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拿起这个小仪器研究了半会,但却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这是什么?奥特曼的变身器?”
听到她这样的玩笑,紫巧宜眉开眼笑,妩媚传神,“这是一个裂震器,是用来摧毁巫术或神术利用各种招式所产生的心墙的。”
“心墙?”我想起了前不久沈媛曾经提过的一个罕听名词,“就是…围绕在巫师神术师身上的那道若隐若现的护盾吗?”
“是的,那就是心墙。每种神术和巫术都有不同颜色不同形态的心墙。”紫巧宜点点头,娴熟地给我们斟满了茶水,“心墙的强度会随着巫师神术师的能力逐渐递增,能力越强,心墙的抗压性就越大。”
“这个小小物理上的东西就能搞垮心墙?不可能…吧?心墙可算是巫界里最古老的招式了,不管是神术,还是七煞也好,都有相应的心墙。心墙可是经过巫界上下几千年的推进和改良的,现代物理上根本就很难撼动心墙的变化,更不用说摧毁了。”沈媛不太相信,一副匪夷的表情。
忽然间,紫巧宜对她刮目相看,又露出了加上之色,“嗯!你说得很不错,心墙在巫界里确实是一道非常实用、也非常厉害的护身术,但裂震器我又没有说它是纯物理的,它只是蕴含了极少的物理状态,主要的,还是包裹在里面的紫灵神术。准确来说,裂震器是包裹着紫灵神术某一招式的金属容器。当今科技,以我们的微薄之力,根本突破不了纯物理去抗衡整个巫界。”
“包…包裹?”这回连我也有些讶然了,“我没听错吧?里面包裹着紫灵神术?”
沈媛笑了,但笑得有点不自然,“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神术竟然…竟然可以容容器装载…”
紫巧宜很儒雅地陪笑,自然又协调,“这种解释虽然有点奇怪,不过是真的,我可没有跟你们说笑的哦。裂震器的结构原理和运行机制我也不懂,是少奇跟两徒弟共同研究出来的,我知道里面包裹着一道‘摧毁式’的紫灵神术,但这摧毁式的紫灵神术若遇到合众超顶级心墙,那就相当于鸡蛋磕石头了,毫无作用。不过,他们仨在里面放了两种元素,一种是稀有金属铪,一种是惰性气体氪。这两种东西不会自行反应,但血液是触发其反应的重要元素。渗入少许的血液后,裂震器开始启动,内部会出现闪电刺激铪和氪相互反应,产生氪化铪,同时还会释放一种奇怪的能量。”
“好复杂…”沈媛甩了一下脑袋,面无表情长长地吁了口气,“你说说它是怎么用吧。”
“听我说完,你们就会明白了。”紫巧宜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在紫灵神术催化下,铪和氪结合产生的氪化铪所释放出的那股能量,不是单单的物理能量,而是具有强烈巫界属性的特殊能量,不但如此,这股能量还具有膨胀性。当铪和氪完全结合后,裂震器会爆开,释放紫灵神术里的紫心冲,也就是‘摧毁式’的紫灵神术。当紫心冲在铪氪产生的能量熏陶下,会急速膨胀,瞬间就能将紫心冲的摧毁力增加数倍,达到完全摧毁超级心墙的能力。”
没想到,沈媛听后更疑惑了,“额…巧宜姐,包裹巫师神术师的心墙可是会自动填补的,即便摧毁了该术师所产生的顶级心墙,那他还会利用自身能力瞬间形成,那这裂震器…作用…就不大啦?”
受到了质疑,紫巧宜微微一笑,去电视机旁的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精密仪器,而是一个很简单的不规则形态工艺品岩石。
她把这块岩石放在了桌子上后,开始掐诀施咒,红唇微动,念念有词。
这时,桌上的岩石开始出现奇怪的密集气体,这些气体在岩石周围流动,益发剧烈。当它们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刹那间闪了一下,一道半球形若隐若现的能量罩就在岩石上形成,犹如一个盖子把岩石盖了起来。
“沈小姐,击碎心墙。”紫巧宜看着桌上的岩石平静地说。
沈媛打量了一下桌上那块被心墙包裹的岩石后,从掌心掏出了一只很小的蛊虫。这只蛊虫只有尾指的指甲大小,形状外观却像一只鼠妇,只是多了两根锋利的尾刺。
她捏着蛊虫轻轻将其放在了桌面上,一声念咒后,蛊虫迅速反应。只见它抖了两下身子,竖起两根尾刺,快速向保护岩石的心墙冲了过去。它移动中,身体开始发光,特别是那两根尾刺,散发着耀眼锐利的光芒。
咚!
蛊虫竖着两根尾刺撞了上去,爆发出一股微小的震波,把桌面的茶杯都震动了一下。虽然震波很小,但威力对那道心墙来说却不小,整块若隐若现的心墙在它的冲击下,被四分五裂,逐渐气化融进了空气中。
这时候,岩石不再受保护,裸露展现在我们面前。
沈媛收回蛊虫,看着桌上的那块岩石似乎若有所悟。
紫巧宜睁着黝黑的眼珠盯着了她,柔声问:“看懂了没有?”
“我应该明白了。”沈媛豁然轻笑,紧缩的眉目释放了开来,“巧宜姐的意思是说,这个裂震器是用来破坏保护物体或建筑的那道心墙或合众心墙,而不是去破坏缠绕在巫师神术师身上的那道心墙,对吧?”
紫巧宜意味深长地点了一下头,笑说:“聪明!裂震器并不是让你们拿去对抗什么高手的,况且裂震器只有一次会,对抗武界人士就是浪费了。而它只是专程用来破坏巫师或神术师给物体或建筑落下的心墙,因为那种心墙,同样也是只有一次机会的。”
“巧宜姐,你给这个给我们,是要去做什么?我又不是巫师,也不是神术师,能力有限,而且我还不聪明,会让你失望的。”我叹着气说,更多的因素是我不想再涉入巫界,因为心实在太累了。
紫巧宜看着我,动人的笑容收了回去,迟疑了好一会,仿佛在打量某种新鲜物种,眼神充满着各种稀奇古怪之意。
“一切都不是我要求你们的,都是郭大师的意思。”她叹了一声,悦人的气质有些黯然,“其实你们对嫣儿那么好,我也不想你们去,但郭大师生前交代下来,我们也是按他的意思去完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