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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修行不易

三岁半的佐助近来时常闷闷不乐。

皱着眉头抱着一筒彩色的积木,佐助在洗衣间找到美琴:“......喏,拿去吧。”

放下熨斗,美琴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回头问道:“怎么了,佐助?”

“......这个我不玩了,你拿去吧。”又憋出一句话,佐助涨红着脸,显得十分委屈。

美琴不解:“已经不喜欢了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抓紧时间修练!”

美琴会心一笑,上前一捞将佐助抱了起来。

“才不要抱啦!放我下来!”见仍旧被当了成孩子,佐助恼羞成怒,在母亲的怀里推搡。

“好、好,将挣扎的佐助重新放在地上,美琴宠溺地道:“佐助变沉了,看来真是长大了。决定了,以后妈妈带你修行!”

“但是......妈妈一点都不厉害。”佐助嚅嚅地抱怨。

俯身刮了一下佐助的鼻尖,美琴嗔怪道:“谁说的......妈妈可是上忍哦,和爸爸一样。”

“......真的吗?”残留水迹的大眼睛闪动着。

“......和哥哥一样厉害?”

“比哥哥还厉害。”美琴眉眼弯弯,“安心啦,佐助。”

抹了抹眼睛,佐助终于展露笑容:“......嗯,那好。”

“佐助长大了,今天晚饭好好庆祝一下吧!”

“......嗯。”佐助低头暗喜,想了想后小声地补充道:“其、其实不庆祝也没关系的。”

烈日炎炎,夏蝉声此起彼伏。

一片树荫底下精疲力尽的雀抄起带团扇标志的水壶补充水份。不知不觉的,自己之前好奇不已的忍者修行变成了千米马拉松长跑,简直是活脱脱的全天后式体育课。换前世的自己肯定打死也不会尝试的吧,她想。为了不在小孩子面前丢脸,雀决定调动自己成年人的意志力。

其实忍者的训练丰富多彩,只有雀的情况有些特殊。第一次提取查克拉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雀便猜测她的精神能量和肉体能量极端不成比例。向美琴咨询后,她无奈地决定着重锻炼体能,于是就产生了今天的一幕。倒是中间有个小小的插曲——

第一次绕木业长跑一圈的计划以中途晕倒悲惨告终。失去知觉的雀被前来陪同的鼬背在背上,意外地进入了自己的意识世界。

站在白雾弥漫的水面上,雀遥遥地望见一个影子。不知为何受蛊惑般地向它靠近......拨开迷雾,一位身着白褂的男子映入眼帘。他带着奇特的耳罩和蘑菇式的帽子,胸前写着红色的文字:医。虽然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到意外的温柔。

是医疗忍者吗?雀想。

“请问,您是谁?”

男人不答,雀却觉得理所应当——这里是只属于她的世界,本不该有第二个声音。牵起男人的手,他稍作抗拒,便化成了点点柔和的星光融进了雾霭里。

雀骤然转醒,惊讶地发现浑身暖洋洋的,不复疲惫。

之后的日子里,每当体力透支昏昏欲睡,雀都会来到那个梦境里。隐约察觉到那是自己的精神世界,雀却无法解释初始时那个男人的存在。他是谁?雀至今都不知道,只知道意外地得到了好处......

树下,雀眯起眼睛,支撑不住地开始犯困。今天就告一段落吧,她模糊地想......

冥冥中再次来到梦中的世界,雀立刻感到了异常——又有人出现了!

按捺不住好奇,雀踏着水面向前方跑去,却见到了这样的身影:漆黑的忍者服,眼角浅浅的刻痕,深邃的黑瞳略显不安,赫然是少年版的宇智波鼬。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里?雀犹豫地向他伸出手,却见鼬机械地退后了一步。

“等等!”雀更加不解,企图再次上前。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鼬从背后掏出数把手里剑,向雀的数处要害甩去。

不好!意识到躲不过的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强行从梦中醒来。剧烈地喘着气,雀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用手一抹,居然沾满了鲜血。

“......开什么玩笑!!”震怒的雀大叫,惊起一番鸟兽。

郁闷的按住伤口,雀深步履蹒跚地朝家走去。真后悔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话说富岳这种放养小孩的方法真的没问题?这么小的女孩子很容易一不小心摔断腿啊、被坏人抓去啊什么的,竟然她说出门就敢放她出去?如何对得起她天国的妈妈和不知在哪里鬼混的爸爸?

“亲爱的,那边的孩子在好像受伤了哎......”路边的女人扯住了男伴,面露担忧。

“真的哎,怎么搞的!”男人匆匆跑来,“小朋友,你家长呢?”

正发愁如何回去的雀脑筋一转,呜咽着回答道:“我出来玩,之后摔倒了......父母也找不到了。”

“你住哪里,叔叔和阿姨送你回家好——”女人也赶上来,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雀张口准备答应,却见男人面露惧色,紧盯着她的衣领。心虚的雀回头瞄了瞄自己的领子,没有发现异常。

“!......不对,幸子,”男人连连退后,“衣服上有那个标志,她是宇智波的小鬼!”

“啊?哦,那、那就算了,我们......”女人惊惧地缩了缩,拉着男伴迅速离开了。

终于反应过来,耐心耗尽的雀向两人呲牙嚷道:“在搞什么啊?!这边的小朋友就快流血死掉了啦!”

“别装了!”男人也转头回驳,“哪有自己叫自己小朋友的孩子,你这个怪物!”

顿时语塞,雀感到一股老血涌上心头。这要怎么回驳......雀决定近期老实地待在家呆着规避祸事。宇智波族的威信近年来急剧下跌——本身整治治安的工作就会得罪不少人,加上各式流言盛行,族中某些人眼高于顶、不与外人沟通,导致许多木叶村民对宇智波族的管制感怒不敢言。作为这样大家族的孩子,若不板起脸来狐假虎威就只能沦落得处处受人欺侮——想来这就是家里面瘫众多的缘故,当然遗传因素也不排除。今天就当自己出门不利冲撞了大神吧。

路程已走了将近一半,再忍一忍大不了找个人多的地方晕倒。

“喂,你。我送你回家”

再次抬起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绿马甲的忍者。脸上生有一道长疤,五官埋汰,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啊?”雀提起精神问。

“……木叶的忍者。”

......不对这个反应太诡异了,雀果断地加快脚步。跟你回家的才是真小朋友吧!一定要快点到人多的地方去!!雀的身后落下一路尘埃。

拼着肾上腺素平安到家的雀已经头重脚轻。错过了午饭已经浑身虚弱,又被恼怒的美琴拉到房间里包扎。出来看热闹的佐助送上惊叹的目光,隐隐有些崇拜。

今天真是倒楣得毫无头绪啊,雀默默流泪。完全没有料到梦境居然会和现实接轨,尽然还出现突然的手里剑攻击,逃得不快恐怕真会死不瞑目啊!

“是谁干的?”

“哦,鼬。”

美琴激动得手下一抖,雀立马在内心以头抢地一百下。“不、不、不对!怎么可能!刚刚走神了,走神了!疼!”

“这是严肃的问题!被手里剑伤到这个位置——”要是力道再大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将雀放任在外果然是个错误,即使.......美琴暗自后悔。

“我在外面睡了一觉,醒来就受伤了。”雀无奈道。这么离谱的事情,听起来都荒诞。

意外的是,美琴并未质疑,而是认真的考虑了半晌,道:“......我知道了。最近不要出门了,多陪陪佐助吧。”

“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相信了,但就此暂停了修炼有点不甘心。“是。”

收起绷带和药酒,美琴见雀面露不愿,安慰道:“小孩子就应该放轻松点。其实佐助很期待和你在一起,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虽然比你大一点,但他在心里把你当姐姐看待呢。”

雀内心窘迫。她完全把佐助当成拖油瓶,毫无当姐姐的自觉。最近鼬在家的时间很短,修行遇到问题了就去问美琴,和她亲近了不少。倒是佐助平时性格内向,一到鼬回家了就扑上去撒娇,两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看她的,是厉害又帅气的雀酱还是抢大人注意的烦人妹妹?雀觉得自己不想知道。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好好照顾佐助吧,雀。”

“......唉?”这是拜托她看孩子?

第二天,美琴出门在外。空空的大厅里佐助气鼓鼓地看着画册,一旁的雀则睡倒在地。阳光洒在她的睡颜上,照亮了嘴角的丝丝晶莹。

最近梦里也会进入那个世界,也不知会不会影响睡眠质量。回忆起前世的漫画和今生的查克拉卷轴,雀认为脑海里的各种人物可能是查克拉之类物质的映像。消失之后就像是被吸收了,融为了自己的一部分,带来了相应的力量。还不清楚出现的条件,倒是需要做的事比较明确......

雀行走在漫漫白雾里,不多时便再次来到了伫立在雾中的鼬的影像面前。这次不敢直接伸手触碰,雀暗自思考对策。只要让他同样消散在雾里就会得到好处吧......或许可以使用工具?

雀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长长的木棍。阿咧,这个可以戳到鼻孔吗......雀一时头脑发热,抬棍欲戳,却被眼前的鼬面无表情的侧头躲开。没有思维的影像,却会凭借本能躲避攻击,真的很有意思啊.....雀又变出三枚手里剑,大喝一声朝鼬丢去——吃我这招!遗憾的是一发都没击中,而且因为打偏了所以雾里的鼬连躲都没躲。亏她还象征性地打了下滚,装作躲过鼬的回击。

手里剑准头不够,那就用这招——雀张开双手作发力状:“神罗天征!!”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

佐助侧头看了一眼边说梦话边翻身的雀,在书上握出几道指痕。

看来现实中没有的技能也不管用,雀自我总结。凭她弱鸡的实力完全碰不到那个鼬的影像,除非他自己过来——思及此,只见面前的影像犹豫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在距离雀一米之外停下。难道是在回应自己的想法?

雀抬起右臂,面前的鼬也抬起右臂。左右臂交叉作咸蛋超人状,影像也无辜的照做。很好,就这样保持住然后自插双目吧!雀兴奋地想,却没有激起影像的反映......看来不会做出自杀行为啊,雀不禁遗憾。

并未就此气馁的雀之后又想了许多办法,包括布置陷阱让鼬去踩(停下来了)、苦苦哀求动之以情(听不见)、命令重复蹲起一万次到累死(雀失去耐心了)等等等等。直到被人推醒,雀突然睁开眼睛。

“雀,”佐助忿忿不平,别扭地看向角落里,“你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妈妈都要回来了!”

“啊,那太好了。”雀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料隐忍多时的佐助突然爆发,猛地站了起来。“......你等着,我一定会变得比你优秀的!!”

“唉?”雀一时摸不着头脑。

回过神来,佐助已经奔出大门,不知去向了。

“喂!佐助!”急忙尾随而出,雀左顾右盼,大喊道——若是被美琴发现她还是切腹谢罪吧!“喂,快回来啊!姐姐陪你修行、修行怎么样!!”

“......才不是姐姐!”巷尾传来佐助渐行渐远的声音,“笨蛋妹妹!”

好家伙!雀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忽然一道念头闪过......修炼?

也许那道影像另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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