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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冲突

这是一个炎炎夏日的傍晚,夕阳在河面上泛起了点点流光,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准备回家。一个小镇安静的坐落在河畔,慢慢的吸纳着那些劳累了的人们,点点炊烟袅袅升起,描绘出一幅宁静充实的乡村画卷。

“啊!!!!!!”

一声巨大的惨叫打破了这宁静,循着声音的来源。我们看到了在小镇的一条街道上,一个商店的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车旁有一个小孩和一个年轻人,只不过年轻人看起来并不好,躺在地上弓着腰,两只手抱住下体,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惨叫。

......

就在李辉毫无防备,低头探出手的那一瞬间,叶凡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侧身、抬腿简单的一击,叶凡这一腿踢得并不好,如果正面对着李辉踢过去估计会被他一只手就给挡开。但是李辉人弯着腰,没有防备到,也没有对这个小孩有戒备的心理。更主要的是那一腿击中的位置彻底让李辉眼前一黑,躺倒在了地上。略微清醒之后,传来的剧痛让李辉忍不住放声大叫了起来。

号称女子防身术的终极奥义,江湖上下三滥的绝技:断子绝孙脚。终于从武侠小说和影视作品中走了出来,正式的出现在了这个小镇居民的眼前。

叶凡本打算一脚踢开李辉后骑上三轮车逃跑,但是好死不死李辉倒下的位置挡在了车子前面,叶凡努力的企图调转车头。回头却看见游戏厅中跑出来几个人,看见躺倒在地上的李辉就怒气冲冲的过来了。不好,叶凡立即丢下了三轮车,向着一个小巷就钻了进去。

冲出来的那几人马上分成两拨,一拨去照看地上的李辉,另一拨追进了小巷子。好在这个小镇前后十几年的变化不大,叶凡轻松地在房屋之间穿梭甩开了那几个人,躲到了菜市场的摊档后面。

暂时安全了,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车子还在那里。自己必须要把三轮车还回去,不然这些天赚的钱就全没了。可是回去必然是面对面的正面冲突了,自己的身体绝对是无法与他们抗衡的。叶凡躲在摊档下面苦苦的思索着对策。

而另一边,李辉勉强的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趴在三轮车上。

“妈了个逼的,阴沟里翻了船,你们几个跟上去,把那小子给我抓来,老子今天要让他见见血。老六老八你们跟我在这守着,他跑的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不回来老子把他这车子拆了。”李辉迅速安排完了人手,继续揉动着受伤的下体,心中的怒火止不住的翻腾着。

叶凡前世在大学时有着游戏猥琐男的称号,因为他玩竞技游戏时总喜欢用阴招,闷棍偷袭无所不用其极。搞得其他人对此颇有意见,你说你打个游戏太猥琐了吧。但叶凡知道竞技游戏是平等的,现实却并不平等。叶凡喜欢把自己摆在一个弱者的位置去想办法战胜对手。一如自己现实中也是个弱者。

大致的回忆了一下小镇的街头巷尾,叶凡摸着一根断掉的凳子腿就开始行动了。

他先爬到了镇上的录像厅的楼顶,那是镇上最高的房子,视野开阔。远远地望去,看到了正在三轮车旁的三个人,又看了看四周,大约有五六人正在巷子中穿梭寻找着什么。暗暗记下了几人的位置,叶凡摸了下来。

东边两个是最瘦小的,先从他们下手。透过一堆杂物间的空隙,叶凡看到了前面正在搜索的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正背对着自己,机会来了。叶凡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了出去。叶凡很害怕,但他在赌,赌这两个人没有看清楚自己。果然,两人只是跟着几人一起冲出来,因为个头小并没有看清叶凡的具体样子,只是按照吩咐找一个四处逃串的小孩。

看着叶凡慢慢靠近,面对着叶凡的那个人凑上前问道:“有没有看到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跑过去?”、

“有啊。”叶凡回答。

“在哪里?”那人立即追问。

“去那边了。”叶凡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旁边,那人探头望去。

“哪有人,啊......”

叶凡甩手就是一棍子打在了那人的头上,尖叫声让前面背对叶凡的人立即回头。叶凡一看,赫,熟人啊!正是当初勒索过叶凡的那人。熟人见面自然是格外热情,叶凡打了个招呼就冲了过去。

看着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挥舞着棍子就冲向自己,再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的朋友。李亮来不及多想,转头就朝着李辉那边跑去。作为李辉的堂弟,借着李辉的名号,李亮没少干打架的事,不过那都是以多打少。如今碰到单对单而且人家手里还拿着家伙,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一人,李亮很果断的扯呼寻求支援去。

但是叶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眼见李亮快要跑掉,叶凡掷出了手中的木棍,一下打在了李亮的后背。李亮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叶凡追过去就是几拳,还不过意,又连续踢了几脚。这算是报了仇了,叶凡心想。

踢了李亮几脚,让它发出几声哀嚎,接下来是守株待兔。离的最近的是北面的那个,敢于一个人包了一个方向搜索的是李亮的同学赵武。如同名字一般,赵武孔武有力,只有十四岁的他个头接近一米七,若不是那张娃娃脸的话,站在李辉身边,甚至看着比李辉更像老大。

赵武听到了几声惨叫,那是李辉的弟弟李亮的声音。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转过一个路口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亮二人,都有点鼻青脸肿。赵武急急冲上前想看看什么情况,走过一个杂物堆时变故突生,那个两米多高的杂物堆倒了下了砸在了赵武身上。但是赵武身体颇为结实,并没有被砸倒。他看着杂物堆后面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另一边叶凡从一个矮凳上跳起,一棍子把还在迷茫状态的赵武打倒在地。

还好做了两手准备,叶凡暗自庆幸。揍了趴在地上的赵武一顿,又回头再踢了李亮几下。叶凡离开了这个战斗场所,向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剩下的两人是罗文和罗武两兄弟,号称李辉的左右手。两人已经初三毕业,下半年就准备进县城的一所体校。这两人虽然没有赵武的块头大,但是体育方面颇为突出,深受李辉父亲的赏识,就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武术动作。两兄弟互相配合之下在这个小镇上难寻敌手,这是两个硬茬,叶凡的头有点大。

两人并没有分开走,而是并肩而行,一左一右的打量着。叶凡偷偷尾随了一阵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还差点被发现。一番思索过后,叶凡拍了拍脑袋,没必要去找他们的麻烦了。现在东边的已经被自己收拾了,自己只需要想办法弄回三轮车就可以直接回去,不用管这越走越远的两兄弟。

再迅速的跑回批发部门口,远远看着坐在三轮车上的三人,叶凡又是一筹莫展。李辉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战斗力,再加上两个小弟,自己没有一份胜算。怎么办?

想了一阵子,叶凡越来越焦急。在不解决这三人,等罗文罗武他们回来就麻烦了。

“妈的,大不了拼了。”叶凡忍不住骂了一句。拼了?有办法了。叶凡转头就跑回了菜市场,来到一个无人看管的摊档前面,抽出了两把放在那里的西瓜刀拿在了手里。旁边看到这一幕的另一个摊档的贩子想上前制止,看了看叶凡发红的眼睛,忍住了。

李辉坐在三轮车上十几分钟了,抽起了一根烟压制着疼痛感。依旧没有看到手下们把那个小鬼抓过来,不由得骂了起来“一帮废物,连个小鬼都抓不住。”刚跳起来牵动了伤势又坐了回去“操”。

旁边两人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暗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但是迫于李辉的淫威不敢说话,转过头不再去看。

其中一人发现了正在走过来的叶凡,连忙转过头喊道;“辉哥,是那小子不?”

“就是他,妈的,我就说你能跑哪里去,还不得乖乖回来。”李辉严重燃气熊熊怒火,声音都有点变了。他没有冲上前,他在等那个小鬼过来,等着他在自己面前求饶。

李辉看着那小鬼走进,双手背在身后,骂了一句:“小子还挺嚣张啊,你以为你谁啊给老子这里装周润发啊。”不算很好的笑话,但是两人附和着哄笑了一下,看到李辉的眼神后又立即沉默下去。

然后三人就看到,那个小鬼伸出了被在身后的双手,以及手上的两把西瓜刀,在夏日闷热的夕阳下,闪着点点寒光,死一般的寂静。

李辉看着那个小孩,远远地看不清,走进了他才看到那小孩眼神中散发出的疯狂而坚定的寒光,一如他踢出那一脚时的眼神。然后,那个小鬼就冲了过来。

李辉一直不明白他经常出入的校长室墙上挂着的那副猛虎下山图有什么好的,只是单纯的觉得画的好看,至于他父亲和校长聊天时谈到的气势啊、意境啊完全不明白。但是眼前这个不大的小鬼,让他明白了那幅图的含义,那择人而噬的眼神以及如同老虎尖牙般闪着寒光的西瓜刀,带起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向自己扑来。

李辉强制定下心神,招呼了身边两人让他们去夺下那小鬼手上的刀。但是两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何曾见过这疯子般挥刀冲来的,几乎是看着叶凡冲来就转头拔腿就跑。叶凡冲到车边时,只剩下站在那里的李辉。想也没想就一刀伸出,李辉抬手去挡,被划出了一条不小的口子。

见血了,看着手上鲜红的伤口,李辉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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