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沈媛有些好奇,直白明朗地问。
紫巧宜把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淡然地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大,而是他的其他能力,心思缜密、思维灵活、意识超越,预猜能力比当今任何一个占卜师都要准。他生前就预料到了血魂战争、灵戒复苏还有塔克拉族的盛宴,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朋友萧森。其实整一个预言,都是围绕着他在转。”
“这个我也有所感觉,自从萧大哥渗入巫界后,很多人都似乎在围绕着他转。”沈媛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那巧宜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等等!”我果断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两个是不是搞错了,其实我不想混入你们的世界的,只是不知道,好像老是有人拖我下水,搞到我逼不得已罢了,如果说他们都在围绕着我转,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我只是区区一小人物而已,毫无能力,什么都不懂,智力又平庸,并非成大就之才。”
“小媛,我知道为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更不能告诉他。”紫巧宜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跟她说完又转向了我,“如果你是小人物,郭大师就不会三番四次把你牵入进去了。有一句话,我也会跟你说,一切事物都是遵循规律的。”
又是这句话,蓦然间让我缄默无语了起来。每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是那样,对我闭口不言,难道都是郭大师一手策划的?还是在郭大师之前,还有真正的始作俑者?
巫界越渗越深,谜团也越来越复杂,总是觉得,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与仙逝的郭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媛不再为此事纠结,晃了晃手中的裂震器,问:“巧宜姐,那郭大师交代我们做什么?”
“摧毁八龙石板。”紫巧宜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沈媛硬是吃惊了好一会,“什…么?裂震器不是用来突破心墙的吗?难道还能摧毁塔克拉族神圣的黑暗图腾?”
紫巧宜坐了过来,把沈媛手中的裂震器递给了我,说:“郭大师生前并未交代太详细,他生前跟我们说,为几十年后一个姓萧的小伙子打造一样能突破心墙的武器,我们也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而已。”
我拿着裂震器继续问:“巧宜姐啊,可是,八龙镇石早已经被塔克拉族操控的活体尸王抢走了,至今不知下落,怎么摧毁?我也想摧毁,在塔克拉族人手里,它就是一把恶魔镰刀!”
紫巧宜顿了一下,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说:“虽然郭大师交代得很简单,但他既然有交代,那就肯定能用得上的。如果确实不知下落,那估计应该是塔克拉族复活那天,准备对八龙石板进行祭祀的时候去摧毁。而且,他也明确交代,必须要你的去摧毁,小媛去协助你。”
沈媛听后,陡然一惊,惘然看着她,不可置信地问:“祭…祭祀的时候?那可是有众多塔克拉族的高手在看守祭拜,郭大师让我们这样去,岂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一开始我也很迷茫,但想想,也并非无道理,郭大师那么缜密,应该是不会出错的。”紫巧宜抿抿嘴,开始分析,“我们想想,塔克拉族复活那天,巫界众多人士肯定会集聚一堂,联手对抗塔克拉族,引开一大批的塔克拉族黑巫咒高手。但根据他们的恶性,族长在复活的那天,也会进行图腾祭祀,希望恢复鼎盛实力,然后对巫界大开杀戒。因此可以判断出,祭祀的时候虽然有人,但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敌不过啊!”沈媛还是担心,眉头皱成一道道的杠。
我重重地感叹一声,收好裂震器,说:“小媛,既然你都说有那么多人围着我转,我想,应该会没事的。”
“应该应该!什么叫‘应该’?”沈媛白了我一眼,更加担心了,“那可是恶魔之都!应该又不是绝对!巧宜姐,我觉得这项任务太艰巨了,能不能不去啊?”
紫巧宜没有感到不快,抓着她的手坦然一笑,“小媛,郭大师也交代,不要逼你们,就是说,我只是遵循他所交代的事情给你们,是否接受他的依托,你们也要好好考虑,我也担心你们。”
沈媛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问话,嘟着嘴偶尔瞟瞟我。
郭大师都已经预料过那么多的事情,我也历经了那么多了,也不差在这一次。如果能因此解开的我身份,那就最好不过了,这谜团解不开,憋在脑海就像块毒瘤,挤压着脑神经,异常难受。
我希望郭大师这次的交代,也是最后一次的交代吧,经历的那么多,总应该有个结局。
根据神秘人的话,距离塔克拉族复苏只剩下短短的九天了,只是不知道,九天后的巫界,会被塔克拉族磨灭到什么程度。
“好吧,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咯。”我微微露出个笑容,喝了一口茶。
这时,紫巧宜站了起来,歉意地说:“二位,事情我就交代完了,那我就先去忙咯,你们自便,当成自己家就好。”说完便健步离去。
“萧大哥,你真的想去?”沈媛担心地问。
我抖了抖眉头,做了副无奈的表情,答道:“先考虑下,毕竟这不是探险,生命攸关,必须好好考虑,反正还有九天。”
沈媛挪了过来,娇声说:“萧大哥,这次面对的可是塔克拉族真正的族人,他们残忍暴虐、灭绝人性、惨绝人寰,又那么厉害,单单我们俩很难对付的,我们还是放弃吧。连脱离塔克拉族几百年的后人阿本松·木朗都如此厉害,真正的族人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绝对会让你满意。”我心中有数,不再纠结这件事,站了起来,“小媛,我们还是回去吧,呆在这也没什么做。”
“好。”她也起身,一同跟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