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空气交汇,屋内骠起一阵狂风,显示着两人深厚的内力功底。大司命的阴阳术属火,云中君属水,水火互不相容,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水汽,乍一看有种大神之战的感觉。阴阳弟子们纷纷逃开,唯恐殃及池鱼。偌大的大厅,星空灿烂,却只剩两人。
云中君有些不解大司命的等待。大司命一脸愤怒,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看起来居然...有些像普通人家家里吃了醋的小姑娘?他实在无法把那个喜欢虐杀喜欢听别人的惨叫哀嚎的她与现在的她想到一起。
幸好周围没人,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看大司命这架势,是要打我一顿?我皮厚肉糙的,这么个小姑娘应该打不过我啊。还有,为什么她要生气?我应该没惹恼她啊...
他还愣在原地,想着大司命发火的理由,却不料听到了她愤怒的话语:
“云中君,你到底是怎么和小牧搞好关系的。”
“......”
噗。云中君忍不住笑出声,从一开始的掩嘴笑,到接下来的哈哈大笑,之后居然不顾形象地笑趴在地上。幸亏周围没有人围观,否则云中君一生的名誉从此便荡然无存了。
看着云中君笑趴在地上,大司命额角不自觉地暴起了青筋,转动着双手,瞬间变幻出骷髅血手印,一掌拍下去---这才把云中君的笑给止住了。
“快说。再不说,我打死你。”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手上不自觉地变出骷颅头。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攻击对于云中君来说只是挠痒痒,不会危及生命。
猫挠人也不危及生命,被挠的总还是疼的。而且,这猫正在炸毛。
“你冷静,你先冷静,先把那个骷髅头放下。你都知道你打不死我就别打了...哎呦!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大司命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赤色骷髅头。
云中君好不容易顺了顺气,咳嗽了两声:“咳咳。你看,她刚到你那里,你就喂她吃苦药,这么狠地打了她一顿,她当然不开心了。小牧虽然固执些,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你多给她吃点糖,她就乖乖地听话了。”
大司命虽有些不解,却也懒得再问,省的云中君又笑倒在地上,还要浪费自己的内力把他打起来,便点了头,走进房间。
云中君以为大司命懂了,便开心地去找小牧谈人生了。
直到两周后,他与小牧谈到大司命后,小牧说出的那一番让他无语了好久的话。
“云中君叔叔,为什么大司命姐姐最近完成任务后总给我带各种各样的糖,还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吃?她是不是练功过头,有点走火入魔了?”
云中君脸色猛地一黑,严肃地点点头:“嗯,对,她大概是有点走火入魔,我得找个时间指点指点她。”
自此以后,云中君常常与大司命一同讨论,要如何让自己的妹妹变得活泼。
令人欣慰的是,小牧在吃了N次大司命的糖后,终于开心地笑给大司命看了。当然,大司命不会知道,云中君为了这事儿,私底下与小牧交流了两个时辰。
渐渐地,大司命发现,小牧其实很爱笑。她笑的干净,没有丝毫多余的感情,除了开心。
她发现,小牧喜欢烧饭。她总是一个人偷偷地跑去厨房,然后做一盘看起来很难看但很好吃的东西出来。直到大司命教会了她气刃。
她发现,小牧会医术,而且用的很好。一次自己任务受伤,她一脸担心地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
她发现,小牧有时候会在半夜偷偷打开窗,看着星空流泪,像是在思念谁一般。
小牧与小司呆久了,居然不觉之间掌握了些木遁之术,能化内力为植物,这倒是给云中君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小牧的药理知识充足,云中君只需要告诉她药草的名字,她便能直接搞出来。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阴阳家的竞技赛即将开幕。这是所有低等弟子进入高等地位的机会。在阴阳家,最重要的是实力,之后便是地位,然后是声望,有了着三者,在阴阳家便可以安心地活下去。
没有,那只能死。
大司命十分着急。她家的小司不必担心,全阴阳没几人是她的对手,但是小牧......
阴阳家的打架不分规矩,不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对决,只要你赢了,便可以代替那个输的人,坐上他的位置。
或许小牧一对一没问题,但群架呢?
阴阳家要求每年的竞技赛上,每人必须进行一次对决。阴阳家弟子脸上不写自己属于哪个部,高等弟子为了保证胜利率,一般会找年龄低于十岁的孩子。
年龄小被欺负,这是不变的规矩,除非你的实力远大于你的年龄。这世上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弱小而对你手下留情,每多一个人,自己生存的概率便小一分。
她没有自信让小牧去面对大她十岁左右的人。虽然她的抗打击能力不错,但攻击太差,照样得死。
小司每日的练习照旧,而小牧每日的活泼开心也照旧。这让大司命有些郁闷。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利也光,但这孩子怎么只记得玩,完全没有一点的紧张感?
而且,那个云中君,怎么还是每天过来骚扰我家的小牧?他难道不知道我家小牧没有身份地位还在十岁以下,是最容易被盯上的目标之一吗?
当然,大司命不知道,小牧曾经召唤出《逍遥游》中描写的鲲。
于是,在大司命看来,最后的那么一点时光,就被小牧这么挥霍掉了。
阴阳家的比武安排在晚上,因为阴阳术的发光效果在晚上特别好看,和烟花一样,效果直接,给每年经费不足的阴阳家省烟花钱。远远地,小牧便看到那一片漂亮的闪光。
小牧很开心,她在阴阳家房子里窝了半年没出来,都快被闷坏了。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地形,这碰碰那摸摸,跑得飞快。大司命很是头疼,她平日怎么就没看出这丫头有爱跑的习惯?
直到小牧快跑得没影了,大司命终于忍不住做出了拉回来的手势。小牧的身体顺着她的意思,猛地往自己飞来。她一手接下这丫头,开口道:“别乱跑,阴阳家高手很多,你跑远了,我可管不了你。”
小牧不解地看了看小司,发现小司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便乖乖地拉住了那只赤色的手。
场面一片混乱,全部是人,死了的,活着的,快死了还在死撑的,快赢了却死活攻不下最后一下的。
若说普通的对决竞技一般是一对一,那阴阳家的竞技可以算得上是混战了。若你足够强,根本不用怕被围攻。若你太弱,可能是被乱棍打死的,也可能是被某人闪避后的技能干掉的。阴阳术有一定的范围,未命中时可能打到范围内的任何物品。
“大司命大人,有你的战书。”
大司命愣了愣,点头,看向小司。
“司大人也有战书。”
大司命愣住了,转头看向小牧。
没有小司在,小牧会不会死?但她不可能带着小牧一起战斗,拖泥带水,反而麻烦。许久后,她才叹了口气:“小司,走吧。小牧,你多保重,别死。”
“嗯,放心。”小牧笑的一脸灿烂。
放心你妹啊!大司命刚想骂,想到自己的身份,勉强收了这句话,点头跟着黑白衣的死亡使者走了。
若小牧不能活下来,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够强。
小牧随便找了根树枝,学着小司一般,站在树顶上。她喜欢这样,却忘了这个动作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身体。
此刻,她望着月亮,想着些平日一直没想通的事情。
蓉姐姐现在睡了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还有那白鹿,为什么突然不见了踪影?它不要自己了吗?那天东皇太一和自己说了“角端”,自己在阴阳家看书时曾经看到过这个名字。那个角端与白鹿又是什么关系?
“轰”。耳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动静,她感觉脚下猛地震了震,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旋转。她这才反应过来,树倒了。一个后空翻,小牧稳稳落地,却发现自己身边多了十几个人。
这是...要找我打架吗?她皱眉,一,二,三...十二个人。
总之,先打了再说吧。她刚想结印,便被一阵巨大的气旋击飞了。
唔,好久没有被打飞了,这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呢。
不过,这个气旋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疼,小牧便没怎么在意,在空中变换着动作,猛地发出攻击。
还有十一个。
落地点似乎在十一人中间。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了看附近。咦,那树下,似乎有人在观战?
那个人真的只是在观战而已?还是...
原本想好要在落地一瞬间击败所有人的小牧悄悄地变换了手印,打起了持久战。她经过前几日的状态累计,内力充沛,照这种方式消耗,大概能撑个两三天。
她努力使自己的样子显得滑稽可笑,时不时有意地观察着那个藏着人的阴影处。
-------------------------------------------------------------------------------------------------------
啊...下周真的双休!!!开心了!
谢谢那多出来的20张票!牧儿爱你们!么么哒!虽然写的这么差...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