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得到冯勾事先的吩咐,金戈五人在第二天大早的时候便早早起了床,分头叫起另外七人之后,十二人汇到一起,一同到饭堂去吃早饭。
不得不说,饭堂的食物还是不错的,基本和昨晚一样,荤素搭配,有饭有汤,若说昨晚是跟教习大人占了光,那么今早再看,原本应该就是这样。如此的饭食自然是众人少能吃到,因此人人都放开了肚子可劲的吃,此一项算是几人对学院最为满意的地方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吃饭的人太多,要排起长长的队列打菜,而即使饭堂空间极大,要找到十二人一起的空位置也是不容易的,看来下一次要留人占座儿才行了。
吃饱喝足之后,一行人依照冯勾的要求,再次来到了原先空地上的聚集之处,不多时,冯勾也到了。只是,与来时大家所见身穿白衣的其他教习不同,冯勾仍是昨天一副打扮,而且他手中拿着两样东西。一样所有人都认识,是一根又细又长的藤条,这东西抽在人身上可是不一般的疼,简直是过后必留痕,看过之后,没人眼睛不跳的。另一样就显得神秘了,是一个木制的暗红小箱子,看起来蛮精致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看到十二人全部到齐,青一色的穿了院服,都很规矩的站在一起,冯勾打量一番过后,也没表示出什么,当下就把手中的暗红小箱子仍在了地上,说:“箱子里有些涂抹伤药,你们会用得着的,每人拿上一瓶吧!”
听到伤药二字,脑筋转得快的少年已经猜到教习手中的藤条是干什么用的了,但没人敢说个不字,都是依言一人取了一瓶。药瓶是白色的,高不过四寸,粗细和手腕差不多,形似一个袖珍版的花瓶,用一个木塞子封口儿。
“好,既然大家都取了伤药,我就说一下我们以后的操训事宜。从今天起,我们不修体术,只练体力,至于到什么时间结束,要看你们的表现才行。这中间,我会给你们一些必要的惩罚,从而防止你们偷懒。惩罚的方式吗,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的,这也是我给大家准备伤药的原因。”冯勾仿佛一个凶神,抖动着骇人的面容用无情的口气说道,那根藤条在他手中摔的“嗖!嗖!”发响,听的众人噤若寒蝉。
“上午的练习是这样的,所有人还是在此地和山下做来回跑,这次我会把时间延长到正午之前。不过,黄凯和岳轮两人要三个来回,另外三个昨天跑完的要二个来回,其余人就一个来回吧!”冯勾冷冷的扫视过众人,最后说道:“现在开始!”
冯勾的安排显然是经过细心思虑的,可以让每个人都得到最大程度的身体磨练,即便是天赋优越、气力过人的岳轮、黄凯二人,在听到三个来回的时候,也是一脸苦相。金戈三人相比虽然少了一个来回,但想到至今还有些疲累的身体,同样感到是一件超难之事。至于另外七人,则完全没有做到的勇气。在教习宣布开始之后,一时间竟然没人动身。
金戈倒不是故意软底硬抗,他是在等着岳黄二人,准备跟在后面,但见二人都没有动身的意思,便身子一动的冲出了人群,第一个向山下跑去。两个来回虽然艰难无比,但金戈自来就有不服输的一股劲,勇于挑战难度高的事情,更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做到和岳黄二人一般好。
见有人先行动身,其余众人相顾之下,纷纷行动,很快便走的一个不剩。冯勾冷哼了一声,随即跟在后面。
此次下山与上次不同,众人有了之前一次的经历,从开始起便保留了体力,速度上慢悠悠的,毕竟后面的路还长,而大头儿的体力消耗不是下山,而是上山,更别说一部分人要两到三个来回了。因此,不长时间,十二人便分成了三拨儿,金戈紧紧吊在岳轮黄凯后面,浓眉大眼和黝黑少年跑在中间的位置,远远的把剩下的七人抛在了身后。
而这次还不一样的是,冯勾随行。他看到众人像在山间散步一样,简直是在磨时间,马上跟上了处在最后面的七人,手中藤条挥动间,“啪!啪!”七响传出,七人齐声叫疼出声,在后背的位置上,各多出了一道红线,隐带血丝。这一下,不等他多说什么,七人跑动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有人还把鞋子跑掉了。
之后,冯勾就赶上了浓眉大眼两人,在两人刚听到身后有人到来的时候,后背上便疼痛了起来,他们有些不明所以,冯勾只得出言提醒他们快点,不过,紧接着每人又挨了一记藤条,两人腿上犹如长了风,一下子跑的飞快。
最后,冯勾自然又赶上了岳轮三人,手上毫不留情的就把藤条抽了下去,以两人的实力跑出如此的速度实在该打。金戈倒是唯一幸免的一个,能够跟上两人已经不错了。
不过,在岳轮两人受到鞭策之后,金戈自然是想跟也跟不上了,唯有全力以赴的往前赶。
金戈第一个来回完成的时候,时间尚早,不过总体来说疲累程度比昨天要好一点,当下他也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了第二个来回。以他此时的身体状态,要在正午之前完成,还真不好说。
这一次,金戈终于尝到了藤条的滋味,当真是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本能的往前一跳。原因是在他上山的途中因疲累停顿了片刻,被冯勾逮个正着。而为了不挨藤条,金戈只有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上爬。
终于,在正午之前,金戈完成了两个来回的奔波,与他一样完成的,还有另外的十一人,这不得不让感慨,冯勾藤条的莫大作用。而只要达到冯勾的要求,剩余时间完全自由支配,可以提前回屋休息。
中午的时候,除了吃饭,就是众人相互之间擦伤药了,虽然哭泣流泪的不在少数,可也没人说不想在学院修行的,看来受父辈修武之人影响,他们所有人的决心都很大。而通过类似这样的接触交流,所有人也逐渐认识并熟悉起来。
下午的练习内容仍是一样,只是更多人挨了冯勾的藤条,一天下来,有的少年背上横七竖八的有十来道血痕,让为他擦抹伤药的同伴不忍多看,多是背着脸上药的。金戈也挨了三下,伤处附近高高肿起,稍一碰到,就让他疼的一咧嘴,在大眼少年楚良给他擦药的过程中,把牙咬得吱吱响。
说起来,冯勾的伤药也当真神奇,明明当晚已经见血的伤痕,在涂抹伤药过后,第二天就消肿化瘀了,并不影响接下来的训练。但即使伤药再神奇,也没人愿意挨抽的,因此,冯勾的此种训练颇为见效、
在如此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十多天之后,所有人完成起来已经显得轻松了,用时更大幅减少。冯勾眼见如此,便为他们每人加了一个来回,并且手中的藤条挥舞的更加频繁起来。
接近一个月时,众人再次适应,冯勾很自然的再加了一个来回,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贴心”。
而在所有人羡慕其他人早早开始修习体术武技的情况下,一个月之后,冯勾终于宣布要开始传授炼体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