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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曾在乎过

女孩子都会排斥比自己优秀和美丽的女孩儿。每个女孩儿,或多或少,都有让别人羡慕的资本。只是,自己却不知道罢了。

“喂,夏禾,发什么呆呢?”姚姒站在教学楼前回头不满的等她,利落的短发被晚风吹乱。

竟然美的有些恍惚。

“姚姒,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的,对吧?”夏禾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忧伤。

那样的背叛,她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傻瓜,说什么屁话!”姚姒穿着高跟鞋踏回她面前,曲起二指弹向她光洁的额头。

“走啦,去宿舍楼看看,可惜不能进去。”

“嗯。”低低应一声,心里温暖起来。

到了宿舍楼下,看着被黄角树高大的树荫遮挡住的203,破旧的木门上红漆已经落尽。

“还是这么旧。”夏禾吐槽道。

“我记得那时我们俩聊天,不知道老师来查夜了,结果那块门板还被老师拍坏了……”姚姒沉浸在回忆里。

“是呀。”夏禾随口答道,视线在宿舍楼上移动。旁边的205,那曾是那个人住过的房间。

夏禾看着那间宿舍,又想起那人的自述,没来由的烦躁开来。

夏禾记得,她说:

日子不急不缓的继续。

转眼就是冬季,南方小城不是很冷,没有飘雪,只有寒霜。

那夜,我睡得很熟。隐隐约约被摇醒。我睁开迷茫的眼,以为地震了。

宿舍里很安静,没有了声响。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多时,迷迷糊糊间又被惊醒。原来是下床的吴红。

我不知道她在干嘛,便静静的没在出声。过了一会儿。床又开始摇动起来,很有规律的晃动,有压抑的喘息声忍不住传出,那声音,我认得,和每次起夜经过大姐卧室时的奇怪声音一样。

我一下就吓蒙了。这可是在宿舍!!!!

我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至于惊恐出声。我突然想起平日里看过的《男生女生》(恐怖版),若是我出声,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我紧张的绷紧了身子,一动不动,眼角划下泪珠,吴红……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可以……

对面下铺的女生睡得很死,鼾声雷动。她上铺的女生似乎有所察觉,呓语般不满开口:“谁啊?不好好睡觉在干嘛?”

自然是无人回应。床下两人皆停了动作。

又过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们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起身穿衣系皮带的声音。然后那人出了宿舍,吴红跟着送他出去,低低耳语了几句,关了门。

我假装翻身将被子盖到了头顶,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手表按开月光灯,凌晨两点……

那是谁?怎么进来的?我的内心一阵后怕。

次日清晨,我郁闷的独自出了宿舍,并未等吴红一起。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不过比我大两岁,还是未成年不是吗?

我不懂。什么也不懂,我很迷茫。很无助。

我突然想打个电话给妈妈,问问她我该怎么面对……

我真的去了电话亭,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长久的嘟声之后,对面传来母亲温和的声音:“喂,找哪位?”

“妈妈……”我一下就泣不成声,我好害怕啊妈妈……感觉好无助好无助……我该怎么办?

“不哭不哭,可可怎么了?”妈妈心疼的询问,我想说的话好多,我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妈……我想你了……”我哽咽着开口。

“可可不哭啊,今年爸爸妈妈过春节就回来了,啊?别哭好吗?”

“嗯……”

“好了,妈妈要上班了。你也要上课了吧?挂了啊,好好上课。”

“嘟——嘟——”一阵忙音传来,我握着话筒呆呆的听着,眼里酸涩得难受。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同学陆续到来。

妈妈说,春节会回来呢。

我拿出了课本,大声朗读起来。我的基础并不差,我一定让爸爸妈妈看到我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这样……他们会留我在身边吧?

上课的时候,我开始认真听讲,及时复习巩固,不懂的立刻拿去问刘闵。

张阳说我在冷落他。我故作老态的说:“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和未来负责,不是吗?”

“我不管,我的未来里有你就行。”他霸道任性的扯着我的衣角,强迫我与他对视。

“好,那么你跟得上我的步伐一起去我的未来吗?”我冷漠的望着他,他太幼稚了。虽然我很感激他对我的好。

只是那时,我不知道莫名对你好的人,必定会有所图……

“我……”他顿时哑口无言:“你……是不是喜欢刘闵?”他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

“不然你为什么一天到晚去找他?”他突然冲我吼道:“你不是喜欢他是什么?”

“是,我就喜欢他了,怎么样?我们分手吧!”我气呼呼的打掉他拉着我衣角的手,愤怒的冲下了天台。

为什么会愤怒?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对我最好的人不相信我吧。

自那以后,张阳每天都会有各种针对刘闵的小动作。

我都视而不见。

终于某天,我爆发了,原因是张阳把刘闵的课本全扔下楼后面的侧沟里了。

我看到刘闵含着泪拾起他的书,犹如电视剧里受气的小媳妇儿。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冲到张阳面前,恶狠狠的对他说:“从今以后,刘闵就是我魏可可的男人了,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什么?你们……”张阳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紧。

我回瞪着他,气势上可不能输他分毫。虽然我很纳闷,这句台词的意思。

“……”瞪了很久,张阳终于气鼓鼓的背着书包走了。之后,他两天没来上课。也未请假。

我和刘闵似乎就真的在一起了,他娇滴滴的模样让我觉得厌烦,可是……我那话是当着全班同学说了的,我得为我的话负责……

一个周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约了刘闵,告诉了他我的想法,他静静的听着,然后落寞的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还没在我眼中消失,张阳就出现了。

他说:“魏可可,我们和好吧,我不能没有你。”

“不可能,我不吃回头草。”我生硬的回望着他。

“你看……”他掏出他的手臂。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伤口。刻着的是我的名字。

“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看着那些伤口,心里满满的全是震撼。

“你们和好了?”夏禾皱着眉头不赞同的问。

“嗯,和好了又分,分了又和,直到毕业。”魏可可回答得风平浪静。

夏禾静静看着她,很是不解。

“我说禾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姚姒气恼的拍着她的头,她问了她半天,只看到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宿舍楼不发一语。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夏禾轻声说道:“总会想起一些不快乐的事儿。”

“嗯,对不起。”姚姒歉意道,她突然才想起,就是这栋楼,当年她得罪了高年级的女生,夏禾为了她,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夏禾不再搭话,静静的走着路。

她不知道,这些突来的回忆代表什么,是意味着她还在乎那个人吗?多么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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