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到初恋,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本来你和那个人的关系很单纯,可是有很多旁观者都对你说起,你们在恋爱!说着说着,好像彼此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原本平凡无奇地问候也变得羞涩,渐渐地你们真的如其他人所说地那样,开始了“被恋爱”。
父亲回到家的时候,我和母亲依然保持着半个小时前相拥痛哭的姿势。父亲也慌了神,但是看到母亲怀里的骨灰匣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这么多年来,除了祖父去世时我看到过父亲哭泣之外,就再未见他流泪,可是今天,他缓缓地蹲下来从母亲那里接过邱哲的时候,眼泪已经大滴大滴地落在邱哲的骨灰盒上。父爱是深沉的,我们兄弟三人从未感受过父亲的疼爱,但是他其实已经把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了我们,那一刻我看着父亲,觉得这个男人多年的伪装都顷刻崩坍,父亲的哭声从抽泣变为哀嚎,声音渐渐地盖过了我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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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教室的时候数学老师刚好开始上课,我略带抱歉地向数学老师点了下头然后走进教室。典雅坐在讲台下第一排,她见我进来就别过头去。我也没理会她的态度,快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猥琐男再次回过头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一脸的奸笑。
“李肖,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他了,对着他的大脸说了一句。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看着我是不是特心虚。”
“我看着你不心虚,是辟邪。”
“别说别的,处对象这种事儿,我懂的……”
“你懂个屎,我和典雅根本就没那回事儿,再满嘴喷粪,小爷我让你吃粪。”
“典雅怎么能看上你呢?污言秽语的。”李肖捏着鼻子,用手在自己面前来回扇弄,好像真有什么刺激性气味一样。
“对,看不上我能看上你是吧?让你了。”
“你舍得?”
“你要是能追上人家,我有什么不舍得的,我又不喜欢她,男人婆一个……”
“李默。”数学老师打断了我们的无聊谈话。
“到!”我极其迅速地站了起来,我要给我反应的速度打满分。
“捏(你)瓷(迟)到了,还上阔(课)娑(说)话。”
“老师我错了!”我给自己道歉的速度也打满分。数学老师对于我们上课说话的坏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并没有为难我,就让我坐下,继续讲课。李肖还想说什么,被我的“T”字手势打断,无奈之余,悻悻地转过身去。
漫长的数学课在我无数次对窗发呆和用笔胡乱涂鸦中度过。悦耳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我飞到典雅面前。
“你说老于怎么想的,居然觉得我和你会有那种关系?”我贱贱地看着典雅,吐出这样一句话。可是好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你怎么了?不是生我气了吧?”
“没有,我高攀不起,哪敢生气?”典雅这句的语气充分说明,她真的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大小姐,我不是对老于说的吗?还不是想赶紧澄清关系,好让你恢复名誉啊。”我的嘴永远是那么甜。
“真的?”典雅将信将疑。
“真的!我发誓,你这么个大美女要是喜欢我,我就算祖坟上烧高香了,开心还来不及呢?”我说着竖起右手的三只手指,我只希望此刻上帝在睡觉,他什么也听不到。
“哼,谁知道你真的假的,油嘴滑舌。”典雅已经被我彻底说服了,因为她的语气已经平和了许多。
“这都发誓了,你还不信呢,再说你还能真喜欢我啊?”我装出一脸委屈。
“……我……我才不喜欢你呢?”典雅的话好像急转直下,弄不懂她究竟想说什么。
“算了,我就知道,我们是兄弟啊!!”我拍了一下典雅的肩膀说着,典雅扔开了我的手:
“谁是你兄弟?我是女的,才不跟你做兄弟呢!”典雅居然气呼呼地说着。
“不做我兄弟,难不成真想做我老婆啊!”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不要脸……欺负人,我再不理你了。”典雅别过头去不再说话,我以为的玩笑难道又开大了?那时候的自己真的不懂女孩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口是心非,可能这就是命运,我也因为不懂这个词而失去了曾经我以为最重要的东西。
“脸?你说什么呢?这个东西我有吗?”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有,而且好几层,比你姥姥纳的鞋底还厚,锥子都扎不透……”典雅以惊人的语速说出这句话。而我只是慢悠悠地回了她一句,语气学的是宋丹丹。
“俺姥姥眼神不好,不纳鞋底。”
“你成心找抽是不是?”典雅看看左右,发现班里的同学已经所剩无几,便撕去自己平日的淑女外衣,操起坐垫向我扑来,还好我反应及时,一跃而起。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画皮后的典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啊。
典雅一击未中,居然挽起衣袖跟我在班级里玩起了追逐游戏,班里仅剩的几个同学开始起哄,其中还有李肖这个贱人。而典雅这穷追不舍的架势,看样子不捉到我是绝不会罢休的。还是让她抓到打几下算了,要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显得多么小气,想到这儿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可是典雅跑的太急到我面前的时候居然没有站住,一个跟头将我扑倒,我们狠狠地摔在教室后门的垃圾桶边,我的头还在倒下那刻撞翻了垃圾桶,也就是说我们两个现在正倒在一堆散落的垃圾上,但是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发生了一件更劲爆地事情,在我倒地之后,典雅压在我的身上,而她的唇正巧落在我的左边脸上,也就是说,她吻到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柔软的嘴唇,我的脸好像以那个温暖地印记为原点,慢慢地向四周燃烧起来,此刻我的心脏好像被充了气一样,瞬间膨胀,感觉就要堵住喉咙不能呼吸。此时典雅好像闪电一样从我身上跃起,她一边用手擦着嘴唇,一边红着脸呆呆地看着我,渐渐地我的痛觉有所恢复,我缓慢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然后痛苦地说了一句:
“你居然亲我,你得负责……”我的这句话把在“案发”现场的所有观众都镇住了,典雅也慢慢把擦嘴地手放下来,对着这个傻呵呵的我说:
“好啊,怎么负责?”
“我要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