云寒此时十分的尴尬,看着围在周边的众人,抓住了金宝儿的手,咳嗽了一声,开口小声提醒:“王妃,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要矜持,不要表现的太饥渴。”金宝儿闻言朝边上看了看,可不是吗?前前后后围着差不多几十人,都用着吃惊的表情,望向她与牧云寒,丢人丢大发了,捂着脸丢下牧云寒,就朝房间跑去。在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阵的哄笑,牧云寒也难得的展开了灿烂的笑容。
“殿下,快去追啊!”孤狼用手肘推了推牧云寒的肩膀,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牧云风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就快步朝卧房走去,只是一进了门,就换上了冰冷的面孔,他可没忘记,她背着自己所做的事情。“老公,我好想你。”一进门金宝儿又粘了上去,扑进他的怀里,牧云寒将她轻轻拉开,一语不发地去解身上的盔甲,没有理会金宝儿,弄的她郁闷之极。
“你怎么了嘛?”金宝儿皱着一张小脸,嘟着嘴抱怨,“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不清楚吗?老六呢?快让人把他放了。”牧云寒头也不回地问道。就因为这事儿啊,他不是应该开心的吗?自己可是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等下吃完早饭,我就让血狼去放了他,你就因为这件小事,生我的气吗?”金宝儿有些不满的说着。“小事?你认为这是件小事吗?绑架挟持朝中的皇子,这可是死罪你知道吗?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我出京之前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擅自行动,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
牧云寒气愤的说道,把手中的头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坐在铜镜前梳妆的金宝儿,一听到他说的话,火气也上来了,把手中的簪子拍在梳妆台上,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听说你受伤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多着急吗?我猜想一定是牧云风干的,怕他在你回京之前,再搞出什么事情,坏了你的大事,我为了替你拖住他,为你争取时间,才把他绑了的,你还在这里指责我,说我不对,我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
金宝儿气愤的摔门而出,本以为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盼到,还惹了一肚子的火,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只匆匆跟血狼交代,让他去放了牧云风,就气冲冲地出了王府,她想出去静一静。蓬头垢面的来到了醉清风,让晴若帮自己准备了衣物,梳洗之后决定到外面转一转,一听说金宝儿要离家出走,晴若赶忙劝导,“王妃,我想殿下只是一时情急,担心你的安危,才对你发火的,现在说不定正后悔呢,你一个人跑到京外,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离开了他,还活不成了吗?”金宝儿依然生着牧云寒的气,也不想先找他服软,承认错误,而且她认为自己没有错,是牧云寒无理取闹,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委屈地眼泪就要流出眼眶,可强忍住不想在晴若的面前丢脸,“晴若,你出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嗯,那我就先出去了,您也想开些。”说完走出了门外,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才帮她关上房门离开。
“独狼,你去王府告知殿下,王妃要负气出走,让他拿个主意。”晴若还是不放心金宝儿,怕她任性地离京,出了什么危险。“嗯,我这就去,你先派人盯着王妃。”叫独狼的守卫,跟晴若交代了一下,就往王府报信。“死冰块脸,臭冷面鬼,榆木疙瘩,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金宝儿边拿着匕首在桌上戳着,一边咒骂起牧云寒,发泄着自己的憋屈。
“好啊,这麽嫌弃我,我走就是了。”起身收拾起行李,带上大量的银票,和几锭银两,想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在城中找了家商行,雇了一辆马车,就向城外驶去。金宝儿知道为了这点事,不至于非要离家出走,只是他觉得牧云寒不够在意她,想跟他怄气,让他紧张,亲自找她回去,也是一种考验牧云寒的方式,再者,她穿越到这里,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城郊,想借此机会出去放松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