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这持续僵持,我轻轻坐在了门槛上,打趣道:“怎么啦,两位大美女,没见过帅哥吗?”
“呃…我感觉你…好陌生啊…”沈媛面无表情,微微动唇,“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萧大哥,也不是萧森。”
我假装不高兴了,收起了笑容,“我怎么不像?萧森就只有一个,没人敢冒充!”
沈媛听后不动声色,淡红的脸容渐渐发白,眼神也开始锋利了起来。趁我不备之时,竟然向我扔来了一只蛊虫。幸好我眼疾手快,迅速闪开,才没让这只丑陋的蛊虫沾中。
我大惊,不敢相信沈媛竟然会对我下手,“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萧森!我要扒开你的皮!看看你究竟是谁!”沈媛说完,毫不客气地继续向我砸来几只妖艳却致命的奇怪蛊虫。
这几只长相奇特的蛊虫滑翔在空中,翱翔展翅,快速向我飞来。我感觉出了杀气,阵阵的杀戮。
见此,我立马冲进了房间,但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又有几只蛊虫就被她抛进来了。就在这时,诡异一幕瞬间发生:所有穿过房门的蛊虫逐一消逝,变成了一副森森白骨,坠在地上,摔散了架。
当我将目光重新聚集在门外时,脑袋似乎被人重重敲击了一下,麻木了。
原来,她们也早已不存在,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走到门框旁边,细细观察了一会,发现门上有一层像液体一样的气膜,在阳光衬托下,若隐若现。
时间滤膜?
我曾经记得,那次叶枫绑架紫嫣,也是靠鬼城城门上的那么滤膜将她们俩身上的蛊虫除去的。
难道这层膜的特性跟鬼城城门那层膜也是一样的?
突然,手心似乎有东西蠕动,是惑心蛊。原来惑心蛊并没有死,它这个小动作立马打消了我这个不靠谱的猜想。既然这层膜跟鬼城那层不一样,那为什么沈媛施放的那些蛊虫飞进来后又会变成白骨?
算了,还是以后再谈论这个问题了,现在要做的,是先进入幻象,在幻象里好好想对策,看怎么对付那些东西吧。
但眼前的这层膜,我如果出去会不会伤及我?我把蜡烛拔了过来,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这层膜竟然破裂了,就像用水、洗涤剂和甘油配成的那种泡泡水吹出来的膜一样,一碰干燥的东西就碎裂。
既然没了阻碍,我疾步往目的地赶去,因为沈媛她们已经耽搁我好一段时间了,我怕错过了那两个让我发疯的馒头。
我来到李胜明院子发现,石镇南和何秋萍竟然不在了。而且,饭厅里的那两几个馒头也不翼而飞。
我慌张走了出去,把迎面而来的何秋萍撞了个正着,还差点将她撞倒。
“不…不好意思。”我连连道歉,生怕她会生气。
她揉着自己被我撞疼的额头,嘟着嘴,娇嗔道:“萧森大哥走路也不看的吗?我那么玲珑,很容易被你撞碎的!”
我傻笑一番,作出恳求原谅的表情,逗她笑后,转入主题,“秋萍小妹,额…桌上的那几个馒头呢?”
“噢,那几个馒头啊,我以为你不来吃了呢,刚刚才放入橱柜,你先坐会吧。我去帮你热一热。”
她走后,我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待她亲手送上那几个开启幻象的馒头。
但我没等多久,眼帘的一切景物就被打破。原来,开启幻象并不需要那几个馒头,而且这次也并没有脑裂。映入眼前的饭厅、桌子、椅子开始压缩、碎裂,凝聚之后,剧烈爆炸,统统变成了粉末。
紧接着,幻象跟现实如平衡世界一样,竟然倒过来了。现实炸开了,而幻象开始慢慢重组。
面对眼前的聚魂棺,此时的我,完全不知所措。现在我发现,现实跟这个幻象越来越奇怪了,我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时间轮回还能轮几次。如果没能达到目的,我又会怎样?
是无限陷下去,还是在某时某刻突然终结,然后灰飞烟灭?
一系列的担忧开始冒出脑海,要怪,只怪我之前浪费了好多次机会。我沮丧地挨着聚魂棺坐了下来,傻傻发呆,希望这一切不会过去。
休息片刻后,幽然站起,看着跟前的这个聚魂棺,心中默默阅读起那几行字来。
魄力凝聚,心神相通。
葬若此椁,魂存千年。
入棺摒神,万踪归迹。
破釜沉舟,方能知音。
“入…棺…摒…神,万…踪…归…迹?”我摸着刻在棺盖上的最易理解的那句契丹文,喃喃自语了起来。
四处无路可走,难道,我需要躺进去?‘入棺’,表面意思应该就是躺入聚魂棺了吧?但‘摒神’又是什么意思?而最难理解的还是后半句‘万踪归迹’,完全没理解过来。
我环视一下这片白花世界,没有出路,无尽边缘更是无法到达。
“再试一次吧。”我深吸一口气,最后给自己一个鼓励。
我利索地推开棺盖,等待守卫者的出现。趁它刚形成的时候,立马摁醒手中的惑心蛊,精准地放在了它的蓝眼睛上。
战争开启。以一敌无数的战争正式拉开帷幕。
入棺摒心。我蹲在守卫者身后努力理解着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入棺?难道真的要我躺到聚魂棺里?我躺进去又如何躲过不断涌来的水晶骷髅?
对了!盖子!总算让我想起来了。
上一次有一只骷髅转身追杀我,但连续被我躲过,它手中的武士刀不断砍在聚魂棺上,但却完全没有对聚魂棺产生一丝的损伤。
原来,最安全的地方竟然就在我身旁!
我看准时机,‘嗖’一声钻了进去,大喊:“哎,帮我把盖子盖上,麻烦你了!”
守卫者回头看了我一眼,怔了一下,接着立马扔下手中的守卫者之刃,把被我推在地面的棺盖踉跄地抬了起来。
然而,放弃防御和攻击的它,一下子,数把水晶武士刀就穿透它身体,从金属铠甲中刺了出来。它看着我,似乎异常痛苦,可却无从表达,坚持完成它的使命。
在棺盖最后盖上的那一刻,一把坚硬锋利的水晶武士刀从它脖子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