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用鸡血会成功的时候,折轮之卷却撒起了娇来,对鸡血根本就不买账,把鲜红鬼魅的鸡血如墨水般挤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团圆滚的血球。
没多久,放完血的鸡终于不动了,软软地瘫在了我手里。没想到,血放完了,鸡也牺牲了,可这皮革却没给我们好脸色,把我们的希望敲得支离破碎。
“一只无辜的鸡命就这样陨落了。唉!人有人的尊严,鸡有鸡的使命,那就是…卖肉!你主人把你身体卖给了我们,虽然我们对你很残忍,但莫记仇,来世记得做人,请你吃饭哩…”我看着鸡,默默祈祷一声。
小张用手将鸡血在皮革上涂抹了一番,但鸡血却撞鬼了般,被皮革慢慢地凝聚在了一起,推捧到了正中央。
“没可能的呀?血绝对跟魔有牵连,但为什么它就是不吸收呢?”小张没有气馁,继续用手在皮革上玩弄着。
“是不是你猜想错了啊?”我把鸡扔到了盆子里,准备烫水去毛。
小张立马否定了我的顾虑,摇头嘀咕道:“应该不会,鸡血不行…难道…要用人血?”
我大吃一惊,鸡皮疙瘩冒起,“你疯了啊?用人血!可能不一定要用血吧?你应该猜错了!”
“的确,不一定要用血,但是血应该是最便捷的,因为跟‘魔’沾边,又有显眼的颜色,我尝试一下用人血。”
没想到,小张说完真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拿起了砧板上的菜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大动脉,摩拳擦掌准备跃跃欲试。
“喂喂喂…你干嘛啊?是不是疯了啊?”我惊呼了一声,大叫道,“葵燕娇!快进来!你男人要自残了啊!”
大厅里的女人堆听到呼救后,立马闻声赶来,但已来不及,他手中的刀已经划了下去。
呃…
只不过,他并没有划手腕大动脉,只是划了一下他的食指而已。
“吼什么吼?神经啊!”葵燕娇看着小张的行为,不以为然地对我叱骂,“大惊小怪,还以为他要绝育呢!如果他要绝育或自宫,你再来告诉我吧!神经病!”话语还没落完,她便拉着何秋萍继续看电视去了。
而沈媛更是白了我一眼,看都没看小张一下,“还没死就别叫那么大声!真是的!”她说完,便华丽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唯美的背影,让人无限遐想。
还是紫嫣友爱些,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细心打量着他食指那一公分长的伤口,“才一点点,我用小蛊虫帮你愈合一下吧。”
当紫嫣掏出蛊虫准备放在他食指上时,小张才回过神来,立马挣脱她的手,躲到了一旁。
“小嫣妹妹,我是故意出血的,不用担心。”小张看着手指渗出豆粒大小的血液,露出了如饿狼般贪婪的光芒,“这小伤不打紧,你去…去陪你沈什么姐吧,我们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在我颔首同意下,紫嫣才收好蛊虫,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真是捏了一把汗,“还以为你真的会自残呢,吓我一跳。”
人走后,小张蹲了下来,一手抹掉皮革上面的鸡血,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上的鲜血对皮革进行涂抹。
就在这时,大厅外零零碎碎又响起了吵闹声,清净没坚持多久,沈媛跟葵燕娇又死灰复燃。实在令人无语凝噎啊,难道她们前世冤家?有击句老化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和声和气蓄阴谋,吵了一遍又一遍,旧仇未了生新仇,冤家到头仇更稠啊!
这回,小张很认真,对她们的争吵充耳不闻,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地上的那块皮革,轻轻将指尖上的血涂在了上面。
幸运降临,这次,折轮之卷没有再抗拒,就那么一滴血,就让它产生了始料未及的变化。
整张皮革闪了一下,褪去了老旧的包裹,光亮如新,无数纹路开始呈现出来,各种细微的疙瘩逐渐突出。
片刻后,折轮之卷看起来不再像皮革,而像一块真正野兽的背皮!
小张没理会折轮之卷的剧烈变化,继续涂抹。它吸收了小张的血液后,继续变化,折轮之卷的表面被血液填充,逐渐浮现出了一道奇怪的轮廓。
这个轮廓是一个菱形,四个角上都贯穿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分别是一个下凹的圆形;一个缺少一个角的三角形,之所以这样说,因为缺少的那个角被虚线替代了;一个眼珠形状的怪图案,这个图案很诡异,若仔细盯着,心神发产生不适;最后一个就是一根曲线,弯弯曲曲,如条蛇般蜿蜒。
最后,折轮之卷静止了下来,任小张再任意添加血液,它也不再变化,就这样静静地呈现出那张古怪的菱形图案。
“没了?”小张捏起折轮之卷的一个角,提了起来,轻抖了几下。
我抢过这张皮,认真看了一番,但却没看透其表达的意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张失落地叹息一声,摇头道:“还以为有什么大场面,害我空欢喜一场,不就是个菱形嘛。”
看着折轮之卷,心太累了。原来,我们千方百计打开了一个盒子,才发现,这个盒子里面竟然还装着一个盒子!我也没再把心思放在折轮之卷上,虽手就把它扔到了一旁,开始着手宰鸡了。
没想到,葵燕娇和沈媛这一架虽然不是‘竞速赛’,但却是‘耐力赛’,从餐前吵到餐后,无休无止,后来,连紫嫣跟何秋萍都懒理她们了。实在让我费解,究竟是什么动力,能让她们如此能耐?
若把她们这种能耐提纯出来,然后灌输到那些慵懒的人身上,大中华恐怕会突飞猛进几百年啊!
吃饭的时候,她们难得安静了一会,本以为她们正式休战的时候,却因为葵燕娇的筷子不小心砰了我的筷子一下,两人的战争又拉开了帷幕,导致我们各自夹满菜,纷纷离开战场,留下宽阔的场地,让她们战个够。
午餐过后,她们总算完全停止了下来,估计是嗓子累了,一向好强有主见的葵燕娇竟然向小张撒起了娇来。
“哎,你怎么不帮我啊,你看她!”葵燕娇拉扯着小张的衬衫,恶狠狠地瞪着沈媛,但却不忘奶声奶气地说,“这么凶!”
小张叹息了一声,盯着电视机里闪动的画面,不以为意,“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就不应该涉足,况且,我都服了你们了!你们不累吗?你们不累,我们都听累了。”
沈媛付之一笑,“呵,竟然还拉帮手!真不要脸!谁凶还不知道呢!死泼妇!”
“死泼妇…说你吧?”葵燕娇继续反唇相讥,“你看你一副没男人要的丑样,嫁猪吧!”
这回,沈媛被她气得咬牙切齿,红光满面,趁众人不备,掏出一只彩色的甲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葵燕娇扔去。
但是,不知道是沈媛没施放好蛊虫,还是被葵燕娇的驭冰神术镇住。
蛊虫竟然在半空悬停住了!
不但是沈媛,众人都很疑惑。
砰!一只恐怖的魔爪崛地而起,击穿地面,抓住彩色蛊虫后,迅速下沉。然而,魔爪带走蛊虫后,破碎的瓷砖地面又悄然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