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金宝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转身离开,却被牧云寒一把拉住,不敢抬头望向他的眼睛,只是不知所措地低头站在他的面前,牧云寒擦干金宝儿的泪水,捧起她的脸,满含深情地说道:“夕瑶,做我真正的妻子吧,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再流一滴泪,答应我,好吗?”说着向金宝儿的唇吻去,却被金宝儿慌乱的躲开了,推开他与自己的距离,慌乱地低着头说了句“我还没有想好。”就夺门而出。
金宝儿一口气跑到了湖边,她的心很乱很乱,完全理不清自己的思绪,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想好,怎么去看待与牧云寒之间的感情,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再次经历那种绝望,再一次,她真的会彻底的崩溃,原想此生一人度过,可是牧云寒的出现,让她此时非常的迷惘,不可否认的,她的心里有着他的位置,但是此时的她,根本做不到忘记过去,忘记那个前世占据了她整个心的他。
在她心智还不够坚定的时候,她绝不会轻易地陷入一段,她不能预知的情,现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他们之间,还做不到坦诚相待,她也没有为了一个他,捆绑住自己一生的决心,她此时怯弱了,仿佛变回了之前的金夕瑶,无助彷徨。以前的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哼一些伤感的歌曲,可是此时,她找不到一首,适合自己心情的歌。
从晌午一直到月上树梢,金宝儿就蹲在凉亭的一脚,抱住双膝,把头深深地埋在腿上。她喜欢这个姿势,背靠着墙壁,她感觉很有安全感,抱住自己好像也不会那么冷了。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禁不住长时间精神紧张,产生的疲惫感,昏沉沉的就在湖边亭中睡着了。此时,旁边的树丛中,走出来了一个人影,原来是牧云寒,他从她跑出来开始,就一直悄悄地跟在身后,就在树丛的掩映下时刻关注着她。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如此的倔强,她还在坚持什么呢?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开她的心结,瓦解她的防备,她的伪装,治愈她心中的伤痛。慢慢上前,把她拦腰抱起来,看着她在熟睡中,还是皱在一起的眉头,顿时觉得一阵的心疼,夕瑶,不要再折磨自己,苦了自己,我会心疼,以后有我守护你。
牧云寒把她抱在腿上,坐在凉亭的凳子上,拥着她仰望星空,看着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银光,坐了许久,牧云寒抱起金宝儿返回房间,把她放回床上,才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已经麻木了,他从没有想过,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可是面对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保护她。活动了下胳膊,为她脱下脚上的鞋子,关了灯上床休息。
早上醒来,金宝儿没有看到牧云寒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恼了自己吧,作为一个皇子,主动跟一个女人示好,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换成她也会觉得不知好歹吧。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再去纠结。起了床,梳洗之后,赶去饭厅,依然没有看到牧云寒,金宝儿吃着早餐,觉得食不知味,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手中的碗筷,叫上阿暖去制衣工厂。
坐在马车上,金宝儿一路上都很沉默,阿暖看着她心事重重地样子,忙摸着她的手:“二小姐,你怎么了?跟殿下吵架了吗?”金宝儿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完全没有听到阿暖的话,阿暖又摇了摇她的肩膀,她才猛然回神,收回自己的思绪,茫然的看着阿暖:“怎么了?”“二小姐,我看你的状态不对,是不是跟殿下闹别扭了?”阿暖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着店铺的事情,一时入神了,跟他没有关系。”一听阿暖提起牧云寒的名字,金宝儿的心就猛地揪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老是想着他。金宝儿试着强行,把牧云寒从脑海中挥去,于是转移话题:“阿暖,到哪里了?还有多久可以到?”“快到了,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大半了。”小姐今天真的是很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阿暖心中暗暗嘀咕着,“哦。”然后就找不到了话题,马车内又是一阵的沉默。
终于到了制衣工厂,金宝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走进店铺,看到新招进的工人,已经开始先行赶工了,管家正跟一行人吩咐着什么,走到他的身边:“王伯,安排的怎么样了?”忙碌中的管家这才看到了金宝儿,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她的身边,“王妃,今天最后一批材料,就会到齐,人员方面,离王妃拟定的人数,还差十名,料想再过个一两天就也能招齐了。”管家一一禀报道。
金宝儿点了点头,在工厂内,巡视了一圈,感觉一切都井井有条,正常生产不会有什么问题,正想叫来管家交代几句,就看到他带了一个人,朝她这边走来,到了近前,管家朝金宝儿介绍道:“小姐,此人是寒公子引荐的,制衣厂的负责人,叫汤方圆。”那人听完管家的介绍,也上前行礼:“小人汤方圆,见过金小姐。”“起身吧。你有几年管理制衣工厂的经验?”“回小姐,小人有十一年的管理经验。”
“那很好,你的薪资,等下会让管家具体跟你说,你还有什么需要也尽管跟他提,我会尽量满足,你们先去忙吧。”管家带着那人先去安排了,金宝儿吩咐,出门在外,不能在外人面前表明身份,以小姐自居,牧云寒自然也就成了寒公子,再去看了一下,工人的手艺跟速度,都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地带着阿暖往店铺赶去,她要看一下库存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