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子来到世外桃源旅馆接出金发女郎霍伊金娜,与她一起来到中国最北的城市黑河,准备接回以前结识的好朋友普霍洛夫参加大酒店开业庆典。黄毛子打发霍伊金娜单独去请,他在中方这侧接待。
黄毛子站在黑龙江畔,望着滔滔的江水,主航道中间线不远处露着个浮标,提醒人们南侧是中国的,北侧是俄罗斯的。每隔一个时辰俄罗斯军用快艇就会沿江心北侧游弋一趟。中方的快艇只是象征性的停在岸边,江上往来的都是民用船只,有观光的、有捕鱼的。两岸裸体洗澡的人清晰可见,有的还相互打着招呼。
随着乌克兰危机的加深,中俄两国走的愈来愈近了,两国军演,四千亿天然气大单的签订足以说明这一点。所以,每逢周末,俄罗斯那边到黑河观光旅游的客人与日俱增。他们大多到黑河观光、喝酒、买些日用品。俄罗斯人喜欢酒是出名的,在黑河走在路上随处可见拿着啤酒的俄罗斯人。
夕阳撒在江面,黄毛子拍着照。突然,长焦镜头对着的边境口岸闪出一个美女的影像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铁子霍伊金娜,身后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就是普霍洛夫。只见他俩接受完检查后,娴熟地跨进了中国的国土。黄毛子飞快地奔过去,与普霍洛夫握手、拥抱,普霍洛夫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好儿子,谢——谢。”黄毛子脸瞬时红了起来,默许了他的称呼。另一边的霍伊金娜更是落落大方,当着众人面抱着黄毛子就亲吻起来,就像久别的一对恋人一样。普霍洛夫咔嚓咔嚓按着相机快门,摄下了这对年轻人的美好瞬间。
黄毛子驾驶奔驰载着普霍洛夫和霍伊金娜一路狂奔向老虎县驶来、、、、、、大约两个小时,车子来到世外桃源旅馆,他们几个人来到黄毛子给霍伊金娜之前定好未退的房间休息,品尝葡萄、哈密瓜,喝着龙井,抽着小熊猫。
这时,百灵得知黄毛子回来的消息,也赶了过来,看见金发碧眼的女人总是瞄着自己的丈夫心里酸溜溜的,但百灵是个特讲究包容的女人,就装作视而不见,他对丈夫不是攥得死死的,实行散养策略,就像农村的牲畜一样,跑完圈子照样会回来的,百灵就这么自信。她的自信果真收到了回报,自己沦落在风月场时是丈夫拯救了自己;贫穷的父母是丈夫帮着维持生存下去的,想到这些自己怎么能那么自私呢,应该随声附和,鼎力支持才对呀。她深知小时玩沙子的趣事,你攥得越紧,沙子反而更容易从指缝流出,对待黄毛子这样天性敢闯的人,最适应自己的“沙子理论”。
百灵殷勤的服侍着丈夫的客人,脸上溢着笑。
半小时过后,黄毛子把乡下的婆婆宇佳接来了,百灵给老人安排了个房间休息。少顷,黄毛子把普霍洛夫领到了婆婆的房间,当母亲宇佳看见进来一个金色毛发的老人时心里咯噔一下,她头脑瞬时闪现出被苏军奸污时的画面来、、、、、、
沉默,室内静寂的死一般的沉默。
母亲宇佳咒骂着这个杂种儿子,“、、、、、、是不是没爹养了,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母亲宇佳一面愤愤地说,一面摔门而出、、、、、、
黄毛子略显尴尬地说道:“妈妈,你是不有病了、、、、、、”
为挽回面子,他嘱咐百灵领老太太去医院检查身体、、、、、、百灵领老人来到老虎县大医院,一进大门,宇佳逝去的岁月仿佛其妙地复活了、、、、、、她跟百灵说起过去经常来医院卖血供养九男一女十个孩子长大成人的故事来、、、、、、
黄毛子有些不放心,决定亲自陪母亲看病去,普霍洛夫也跟着前往。来到医院母亲已看完出去了,百灵正在商店给婆婆挑选衣服呢。黄毛子在内科看到了母亲的看病记录:三脂高,冠心病。普霍洛夫看着天书一样的中文,一个也不认识。他看了眼黄毛子也把手伸给医生示意量量血压,黄毛子便大声说道:“让医生好好检查检查有好处。”
医生示意普霍洛夫躺在床上,医生听了听,敲了敲,摁了摁,又询问了一些情况,他涨红着脸递不上话。黄毛子带其做着解释,接着就是抽血化验。黄毛子也让医生做了抽血检验。黄毛子在医生耳边耳语了几句,医生随手在普霍洛夫和黄毛子的化验单上填注了化验dna.血型比对一项。他俩从化验室得知:普霍洛夫血脂,血糖均偏高,属高心病冠心病。但dna血型比对一项得到省城医院去做,一周后出结果。黄毛子给普霍洛夫开了些治病的药后,两人结伴走出医院。
黄毛子挂通了百灵的电话,询问了母亲的一些情况、、、、、、
百灵领婆婆边走边唠,提起了女儿杜芳一年多未回家的事,婆婆显得很郁闷,嘱咐百灵帮着给过问过问。百灵哪里知道,先前她们姐几个在彩云姐那喝酒时的梅媚就是婆婆的十女杜芳啊、、、、、、
几个月来,杜芳的保母工作得到了主人的认可,但她信奉的猫哪有不吃腥的道理这次真的失灵了。可能是那个眼大脑方的男人有病吧,可能是没看上自己的脸蛋吧,自己花钱修补**本想玩个惊奇,想让那个神秘的男人重新度次蜜月,顺便让他付出更多金钱或是帮自己找个体面的工作,可是奇迹没有发生,那男主人和自己就像白开水,透明的不来电。但不管怎么想,修补的这个膜现在确实成了束缚自己的工具了,害得自己检点了,生怕被那成千上万的蝌蚪兵攻破了、、、、、、
等待等于放弃,爱拼才会赢。
做保姆闲暇之余,她把书搬到了主人家。每天都闷头苦学,两本考公务员的书几乎都翻烂了,她把书当枕头,困了枕着书睡一觉,醒来接着看。就连走路、买菜也在背书。邻居们反映这孩子得了一种怪病:恋书癖。她对此全然不顾,穿着越来越随便,越来越朴素,节省的时间都用在啃书上了,书成了她的**,简直是如醉如痴。
如今她生活在矛盾的氛围里,心里想念母亲宇佳,但又不想过她那种乡下的苦日子。自己想打拼出一条稳定的生活出路来,目前还是遥遥无期。不管怎样,也得找出一条既可做女孩也可做男孩的路来。
在这方面,九十年代末的女孩是最喜好叛逆一代的典型了。时间的车轮不断的在背后驱动,让我们摆脱老辈人的束缚,去追求新的自由。现实是杜芳确实打破了固有的藩篱,也粉碎了自己玫瑰一样的玻璃梦,得到了所谓的自由——使自己由但单纯的女孩变成一个女人。自己追求了,尽管没成功但也增长了自己的社会见识,否则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个不变的天底下。可以说任何人心中都有一场两代或两种意识的战争。父辈们灌输的是他们没有表达或实现的叛逆,结果是叛逆的一代跟着默默无声的一代,无声的一代又随着叛逆的一代,周而复始。
突然,室外传来了脚步声,她开门迎接,原来正是那个房屋的主人。杜芳殷勤地帮他脱掉风衣,拿过来拖鞋。
“叔叔今天好心情呀。”
“今天开完会没事就早回来休息一下。”杜芳麻利地沏了杯龙井茶,递给了叔叔,叔叔笑着接了过去。这是杜芳当保姆以来看到他的第一次笑容。
“听人说你很用功学习,有什么打算啊。”
“想考个工作,总不能当一辈子保姆呀。”
“啊,想法不错,看来你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孩子。”
“好考吗?”
“太难了,有两次我分数够了,就是面试关过不去,精神打击的险些跳了楼、、、、、、”
“人要有骨气,天塌下来也不能走轻生那条路,父母养一场多么不容易啊。”
“你喜好那类工作呢?”
“从小就羡慕财政开支的差事,不是我挑工作,而是工作挑我啊、、、、、、”
“啊,县公安局一一零报警服务中心招几名话务员我给你报个名可以吧、、、、、、”
“太好了,谢谢叔叔!那我怎么报答您呢?”
“哈哈,好好工作就是最好的报答了,我与社会上那些腐败的官员不是一类、、、、、、你明天早晨八点就去公安局政工科考试面试。”叔叔慨叹一番后,可能累了竟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杜芳喜不自禁,忙忙乎乎地做着晚饭。她从冰箱里拿出一条咸大马哈鱼,想烧它,可实在太咸了,有什么法子呢?她想起了百味菜肴的做法中,先用水泡,然后在锅里放进水,等水滚开了,把大马哈鱼段放入锅里,将鱼煮熟后,在用油炸。这些工序过后,再在鱼池里把逐段连在一起的大马哈鱼浇上熬好的葱花、花椒、大料、色酒、糖、酱油等熬制的汤汁就完成了这道菜。饭菜全做好摆在了餐桌上,她在等待跳舞锻炼的阿姨,等待睡醒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