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武氏兄弟被红蛟撞了出去,武君阳见大家都未注意,这才带着武君武偷偷的溜走了。
哪知二人才奔行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就碰到阴巧。
想当年,南雀五宗分庭抗礼,其中便有他武家庄的一席之地。而那阴巧的父亲是阴鬼门门主,夫家又是炼血宗宗主。如此身份,在南雀城又有几人不识得呢?
武君阳深知兄弟二人联手,也必定敌不过对方。于是,武君阳一边叫武君武返身躲到内谷去,一边却向着阴巧扑去。
武君武连头都不敢回一下,怕就怕一时耽搁了时间,反倒一起丢了性命。那武家庄就真的要从此在修仙界里抹去。武君武也明白,若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么武君阳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所以,便才硬着头皮去求救宋久。
武君阳虽然修为不高,但人却胜在精明,他早知自己今天难有活路,只一心希望能帮武君武,挣得一息是一息,挣得一刻是一刻。因此,便尽量让自己保持在阴巧的外围躲闪,但凡一看见阴巧快近身时,他便放出冰针符抵挡。
“原来武家庄还有人在”阴巧一边大笑道,一边还是向后退去。
其实武家庄是以符道为主修的,只是后来庄中遭遇俱变,一夜之间,庄里所有符道卷书都已不见。因此,这武氏兄弟却并不会制符。不过烂船尚有三斤铁,武氏兄弟手中到也留有几张符篆,这眼前的冰针符便是其留之余。
“怎么了,你快放呀,莫非用完了”阴巧讥笑道。
阴巧当然知道武家庄纸符的厉害处,因此便留了心,想试试他手中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纸符。若真的还有,阴巧便打算放了他,再尾随跟着去武君阳的老巢捞上一笔。可是却见武君阳半天都毫无动静,想来真的是黔驴技穷。
其实那冰针符,总共才剩三张。只是三张都已用完,时间却连半刻都未过。
浪费时间,阴巧冷冷一哼,眼中杀机立起,又道:“你不放了,那我就来放”。说着,大袖一挥,十数把红色小刀便朝武君阳射去。
到底一咬牙,那武君阳把手中最后一张水属性护身罩一启,纸符便射出一道光波把他全全罩住。只见那些飞刀一撞,整个光罩立马便抖动起来,武君阳的心也跟着一起抖动。万幸,总算是勉强挡住了所有的红色飞刀。
武君阳暗自吐出一口浊气,却立即又瞧见紫影一闪。正是那阴巧手提着两把一长一短的柳叶刀,照着光罩狠狠一劈,那光罩却连稍微的闪动都没有了,却是直接消失不见。
突然,一道还在稚嫩转变的声音响起。
“大哥”。
阴巧见来人四个中,还有宋久与南宫天娇。即刻,反倒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可以用你们来试试我新修成的阴魂幡”。
一时,立即就见阴巧双手反提着柳叶刀,然后横向的与肩并排打开,上半身跟着向前微微倾斜少许,并伴着阴巧高声叫道:“阴魂万鬼幡”。
武君阳一回头,便立即瞧见阴巧身后飞出一件鬼器,正向着自己撞了过来。
只是瞧那阴魂幡,莫不过只是一根将近四尺的青色竹棒,竹棒上挂着一面将近两尺的白布,白布上赫然斗大的写着三个红色大字,阴魂幡。
武君阳又见幡上隐隐有黑气闪动,一看便知大是有异。因此到并不敢与它正面相撞,只得赶紧身子一偏,左手立即射出一柄流星锤侧身撞向阴魂幡。哪知不撞还好,这一撞,却撞的阴魂幡上黑色乌气大涨。
可那乌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多。片刻功夫,那冒出来的黑气,居然幻化成了一个人形模样。看那妖物怕是至少有六、七米之多,武君阳早吓得转身就要跑去,那黑色幽灵却立即伸出一只巨大的黑气手掌,照着地面狠狠一掌拍去。
只是一掌,却仿佛震的整个大地都在动摇一般。那武君武果真见武君阳一个不稳,便摔在地上,急的武君武又是大叫道:“哥,小心”。
武君阳却立即感觉仿佛天色一暗,忙抬头一瞧,却见自己头顶上方,正有一只巨大的手掌再次拍向自己。武君阳再也顾不了许多,赶紧一个合身,立马就来一式懒驴打滚。却向着自己左侧方向一滚,到底也是免去被做成肉浆的危险。可是武君阳离巨掌太近,到底活生生的被那巨响声,直接拍晕了过去。
可那黑色幽灵的另一只手掌,也在此时跟着拍去。眼看着武君阳大限已到。此刻,当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天娇手中玉镜一翻,一道寒光飞速的射中黑色手掌的手腕。那手掌便已经向下掉去,只是那手掌还未掉到地上,就已经在空中化为一阵细烟,被风一吹,便散的无影又无踪。
谁知这鬼物甚似了得,居然就在嗷嗷之间,断掌处到也迅速生长齐全。而另一只手掌,也已经向着地上的武君阳拍去。谁知鬼掌才到半途之中,确见金光一闪,无故多出一枚金环,立马就听见哐啷一声,金环一分为九,环环相扣。瞬间,到舞的像是铜墙金壁一般,挡在武君阳身上。饶是那鬼物一连猛击数掌,都寸毫无功。
“嗖”!
又一道黄色身影凭空跃起,只见她左右双手玉镜,连连射出十数道寒光,却尽数打在鬼物身上。一边还娇笑道:“丑八怪,有本事你就来追呀”。身子一偏,黄影一闪,却是引那鬼物向着一旁空地掠去。
阴巧本就恨极了南宫天娇,立即大叫道:“杀……”。
“呔!妖妇,看我一枪”。
却见绡儿和武君武,一左一右,轻身跃起。只见一人随着金乌枪,一人随着流星锤,双双一起刺向阴巧。
借此时机,宋久赶紧上前救下武君阳。略一检察,幸好只不过是昏迷而已,到并无大碍。只等宋久稍稍灌输点灵力后,武君阳才缓缓睁开双眼。
武君阳立即一个翻身在地,一脸羞愧的说道:“我们兄弟为了保命,刚刚弃恩公独自逃跑,却不曾想恩……”。说着说着,武君阳见宋久好似未听见一般。抬头一瞧,却见宋久全神贯注向着场中一阵查看。只是那神态,到似在找寻什么一般。
只是这宋久哪里听得见,此刻心中正寻思着,自己明明能感应到,还有一道微弱的灵力波动。但是此地又如此空旷,更是一眼就能看遍。
奇怪?
武君阳只好起身,可又等了片刻,还是未见宋久出一声,再忍不住,方才轻轻唤道:“恩公,你在看什么”?
“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