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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6

年会完后,大家几乎都没多少工作,羽轩也买好了回家的动车票,上班不忙和同事们聊聊天,同时看着skype上有木有期待的头像闪动,每次闪时,她心跳都会加快,并且还不舍得马上点开,她会看一会儿闪动的状态,然后点开,每次也聊不了很长时间,总是那些不疼不痒的话。其实,每次金再春和羽轩聊天时,羽轩都可想问问年会上那姑娘是谁,你们啥关系,但她就是没勇气问,连开玩笑也避开这事儿。金再春和羽轩聊天,就是习惯性地打招呼,他不知道他的一句话能让羽轩想多少,他也不知道羽轩总是期待着他的头像闪动,羽轩很少主动和他说话,她有点心虚,总怕被看出心思。

“轩妹,喝茶不?我刚沏好的”,“谢谢于娘娘,等会儿偶自己倒”,“我观察你最近好像有事儿”,“对啊,是有事儿,想知道不?”,“想”小帆来个猛抬头,掷地有声地说。“哈哈……俩爷们儿还这么八卦,噢,对了,你俩啥时候办事呀?现在可是合法的。”,“哎呦,别取笑我们了,轩妹,我们都关心你,看你有时沉默小感伤的,有时又开心滴像谈恋爱的小女生,肯定有事,快说!”,“那我说了,你俩别告诉别人哈,很重要的,唉……”,羽轩喝了一口果汁,叹了一口气,旁边俩男人快急死了。“其实吧,我和你们一样,就是喜欢上了我一个姐们,好郁闷好郁闷啊”,“啊???!!!”,“哈哈哈哈……要吃午饭了,走啦,啥都木有,我就是最近写东西不顺,不爽”。“靠啊,吓死你哥哥我了,还以为你也重蹈哥哥的坎坷之路呢”,“什么?你坎坷?我欺负你了吗?”小帆一边说着一边手伸向了余艳秋的脸轻轻捏了一下,“哎呀,我靠,受不了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小心秀恩爱,挂的快,哼!走,吃饭”。

现在的羽轩去餐厅吃饭时,总会“随意”地扫描一下,其实一点都不随意,她很有目的性,有时能看见金再春,会打个招呼,很偶尔会坐在一起吃,有时看不见他了会有些失落。金再春和她坐一起吃饭时,也是那些无关感情的玩笑话,不疼不痒,还会抢她餐盘里的肉肉吃,俩人像欢喜冤家一样玩闹。金再春心里很平静、坦然,就感觉可能和羽轩熟了,她不那么“凶”了,羽轩心里总是小紧张,看着她很轻松地在说话,其实内心激动又不安,但她很会伪装,表面看着风平浪静,貌似不在乎眼前人,其实狠想能多和金再春呆一会儿,也不知道金再春能否感觉到?

还有三天就要放假,办公区内日渐冷清,一些外省同事都可以酌情提前走,虽然羽轩也是外省的,但从没提前走过,她每次都是给李群总送了新年礼物,和他一起吃几顿饭,去莲姐家蹭几次饭,然后邮寄一些东北的特产给家里,自己轻装上阵回家。今年,她又认识了小聂和黄维和两位新朋友,免不了和他们一起大聚、小聚。

“哎呦,真冷,聂,我来喽,来,给你带了好吃的,嘿嘿……薯条思密达,满满的,还有很多番茄酱,还有鸡排”,“哼!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就知道在**上骗我说来帮忙”,“亲爱的,我那段时间是真忙,年会神马的真爆炸,你看,我回家前都不忘来找你呀”,“嗯,是听我说给你做了件衣服,来取的吧?鸡贼”,“快快快,让我看看,你咋说都行,我是真喜欢你做的衣服,贼有范儿,就你在**上晒的那几张图片,足够以假乱真,能标价好多零卖滴”,“啊呀,别恭维我,来试试吧”。

小聂和羽轩一起上到二楼客厅,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点心、干果、水果,整个屋里都充满了温馨的味道,羽轩看着特别想家。“明天我爸妈都要过来了,我这儿该热闹喽,来,你试试这条裤子”,“哇,裁剪的很漂漂嘛,版型很时尚,能不能穿,我都要了,哈哈哈”,“去……分你下本书的稿酬”。羽轩在小聂家吃了一顿丰盛的火锅,俩人快把肚子吃爆了,喝了一小杯咖啡,已经晚上9点多,小聂坚持要把羽轩送回家,坐上小聂的拉轰跑车,羽轩总要发一发类似老天不公,大地没眼的“牢骚”,小聂会很“鄙视”地看她一眼,把车内音乐声调大一些,然后羽轩就开始刷**啦……

今天是今年上班最后一天,公司人走了快一半,办公室内空空的,两位哥哥也走了,羽轩一个人,本想打扫下卫生,但看所有物品都摆放的井然有序,桌上还留了一张小纸条,写着:轩妹,我们要比你早一天回家,办公室都打扫干净了,只要你别胡来,走之前就不用整理啦,哈哈,别太想我们呦,心事多了会长皱纹,我都多长了一条,伤心,呜呜呜……我们会想你的,回家路上要小心,有事给我们电话啊,欢迎24小时骚扰,我们会比中国移动更关心你滴,么么~~~明年见,艳秋&小帆。

羽轩看完温馨小纸条,泪如雨下,想想自己一个人在没有家人、亲戚的城市,能有这么多好朋友们的关心,很温暖,A市很冷,但她在这座城市得到的关心足以融化那厚厚的冰雪。

明天就要回家过年,好开心,各地方的年味儿也越来越浓,此刻的羽轩已经迫不及待啦。轩等了一天,也没见金再春的头像闪动,“算了,他应该不会多记挂我的。”轩缓缓合上了电脑。

……此时,金再春已坐上了回家的动车,他和几个哥们正在车上打牌,并不知有个姑凉在期待着和他说话。

回家的早上,黄维和早早来到羽轩楼下,等羽轩收拾好后,就上去帮她拿行李,也就一个小箱,一路上聊的很开心,卡地亚男和羽轩就是那种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尴尬的朋友,很随意、很舒服。“回家多吃点啊,看你瘦的”,“知道了,你今年在哪儿过呢?”,“我明天去美国,爸妈都不回来,我就去吧”,“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呐”,“有想法?那你跟我一起去美国过吧,我可想你同行吖,”,“算了吧,瓜田李下,别影响你去美国泡妞”,“好吧,回国给你带好吃滴”,“嘿嘿嘿……多谢兄弟”,黄维和看羽轩进站后许久才驱车离去。

羽轩很喜欢坐在开动的车上看外面的风景,一路上戴着耳机,听着歌,很多烦恼都会被那一眼而过的风景所冲淡。人生不就是这么一个旅程吗,谁都要经历种种,路上会遇到不同的人,真正能感知生活的还是自己,与自己对话,心总是会平静许多,不会那么刻意,不会在乎许多。

一路的享受、疲惫后,羽轩终于到了自己的家乡B市,好浓的年味儿,好开心,好踏实的感觉。羽轩坚持不让爸妈出来接她,一进家门,看到爸妈正忙碌着准备各种好吃的,羽轩嘴角上扬的弧度马上清晰可见,可能是在外漂时间太长了,一到家,那种情愫马上就被激发出来,此刻她心里只有家、家人,这才是真真切切的。

爸妈坐在旁边看她狼吞虎咽地享受着家里饕餮美食,二老脸上笑容从没散过,羽轩抬头看见二老开心、闪烁的眼神,心里很酸,有点难受,眼眶有点湿润,马上低头吃饭。爸妈辛辛苦苦操了多少心把自己养大,完了,还跑那么远,不能在他们身边陪着,哎……如果是刚毕业那会儿,估计她就回家了,但现在,她总有些东西割舍不下,看着爸妈皱纹又深了,很心疼。

“爸、妈,过年后,你们和我一起去A市玩几天吧,陪陪我,我也带你们转转”,“行啊,老向,咱们也好去谢谢李群总对羽轩的照顾”,“嗯,可以,哈哈……闺女回来,真高兴,小轩,你今天歇歇,明天陪老爸去超市买年货吧,明天都腊月29啦,老爸就等着你回来呢,有你在身边,我走路都有劲儿”,“看你说的,好像我陪着你,你都没劲儿啦?”,“哈哈,好啦,爸妈,咱们明天一起出去买,好困啊,我再去睡会儿,醒来再帮你们干活”,“嗯嗯,快去睡吧”。

家里暖气开的很足,真暖和,羽轩刚踏进自己的小屋就发现桌上放着一个新款加湿器,呼呼冒着可爱的水蒸气,还是娘亲体贴,知道羽轩臭美,很爱惜自己的皮肤,怕干,每次都提前开好,床上的被子也是刚铺好的,摸上去软软滑滑,真想就这么留在家里,不回A市了。

朦胧中,羽轩好像听到金再春在叫自己,一睁眼,哎呀,是做梦,羽轩醒了,刚好下午5点,郁闷,自己的心怎么有点乱?看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他的信息,好吧。羽轩推门出去,看到爸妈在看电视,怎么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爸、妈,你们开这么小声,能听见吗?”,“醒啦,老向,可以开大声了。不是怕吵到你吗?睡好了?来吃水果,等会儿开晚饭”,“喔,我就是一睡虫,你们以后看电视不用管我,我怎么着都能睡着”,“来吃苹果,我刚削好的”,“嘿嘿……谢谢老爸,除了你们,谁会对我这么好啊,真想去哪儿都把你们带上”,“看看,女儿还是很牵挂我们呢”,向爸爸欣喜地扭脸对轩妈说道。“她是想让我们伺候她呢”,“哈哈……别说出来嘛,老娘,唉,在家感觉真好”,“那就多呆几天,准备晚饭去,你看电视吧,老向来帮我,我不舍得用闺女”。羽轩吃着苹果,看着电视,但完全不知道电视里演的啥,此刻脑子里全是金再春的影子。

夜幕降临之际,B市也很美,羽轩和爸妈围着小桌吃饭,说着工作,时不时会听到外面放烟花的声音,烟花瞬间灿烂,一蹴而灭,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呢?羽轩总是对一切事物都比较敏感,可能是写东西养成的触景生情的思维。

“小轩,想回来工作不?我和你爸商量着想让你回来到考报社,编辑的工作也是你的本行,回家了,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还有你那闺蜜贺一翰也巴巴地盼你回来呢,她明年十一都要结婚了,你知道吧?”,“哦,知道,今天早上在车上,她还给我电话呢,说想死我了,让我回来,给我介绍男朋友什么的”,“嗯嗯,对呀”,“哎呀,苗妈妈,咱闺女不小了,什么事都让她自己选择嘛,我们不要任何‘**’啊,哈哈,是不是,小轩?你在那边没有男朋友吧?”,“噢,没有呢,爸妈,你们就别操心了,你俩就好好养好身体了,想我了,我回家看看你们,或去A市看看我都行啊”,“哼!看来,是真不打算回来了。”苗妈妈失落地说。“老妈,我永远最爱你们,我保证以后经常回家,好不?”,羽轩说这话时心里总会掠过金再春的影子,她现在舍不得离开A市。“好啦好啦,当我没说,吃肉,这是你最爱的冬瓜炖排骨,还美容呢,臭美妞”,“哈哈,老妈真贴心,感动死我的心、肝、脾、胃、肾了”,“吃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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