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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告别别不了的爱恋

“好好赚钱吧!没有钱,你拿什么呵护你的亲情,支撑你的爱情,联络你的友情,靠嘴吗?别闹了,大家都挺忙的!”

夏禾刷新着朋友圈,默默的点了赞,内心却有了震撼。

是啊,没有钱就是没有能力的直接表现。

我要认真赚钱了!

暗暗下了决心,听着姚姒平稳的呼吸声,悄悄爬下床抱着电脑坐到客厅。

六月的夜,犹如蒸笼,仿佛能听到沸水翻腾的声音。

夏禾将蚊香点燃,想了想又点一盘放进房间,内心沉闷着,根本静不下心来。

于是开一瓶冰水,坐在客厅对着电脑发呆。

还记得初中那会儿,活泼的她,渐渐内敛,不张扬,不乐观,整个人,沉闷成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压抑。

每天的目光,从书本移至操场,从操场转至初三教学楼,然后失望的收回。

她已经初三了,他已经毕业了。

他们的人生,再没交集过。

最后一次见他,是初三上半个学期,宿舍楼前的操场上围满了尖叫着的女生。

姚姒拉着她穿过人群,说是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们站定在篮球场的边角,她一眼,便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林乐阳……”她在心里默念。

“哇!哇!哇!又进球了!!乐阳学长好帅!”身旁的女生欢呼雀跃,拍着手跳起来,挤到了她。

夏禾挪开一步,待她平静,才又站回原位。

他运着球从她们面前跑过,带起一阵热浪,席卷了她一池春水,似乎,是在瞬间便得到了满足。

“夏禾,走了,不看了。”姚姒扯扯她的手。

“不,在看一会儿吧,很精彩呢。”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身影,掩饰着。

“可是……快要迟到了……”

“哇,又进了又进了!”身旁的女生们再次尖叫起来!

夏禾没有尖叫,她已经没有了那种青春与活力。她只是静静笑着,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为他的进球而欢呼。

她的目光,忧伤而沉寂,她的内心,悲鸣而淡漠。

她满心满脑,都只充斥着一个想法:

球啊,请你从他手中飞过来,将我砸晕吧!

这样,他会不会看我一眼?他会不会关心我一秒?他,会不会因此记住这世界上还有一个我存在?

这该是多么荒唐多么可笑多么幼稚的想法?

夏禾轻笑起来,为自己的愚蠢想法。

后来,那球自然没有如她所愿,甚至不曾偏移过半分。

他却看了她一眼,只是匆匆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也或许,只是他无意间向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而已。

身边的女生们再次沸腾了。

是隔壁班的女生。做作的做出捧心状或是娇羞捂脸状,拉过身旁的人激动说着“他看我了,他看我了……啊,我要晕了!”

“屁话,他是看我的。”另外的女生接过话。

“好嘛,他是看了我们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林乐阳,再见。”夏禾听着身旁的争论,在心里默念。

“夏禾,快,还有三分钟班主任就要进教室了!”姚姒一把扯过她的手飞奔起来。

双脚机械的跟着迈动,双眼难舍的回望,心里苦涩着,仿佛刚刚在黄连水里浸泡了半晌。

“永别了,林乐阳。”有那么多人爱着你,何须我默默的自作多情?

可是,心里的难受怎会那般强烈?

明明做了告别,她却不敢再想起。

以至于此后,她对中学时代绝口不提。

初中的照片,她放在角落里,从不触碰。

她一直怕,怕那些熟悉的景,勾起她无尽的思恋,而后被自己的无望掩埋,万劫不复!

可是缘分啊,谁又能说得清楚?

命运,你这一次,是来光顾我了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打断她的回忆,已是凌晨两点。

她立刻拿过手机按了静音,这才放心看向屏幕,是那个背熟了的号码。

这么晚,该不该接呢?

夏禾犹豫起来。

要是立刻接通,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或是不接……那错过了该怎么办?

犹豫间,铃声已过,看着那一个未接来电显示……心里莫名的悔恨起来……

不该犹豫的……

她便拿起手机,再次犹豫着该不该回拨。

手指在拨号键上收收放放,终于鼓足勇气按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机械的女声回响在耳边,一遍遍,灭了她的希望。

失望犹如一盆凉水在寒冬腊月里将她浇得彻底,她爬在桌上,看着蓝色银屏上闪动的头像,烦躁的关了电脑,失落埋下头,真是,讨厌自己……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显示仍旧是他。

夏禾瞬间来了精神,毫不犹豫接通。

“喂……学长……”

“夏禾……”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有些空旷,仿佛置身于偌大的空间之中产生了回音。

“能不能出来陪我喝一杯?”

“啊?”夏禾愣住,这才发觉他的声音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并没有多清晰……

“学长……我……”

“我一直知道,初中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了……”

“好……”

“我在天堂鸟……”

“嗯。”

挂了电话,心中雀跃不已。

夏禾开心的奔回卧室,想要叫醒姚姒,问问她,自己该不该去赴约。

看她睡得香甜,便打消了念头。

姚姒应该会支持她的吧?虽然半夜三更赴约终究是不好的。

换了身最爱的连衣裙,给姚姒留了张纸条,便匆匆出门。

凌晨的街道,只有昏黄的路灯静静流泻光芒,树影斑驳着,偶有夜猫突然窜出,惊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翻飞,不禁加紧了脚步。

终于赶到天堂鸟门口,闪烁的霓虹已灭,只留着门楣上的几个字闪烁着跳跃着,召显着未打烊的它。

“嘿,美女,来陪哥哥喝一杯啊!”一声猥琐的低唤在身后响起。

夏禾回头,看到一个酒鬼跙趄的走向她,身上的浓烈酒味被夜风吹散开来……

夏禾吓了一跳,转身毫不犹豫的推开天堂鸟半掩的玻璃门。

昏暗的吧台前,画着浓烈烟熏妆的女孩子撑着下巴点着脑袋,显然是睡着了。

随着夏禾的推门而入,她的头重重的点了一下,抬起迷蒙的眼,奇怪的看向她。

“我找人。”她解释。

“哦……”那女孩一副恍然大悟状:“来找林总的吧?他在三楼包间。”

“谢谢。”

夏禾疑惑着上楼,她怎么知道她要找谁?

那女孩一直看着她上了楼,咕哝着说一句“这就是林总那出轨的妻?”

然后撇着嘴一脸不屑的查看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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