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看上去,像是摇摇欲坠的金环。刹那,金光大放,耀眼万丈。八环确是以此环为圆点,迅速拟成八片梅花状的形态弹了出来。只等鬼公子眼珠一射出时,那八片梅花状的金环,就已经狠狠击在鬼公子身上。
而同时,眼看着宋久也是避不了的。却又立即瞧见一张白色丝网从宋久一侧撒出,到正好把那两颗黑眼珠兜住。
柳飞雪才一把接住鬼公子,那鬼公子就噗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便立即人事不醒。
柳飞雪立马掏出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嘴中。冷声骂道:“简直无耻,明明说好了是单单两两相斗”。说到此处,柳飞雪看着还是昏迷的鬼公子又说道:“早就和你说过,这些所谓正道之人,个个都是嘴里说的冠冕堂皇,背的里都是言而无信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偏偏就是不听”。
宋久脸一红,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也的确是挡不住的。要不是荆冰娥出手一助,自己怕是绝对会比鬼公子伤的更惨些。一时,忽又想到鬼公子还是个盲人时,宋久就更感到羞愧了。
只是荆冰娥手一松,便打开玄冰网扔出那两颗眼珠说道:“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去挑战一名炼气修士,也确实是冠冕堂皇”。
“贱人,你找死”柳飞雪一脸怒容骂道。
也不见柳飞雪有何动作,那条将近十来米长的蛟尾,挟起一道呼啸之声扫向荆冰娥。荆冰娥也不退让,只是一把推出宋久,便迎上前去与那柳飞雪大战起来。
不错,这柳飞雪便是风月阁四婢之一。
原来当日在浣花凹时,柳飞雪为助蓝小月逃出去,最终自己却被抓上金凤山庄。要不是蓝月眉竭力求情更以死相逼,柳飞雪怕是早就已经死了上百次。
经此一事,那凤燕南就把四婢外派出去,打入别派做卧底。本来凤燕南最初目的,也只是想把蓝月眉身边之人隔离。谁知这风月四婢果然手段了得,还当真帮凤燕南得到许多好事。
那凤燕南偶然听闻炼血宗传宗之宝血魔鼎,相传可以比拟神器。而且还听说血魔鼎内,还刻有一套血魔经,据说血魔经中,记载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奇门异术。
只是凤燕南身处白道人士,到底也不敢明着白抢。凤燕南也当然明白一个道理,往往那种品级越高的法宝,它通常都有一套自己独特的驭使操纵法诀。你若不知法诀,就算你得到了法宝也是枉然。
凤燕南见柳飞雪虽然在四婢之中年纪最小,修为也是最低的,但也的确是四婢之中长得最漂亮动人的。最终这才派了她前来。果然,那柳飞雪还未使出三成的勾人功力,便已经和炼血宗宗主,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
可让柳飞雪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鬼公子既然会爱上了自己。
多少次的拒绝,换来多少次的痛苦。
多少次的无情狠心,却化为多少次的独自凄凉。
柳飞雪只望自己快快从这里消失,快快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永远消失。因为柳飞雪心中非常清楚,这一生她与他注定有缘无份。柳飞雪当然也知道,也只有自己骗到血魔经,再杀了宗主,夺得血魔鼎,那便才就可以事成抽身了。
一日,那宗主修行血魔经到了关键一刻,只要一突破,宗主就要带她远走高飞。
可修习这血魔经,首要之物不是仙草,不是灵丹,是血,是要活生生修士的精血。所以,才偷偷引人前来炼仙谷。
因此,等锁事一完,便把自己宗里的弟子,也全全杀光了取出精血。
而此刻,更是宗主修习的关键时刻。所以,他们就想方设法的拖住宋久他们前行的步伐。
之前,宋久和鬼公子大战的时候,荆冰娥叫南宫天娇与绡儿,赶快趁机调息一会儿。璃儿一旁护法,二人尽量把消耗的灵力,能补足一点算一点。
再说宋久见荆冰娥脚踏一朵白云状的飞行灵器,一直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乱蹿。甚至绝大多数都只是闪躲避让而已,却并不怎么和那蛟尾正面相较。不过偶尔攻击蛟尾时,手下却倒也并不含糊。
一会儿,宋久见那荆冰娥身上的灵器到似不少,除了一直握在手中的碧色玉斧,和左手掌心里的玄冰网,更一会是冰魄剑,一会是冰魄珠。偶尔躲闪时,发现离柳飞雪比较近的时候,还会祭出那面大铜钟砸了过去。总体看着躲的多,攻的少,但明眼人一瞧便知,的确是荆冰娥占着上风。
宋久正看的入味之时,却忽然听见璃儿叫道:“宋久哥哥,有人来了”。
宋久这才抬头望去,果见远远的有道身影,正向着自己这边,急急地奔来。
宋久暗自腹道:原来是他,只是怎么不见他哥哥武君阳呢?
只见武君武一脸又急又惊、又羞又悲之色,更是双脚还未站稳,就立即叫道:“宋……”。
南宫天娇本正在闭目调息着,忽听到是武君武,立即火冒三丈,赶紧抢上前来怒斥道:“你还敢回来”。
宋久见武君武被吓得身子一抖,赶忙上前拦住南宫天娇,说道:“你别乱来,听他先说什么”。
南宫天娇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刚刚我们拼死拼活,他们自己到是脚底抹油,跑了。哼!此时又赶了回来,不用猜,定是在前方碰到了什么厉害角色罢了”。
宋久暗暗一拽南宫天娇的衣袖说道:“你先听他说吧”。
南宫天娇白了宋久一眼,随即俏脸一偏,抬头望着天,愣是再没有多看宋久一眼。
宋久暗自无奈,但依旧又是说道:“你说吧,什么事”?
武君武见有了起色,赶紧求道:“宋大哥,我哥在前面被炼血宗的阴巧拦住,眼看就性命不保了,求求你,帮……”。
南宫天娇依旧抬头仰着天,却大声喃喃的说道:“亏他还好意思开口,脸皮真有三尺厚”。
“我……”?武君武羞的再不知说什么。
那宋久瞧着武君武,虽然成年男子的身躯已略有雏形。只不过再和成年男子一比,到底还是显得有些单薄与孤弱。本来脸上刚刚恢复了一点气色,此刻立即又涮的一声,白了下去。尤其瞧他被木雪天娇呛得无主意,更是慌了。本来想说又不敢说,不敢说,到一急,却立即满满蹿到脸上,汇成一片害怕之色,更恐再难掩的住了。只是片刻之间,泪水就打湿了一大片。
宋久眉头一皱,心一软便说道:“你别哭,我陪你去就是了”。
“什么”?
南宫天娇到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一样,暴跳了起来叫道:“你还陪他去”?
宋久瞧着南宫天娇两只眼睛,瞪的又是大又是圆。那满脸惊讶的表情,到更像是见到天上,忽然有了两只太阳一般,尽是不敢相信之情。只是到比她平时刁蛮起来的样子,更见可爱了。
那宋久平时在谷里,时常见绡、璃二人可爱时,便喜欢用手捏一下她们的脸。一时习惯,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南宫天娇脸颊上,也捏了一下说道:“我……”。
啪!
手一痛。
宋久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却见南宫天娇双目一瞪,鼓起腮邦子,似恼非恼,似慎非慎的骂道:“作死啦,你什么时候学的会动手动脚起来”。
宋久方才醒悟过来,脸上即刻感觉像是要烧着了一般。
“那……那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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