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竟然还挑食!”小张看着皮革忍不住指责一声,“萧队,这墨水好像不行啊?”
“是不是…墨水过期了啊?”我没头没脑地回应了一句。
他傻乎乎地盯着我,又冒出了一句怪话,“可能是,过期变味了它就不喝了。”
我懒得理他,我说错话,他竟然还跟过来。我拿出一张纸巾把墨水吸附掉,又轻轻倒了一点啤酒上去,折轮之卷对啤酒不抗拒,很快就被吮吸收掉了。
忽然间,小张惊呼一声,问道:“萧队,你刚刚是不是说…折轮是沉寂之界里的一只恶魔?”
我点点头,答道:“对啊,这只恶魔名叫‘折轮’,仇震天是这么说的,王总也是这么说的。”
小张又沉思了半天,期间还不时拿出手机似乎在查阅相关资料。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杯子里的酒水上。
“怎么了?”我柔声问,不想太大声而惊动了他。
他没回答我,只是轻轻摇头。但没过多久,突然拍掌,发出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这时候,他神采奕奕地看着我,目光炯炯有神,似乎一下子猜透了。
“这是恶魔的皮,对吧?”小张异常激动,声音都变了,看起来有点反常。
“恩呵?那又怎样?这只是相传的而已。”我吃惊地看着他,匪夷所思,不知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小张拿起一杯啤酒,举在了我面前,继续问:“酒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酒是什么?酒…还是酒啊…”
“错!”我还没说完,小张就抢在面前果断打断我的话,“酒,还有另一面,是魔!心魔!喝酒容易让人失去自我,被心魔控制。既然这是恶魔的皮,那就是说,它有魔性,喜欢同类,不但是酒,甚至连钱也是!”
小张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硬生生地将它揉成了一团,紧接着,他将这一百块钱轻放在了皮革正中央。
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这被蹂躏成球状的一百块钱竟然开始自己舒展开来,渐渐变得平整。不断如此,皮革这张血口竟然开始慢慢吸收这张纸币,小张见此,立马抽了出来,才没让这一百块钱牺牲掉。
我看着他福尔摩斯般的猜想,惊愕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忍不住一阵拍掌,“果真不同凡响啊,领悟能力这么厉害,不去做侦探真是浪费了!两样无相关的东西竟然都给你扯了过来!”
“只不过我是这样想的而已,其实钱跟酒并不是真正的魔物,而是能迷惑人心,让人迷失自己,所以我才让这些东西跟这个折轮之卷联系到了一切而已。”
我尴尬苦笑,“那你说那么多,能让它呈现出我想要的东西吗?”
“酒水颜色太浅,墨水又跟魔联系不上…”小张的声音渐渐沉寂了下来,似乎在想着策略。
既然他是中国版的‘福尔摩斯’,那我也不再发话打断他的思维,尽让他慢慢想,免得被他说我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有他这头脑,或许这个东西,这次能解决了。
啪!
他霍然间在我面前又拍了一掌,让无防备心里的我再次被他吓一跳,惶恐如子弹般冲击着身体,冷汗被逼了出来。
“怎么?你想到了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太肯定,“我觉得…我应该想到了,但我们中午再试吧。”
“中午?为什么?”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老是装神弄鬼卖关子。
“成功与否,中午揭晓。”他继续卖着关子,没理会我的回答,“萧队,咱们难得一次相聚,中午买只鸡回来宰宰吧,做顿你拿手的白切鸡,好久没吃过白切鸡了。”
“这样啊,那要不要叫一些美女过来?顺便把你条妞也叫过来咯?”
小张考虑了一会,说:“行,那就聚一聚吧。”
临近中午,小张去把葵燕娇带了过来,而我也将沈媛她们叫了过来。可惜好景不长,葵燕娇跟沈媛的目光一相撞,导火线瞬即不燃而起,一股浓烈的火药味熏陶着大厅,民不聊生。
她们对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小张又是沈媛的死对头,一方面害怕葵燕娇,另一方面又对沈媛持有少许偏见,竟然联合葵燕娇一起对付沈媛,要不是紫嫣跟何秋萍两人的阻挠和劝解,恐怕我付出多年努力换来的房子都会被她们毁了。
我不敢劝解葵燕娇,毕竟她的脾气我领略过,我不想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所以,我只好倾向沈媛。也幸好,我倾向沈媛这边让她有一丝安慰,底气十足对抗一会,最后在大家的劝解下和声和气收场,但‘余温’却不断。
“萧队,女人之间的战争是不是很精彩呢?”小张凑到我耳边,乐不思蜀地偷瞄着沈媛跟葵燕娇。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患上了‘女人吵架嗜好症’啊?竟然这么八卦!”
小张没理会我的嘲笑,继续对她们偷瞄了起来。
我坐到了何秋萍身旁,碎声吩咐道:“秋萍,你去哄哄葵燕娇吧,不然你们都偏向你沈阿姐,我怕战争又死灰复燃。毕竟葵燕娇跟你都是寒凝族的,哄起来也容易。”
“嗯,萧森大哥放心吧,我会让她们和平相处的啦。”何秋萍点点头,乖巧地挪到了葵燕娇身旁,开始施展她的劝说和安慰能力。
看见沈媛有紫嫣陪伴,葵燕娇有何秋萍陪伴,我才微微松了口气,拽着小张走进了厨房。
“整天就会八卦!”在厨房内,我对着小张就是一阵斥诉,“帮忙宰****。”
这时,小张认真了起来,“宰鸡?恩!最后一道工序,终于来了!”他说完,仓促跑了出去,竟然把折轮之卷带了进来。
“你要做什么?”我疑惑不解,这都准备吃饭的时候了,他还拿这个东西出来干嘛?
“我之前在想,究竟什么液体能跟‘魔’联系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这种液体还要有颜色。然后想了半天,联想到了‘血’!所以,我才想宰鸡。”
他表达完后,竟让我忍不住暗自佩服,确实如此,‘血’最能代表‘魔’了。嗜血如魔不是一句简单的话,或许是有来源的吧。
小张把皮革平放在了地上,待他准备好一切后,我才开始对鸡拔毛割喉。虽然这有点残忍,不太人道,但也没办法,谁叫你天生是就只鸡啊!
今生我们亏待了你,来生别做鸡了,做个好人吧!做鸡,并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拿着锋利的菜刀,对着已经拔掉毛的脖子快速划了一下,一股殷红的鲜血立马涌了出来。然而,这并不太顺利,鸡受到了痛苦,双腿不断蹬来蹬去,鸡血溅得到处都是,在小张的帮忙下,鸡才顺利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