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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曾是相识

该过去的终是过去了,又一个熙熙攘攘的季节。

这个季节没有太多雨水,只有路两侧细密的花线,和酥脆的落叶。还有……数不尽的行李箱。

我该笑还是该哭,这梦寐以求的一切,到手后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拖着大包小包进了寝室,折腾一番回到教室,看着名单我又是一颤。

黑色的湿透了的衣服,整齐的蓝校服,白色宽松的短袖……

为什么,那个人会?

“陈墨,陈墨”

我在梦里画了你的眼睛,如今它们正看着我,我不知所措。那是画里想象的人么,我是否想拥抱你,在黄昏,在黎明,在阳光下,在每一个有着安全感的夜里?

好在我及时刹住了车,心道木夜,你可真是泛爱,这是高中,你做梦都梦哭的地方。好好学,其他不要想。我走上前去笑着说了声谢谢。

“嗯,木,夜,我们在一个考场过,对吧?”

“是的”我背过身,翻开了新课本,可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忽然,像是失忆的人寻回了自己的记忆碎片,我头一回发现自己有多蠢,第一,陈墨在这个班?!普通班,他考砸了…?!第二,我的名字……我没告诉过他啊,难道他调查过?我相信这两者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它们足以让我讶异了一个星期。

甚至于,我那么期望着,它们能有些关系……

刚开学的日子并不好过,脑力劳动刚结束,体力劳动就开始了。

军训,我心心念念希望展示自己的“军威”的亲、爱的军训,无非就是被军人不停地训。

在坚持了一天标准姿势后我终于认命。

我服输,我服软,看来我在运动方面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于是我对那段时光的回忆就是,训练完累死累活地爬回寝室,然后跟室友骂那个当了体委的陈墨骂到大半夜。现在想起,依旧是那么可笑,原来我们,分分合合,都是那么那么,近。

只是我没想过得是,几个星期后的你,为我埋下了怎样的阴影。那阴影枝繁叶茂,给了我登高的机会,却刺穿了我的心脏,以至于我摔下来时,面无表情。

如果早一些,再早一些,那个笑在你眼中的人,会不会一开始就是我……

夜未满,只道,曾是相识,今朝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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