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医,孤狼首领的伤势如何?”在王府角落的一个房间内,金宝儿询问正在为孤狼诊治的柳神医,只见他收回放在孤狼手腕上的手,起身来到外间,拿起纸笔开起方子,才不疾不徐地说道:“孤狼首领虽然中的是剧毒,可显然用毒之人的道行不深,调配的所用的药材份量不够精准,以致功效上有些偏差,再加之孤狼首领的内力深厚,在中毒的瞬间封住身体的几处要穴,抑制了毒素的扩散,老夫开些清毒的药,用不了几日就可痊愈,只是这眼睛恢复要费些功夫了。”
这柳神医医术甚是了得,只是说话总是喜欢长篇大论,要不是对金宝儿有救命之恩,她早忍不住出声打断了,皱着眉头强撑着听完他的话,金宝儿才客气地问道:“那就有劳神医了,缺什么药材,只管让王伯准备就好。”柳神医点了点头,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血狼,让他去药房取药,转而跟金宝儿攀谈起来,“王妃,听他们说你也吸入了毒粉,虽然解了,以防意外,还是让老夫给您再把把脉。”说着示意金宝儿坐下,伸出手腕。金宝儿也想认证一下自己对聚魂珠可以解毒的猜测,乖乖坐下,将手腕放到桌面,任由柳神医为自己诊脉。
柳神医凝神感受金宝儿的脉象,不住地捋着花白的胡须,半晌才收回手,轻轻地点了点头,“敢问王妃,是用何种方法解的毒,远比老夫的用药更为精辟巧妙,没有任何的残留毒素。”这倒把金宝儿一时问住了,呆愣了几秒钟,刚想随口编一个借口蒙混过去,却见柳神医伸出了手,“如果王妃不便相告,老夫也不追问究竟了,既然王妃身体无碍,老夫这便告辞了,明日我会再过来给孤狼首领诊脉。”说完拿起药箱走了出去。这让金宝儿觉得有些汗颜,相比柳神医广阔坦然的处事方式,自己显得有些虚伪狭隘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老家伙,是故意用这样的方法糗她吗?吩咐汀雯贴身照顾孤狼,日上三竿,牧云寒还未回府,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简单用了些午膳,回房看了下果果,才起身前往地下暗牢,是该好好清算清算她们的新仇旧恨了。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阴沉,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按下机关,打开暗牢入口,缓步走了进去。那妇人的嚎叫还未停止,扯着沙哑破败的嗓音,发出杀猪般刺耳的声音。“让她给我住口,对了,就用早上李金用剩的辣椒水,给我烧热了给她灌下去!”一进去金宝儿就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
“王妃,不要啊王妃,您想知道的尽管问,奴婢都招,求求您饶贱婢一命啊王妃!”听闻此言,金宝儿摆摆手,挥退奉命上前的暗卫,“好,先留你一条狗命,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给我先把嘴巴闭上!”金宝儿厌恶地说道,转而看向直盯着自己的如烟,她的眼神锐利地像一把刀子,想将金宝儿那单薄的身躯刺穿。“不用这样看着我,怎么样?没想到又会回到这里吧?你跟这儿还真是有缘呢!说说吧,你是一意孤行地找我报仇,还是勾结了别人妄想报复我!”金宝儿面目突然变得狰狞,一脚踹在如烟的腹部,痛的她躬身蜷缩在地上。
只是眼中的仇恨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也不甘示弱地发起狠来,“金夕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杀不了你,自会有人帮我报仇,只是这次失手,没有弄死那小杂种,不过很快,你们都会死,会死的很惨!啊哈哈~”金宝儿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因为太过用力,金宝儿搓了搓有些刺痛的手心,走到刑具架的边上,随意扫了几眼,拿起一根镶满铁钉的鞭子,用手指勾了勾上面的铁钉,转身就抽打在如烟的脸上,只见她白嫩的脸蛋瞬时皮开肉绽,鲜血四溢。
同如烟一起被捕的美艳妇人见此,忙向角落缩了缩身子,金宝儿每抽打一下,都仿佛打在她的身上一样,让她恐惧到瑟瑟发抖。金宝儿一下下发泄着心里的怒气,从如烟的后背大腿,都被她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那张昔日好看的脸蛋儿,此时也是面目全非,可她还是不停地咒骂着:“哈哈!我就喜欢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真相的,就让你们,在未知的恐惧跟威胁下惶惶度日,直到你们死去的那一天,哈哈......”如烟满口的鲜血,随着她的狂笑溢出嘴角,看起来别提有多么的渗人。
金宝儿弯腰钳住她的下巴,“我没指望能从你嘴里得到些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痛快,知道炮烙吗?想不想试试?我真希望你等下还可以骂得出来!”金宝儿将手中沾满皮肉鲜血的鞭子,随意地丢到地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出手帕擦掉了手上的血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地朝血狼吩咐道:“在这两堵墙中间弄上根绳子,将那贱人吊上去,在下面给我点上炉火,放上块铁板,注意哦,先不要烧的太热,我可不想还没玩尽兴,就把她弄死了。”
听到这儿,原本还不解金宝儿用意的众人,后背又冒起了一阵阵凉气,而如烟才开始真正的惧怕起来,“金夕瑶,你想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被抓的那一刻起,她虽然已经做好了死得打算,只是这样的折磨却让她比面对死亡还要恐怖,“怎么?现在就怕了?你刚刚赴死的勇气呢?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的,趁没开始之前,你先好好看看李金,他可是陪我们玩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断的气呢!凭我们俩的交情,我会让你坚持的比他更久一点的。”
虽然不想再看到李金的尸体,可是就放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即便是不经意间,也能看清李金的惨状,那泛白的伤口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在他的伤痕口鼻处进进出出,双眼圆睁,嘴巴张开的极大,显然生前有多痛苦跟惊恐,不想再看,如烟死死地闭上眼睛,可是李金的惨状仿佛映进她的脑海中,越强迫自己不去想,反而越发的清晰可怖,越是刻意忽略金宝儿的残忍,就越发地害怕她等会儿会给自己怎样的折磨,额头不由地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脸色也愈发地苍白。
终于,答案终于揭晓了,众人是又好奇期待,又有些紧张。“王妃,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血狼走到金宝儿面前复命,“将那贱人吊上去,把她脚上的鞋袜脱了。”金宝儿指挥着暗狼卫们,将如烟吊到铁板之上,“再往左一点,对对对,就是这儿!对,慢慢地往下放。”语气轻松欢快,仿佛在墙上挂幅名贵字画般随意,直到如烟的双脚触碰到铁板,发出“滋滋”的声音,她的音调才终于起了变化,不过说的话却让众人不寒而栗,“哎呀,都跟你们说了,先不要烧的太热,一下就烤熟了就不好玩啦!”
血狼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连忙让人将如烟重新吊起,亲手把炭火撤去一半,还贴心地用手在铁板上方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合适,才让人再次把如烟放下来,一接触到铁板,如烟白嫩的脚心就忍受不了灼痛,嚎叫着在铁板之上跳跃着,试图减少跟铁板的碰触,只是此时的她上蹿下跳,看起来是那么的滑稽好笑,“哈哈,还是这样看起来可爱嘛!再跳得高一点!”金宝儿坐在椅子上看着戏,不住地拍手叫好,过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起身在一旁的桌子上,随手抓起一把粗盐,均匀地撒在铁板上,立时,如烟的嚎叫更加的凄厉高亢。
已经被烫伤的皮肤,踩在粗粒的咸盐上,霎时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席卷而来,这还不算完,粗盐在铁板的加热下也变得滚烫,镶嵌进皮肉里,慢慢融化渗进血肉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散发着烤熟的肉香味,如果闭上眼睛,想象出的一定觉得是诱人的美食,而眼前的此情此景,却让每个在场的人作呕,即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暗狼卫们,也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而那个妇人,更是长嚎一声后,头一歪昏死了过去,双腿间更是有可疑液体渗出。只是可怜那如烟,想晕过去,可脚下的疼痛刺激着她的脑神经,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
只能不停地依靠吊着双手的绳子,支撑起身体暂时地离开铁板,又在耗尽力气后,继续持续着非人的痛苦,喉间也只能依稀发出低沉无力的呜咽声,双眼空洞无神,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只想痛快地结束生命,只是此时,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眼看差不多了,金宝儿挥挥手让暗狼卫将她吊起,负手走到她面前,语带戏谑地问血狼:“怎么样啊?是不是比李金的那个蚂蚁有创意多了?”血狼还没从刚才的惨烈景象中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