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事件结束之后,景区被强制关闭。
在个把月后接到了下一件委托。
“匿名委托?蔽灵社接这种委托?”江晨取出刚刚传真来的委托书。大头坐在属于曹轩的办公椅上疯狂地转着。
“只要有报酬的而且警察解决不了的,咱都接。”大头站了起来,翻开了传递来的传真。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要帮忙调查……呃……一幢古楼?”我结果资料看了看,调查古楼只是其中一部分。
实际上古楼貌似时代很久远,七十年代左右建造的到现在还没有倒塌或是拆迁,可见当时的建筑技术的工地深厚。“难道仅仅只是调查?这我们可不接受,不过也不值这个价啊。”大头指了指委托书最后一页的报酬接近千万。“接着看下去。”葛亮从我的后面冒出来。
“久仰蔽灵社大名,晚辈姓张,名鑫。此次委托的只是想请你们能够调查一下这栋旧楼,这是属于我祖上的财产,在我爷爷立下的遗嘱里有关于这栋楼的归属问题。
请各位能够接受委托,并将结果传回该传真来源地,报酬请过目,事先付一些,完成之后再补上另外一些。”我简略地读着委托书上的内容,大头已经准备收拾收拾出发了。“现在那么晚,你还打算去?”大头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准备明天要的东西而已,葛亮,来帮我。”
我没有说话,回房间睡下了,想想巨大的报酬,心里还未免有股兴奋。
贪婪?我们仿佛走错了蔽灵社应该走的路。
第二天清晨,我们集合在了所谓的旧楼旁。
几个小时的路从城市到乡村,从平稳到颠簸。
这栋楼很隐蔽,在荒郊外默默伫立着,楼很不算高,大约也就四五层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楼房都是这样,越高,地位越大。
“造这个屋子的当时肯定是个财主。”葛亮隔着薄雾看着迷幻的楼顶,吹拉枯朽之间屋顶上爬满了绿藤,静静地悬挂在楼顶上,蔓延在下一层的阳台之上。阳台上的玻璃早就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里面曾经人烟鼎沸,浓浓的水蒸气穿插进玻璃之间,一直没能逃逸出来。
“楼梯…入口呢?”我们围着建筑转了好几圈,才发现这个问题。入口仿佛消失不见,高高的底座支持起了整个建筑。我围着建筑仔细走了一圈。
“这个建筑曾经处于低洼处或是水上,随着水位的消退底座也就漏了出来。”葛亮问道“那为什么周围没有什么水?”“水?周围都是水。”我假装在空气里抓了几把,又踩了踩地上松软的泥土,鞋子上都是。“如果是雨季这边就淹了。现在只不过都秋天了。”我看到了一个像是入口的地方
“这里。”随着目光的转移,建筑上出现了如同一个破洞样大小的东西,被一块破旧的黄布遮着。
“他以前曾经拥有地位,结果被人打压把门拆了。”在农村里,只要村里人犯了让村里人觉着丢脸的事,就会去砸他们的家门,抢他们的东西,午后有桥的也会被拆掉。面前这栋建筑连门都没有仅仅只有一块黄布,里面稀疏几根稻草静静地躺在一边,床上的绿漆剥落,露出烂掉的红砖。
“这边可真是破烂,可为什么又要花大价钱请我们来呢?”
“我想是他有什么目的吧。”我们一步步深入,屋内即使早上也有些黑暗,一栋大屋子有种小区的感觉,就如同分不同的房间一样。
“这边的人那么有势力,为什么还会被人砸门?”江晨问道
“可能是在旧时代吧,当时狂热的国人对于生二胎简直就是恨之入骨的观念,重男轻女的思想贯彻了整个群体。”大头看了看自己与周围的男人,摇了摇头。
“放心我们没把你当女人。”江晨偷偷说了一句,被大头踢了一脚。江晨摸着发疼的屁股一步一拐地往前走。第一层很安静,除了楼板上掉落下来碎裂的砖块还有形形色色的旧时代那种缝纫机,还有那些线圈可以看见。大头拿起了仍然插着针的线圈,思念着什么。
走廊里有点脏乱,原本或许是恶臭的地方都因为时间的清洗而涤净,远处的厕所里写着看不懂的男和女。“厕所还要检查吗?”江晨捂着鼻子
“人家付那么多钱在这点小事上,我们也得要高效一点吧?”说着大头走进了女厕,其余的进了男厕。女厕有一扇窗,光从窗户里透入,而男厕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这样设计又会不会是方便偷窥。
厕所里没有人清洗,像是突然搬迁的一样,所有东西都在原位,厕所里一团团凝固着的人类的排泄物,一直凝固在了周围,水分早已蒸发,臭味也已经发散没了。
大头也直接走进了男厕所“古柯,你说,委托人到底找我们来是什么目的?”目的?我也有认真想过。“这栋楼的整体设计阴暗,原本的住户恐怕不在少数,却在一天或者是一夜之间被迫离开,这些东西都没有被搬走。”大头走出厕所观察着每一个房间。
我们一步步从一楼走上了三楼,一楼二楼都是主人出租出去的,三楼是主人的生活区。“这栋楼从迷信来讲,可不这么吉利。”江晨走了那么久终于扯出这么一段话来了。
“厕所的污垢在房屋生位,这家人生孩子有危险啊,家里人也会死得早什么的。”我不知道江晨这一段话是不是在吹比,不过我们到了三楼,确实相比楼下更为阴暗,迷离之间仿佛还有一种哭泣的声音。“保持警惕。”大头突然严肃了起来
“葛亮,江晨跟我,黄巍跟古柯。”我们分散了开来,我往相对于厕所的方向前进,而大头则带领着他们走向相对于入口的位置。我警惕地打开了手电,眼前的杂乱遮住了前进的路,断垣残壁之间一根木桩插入了地板。
我和黄巍先后绕开了木桩,这根顶梁柱何其之大相比之前一定也是百年古树,究竟是谁,能够弄到这种价值无数的百年木桩。
我们一步步地前进,房间上悬着的旧锁被黄巍一脚踢开了门,轰然倒塌的门后是一个有点偏女性的房间,高高的化妆台,赤红的桌子,赤红的木椅,赤红的床,赤红的被子。
“这些东西……未免太新了。”我这么说着,黄巍准备去触碰床“别碰!”我带着橡胶手套一步步接近床铺,微微掀开被子的一角,一点点撒开。
干净的床垫上有一点点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我捻起一点在手中。
“钙质。”
我掀起了遮住床底的被单,在底下找到了一个赤红的盒子。“骨灰盒……哪有人把骨灰撒在床上的道理?”我这么问这,江晨已经赶了过来。
“古……古柯,大头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