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看着身旁迅速压过来的致命冰墙吓得脸色苍白如灰,一个趔趄,差点被脚下的枯枝绊倒。紫嫣看着两边的冰刺墙,泰然一笑,不慌不忙地从掌心抓出一只绿油油的东西,轻轻扔在了我们脚下。
就在这时,那只绿色的花生状蛊虫倏然间爆开,一张仿如气态的薄膜展开、扩张,迅速将我们包裹。薄膜继续扩大,当接触到冰墙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堵冰刺墙竟然被这层柔而无任何威胁的薄膜吸附、压垮、碎化,完全碾压成了粉末状。
那小姑娘见状,连忙掉头就跑。但却跑不掉,那层薄膜已经也将她融入在内,就像一层无法击穿的能量一般,任她如何使劲打击,都无法冲破,把她困在了里面。
气状薄膜扩张到完全将我们包裹后,才放慢了速度,最后静止了下来,就像一个巨型的透明盖子,把大家都盖在了里面。
紫嫣慢慢走了过去,再善良再有爱心的她也忍不住责怪,“你真的…比我阿娇姐还凶残呀!”
小姑娘紧紧背靠着薄膜,睁大眼睛狠狠地斜睨她,咬着牙嗔怒道:“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沈媛看着这小姑娘得意地说:“小朋友,这可是震鸣的蛊罩,专门对抗神术的蛊虫,你这资质的神术在里面是会失效的,难道你爸妈没跟你讲过震鸣与神术的故事?”
“关你屁事!”小姑娘瞥了她一眼,口吐狂言。
“阿妹,你可不要这么凶啊。”紫嫣和蔼地蹲了下来,跟她四眼平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不是坏人。”
小姑娘看她蹲下来,健步闪开了一边,说:“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
“因为…因为…因为我想认识你呀。”紫嫣也似乎找不到理由,随口敷衍道。
小张看着地上被诡异力量粉碎的冰刺墙面碎末,挪到我身旁,问:“萧队,震鸣…是什么东东?竟然这么厉害!比魔幻电影里的魔法还劲啊!”
我摇头白了他一眼,说:“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蛊师!不过应该是一种蛊虫吧。”
我的话音刚落下,丛林中又走出了一位大姐。她盯着我们疑惑了片刻,看到了这层隐隐约约的薄膜后,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它。
嘶…砰!
这层薄膜竟然结起了冰来,一声震动,碎裂了!
“阿娘。”这小姑娘看见能量层破裂后,如脱缰野马迅速投进了她怀里,喜极而泣,“他…他们欺负我!”
“是吗?”这位大姐冷冷地看着我们,深邃而冷漠的眼神中展现着冰冻一切的狂性,全身散发着让人颤栗的致命气息。
她把小姑娘挪到她身后,轻蔑地哼笑一声后,轻轻抓住身旁的一颗小树。
刹那间,风云惊变,整个丛林一瞬间冰天雪地,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如万箭般一阵一阵地掠过,残忍地折磨着寒风里的一切。树叶经受不了寒风的刺痛,纷纷从树上坠下,仿佛休眠了一般。
我连忙走上前,劝导说:“这位大姐,你听我说…”
我还没说完,头顶竟然凝聚出了一根锋利的巨大冰刺,刃口向下直接朝我天灵盖做加速落体运动。说时迟那时快,我惊愕都还没来得及,小张就冲过来了,硬生生把我撞到一旁,把我从阎王殿里拽了回来。
冰刺像一枚炮弹般狠狠坠在了地上,如一块墓碑般竖立在我面前,让我惊出一身冷汗,那是被死神逼出来的冷汗。
沈媛看着她,走上前,失望地摇摇头,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寒凝族人还真不是好东西!既然你想玩,本小姐就陪你玩玩。”沈媛说完,握拳挪到嘴角轻轻一吹,倏然冒出了几只长相奇特的蛊虫,潇洒一抛,扔在了她身后。
这些奇特的蛊虫砸在了地上,翻滚着身体,转眼间就钻进了草丛里。
那大姐没说话,继续展示着她那股轻蔑的仪容,嘴角撬动了一下。这时,四面八方开始被冰掩盖。
呯!呯呯呯…
数之不尽手臂粗大小的冰封之刺像巨浪一样向我们袭来,四面八方全都是锋利的尖刺,如一个反向的放射线,没有一丝可逃跑的机会。
眼看危险临近,然而,沈媛却镇定自若。此时,地面开始抖动,慢慢翻滚,‘唰’的一声,无数触角一样的东西从地面伸展了出来,把所有靠近我们的尖刺统统缠绕住,紧接着开始收力把所有缠住的冰刺撕扯得支离破碎。
冰刺碎裂一地,犹如一具具被弑杀的而又不完整的尸体。
沈媛继续从掌心抓出了一只怪虫,竟然是一只燃烧着火焰的蛊虫。有点像萧泽雄的火毒龙,但又有所区别。火毒龙是燃烧着黄色火焰的,而沈媛手上的那只是燃着蓝色火焰的,而且,其散发的火焰如一条恶毒的火蛇,向她展示着不可侵犯的蛇信。
它疯狂地在沈媛手中挣扎,看起来异常生猛凶狠。沈媛看着她,一声狞笑,把蛊虫轻轻抛在了碎裂的冰块里。
这只小东西在地上翻腾了一下,鼓起前身紧盯着前面的那位大姐,似乎在想着对策。须臾之间,它张嘴嘶吼一声,喷出一团蓝色火焰,无所畏惧,迅速往她身上窜去。它沿途的轨迹燃起了一道烈火,这道烈火犹如巨轮在大海行过的轨迹一样,缓慢向两旁扩散,迅速把矗立危险的冰刺融化掉。
这位大姐看着迅速向她奔去的烈焰蛊虫,纹丝不动,眯着眼,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近了,近了。它疾步一跃,往她身上跳去。可这时,她不但没有躲闪,还轻轻甩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原本正常的黄肤色手臂刹那间变成了冰蓝色,如一根冻结千年的冰臂。她吐了口气,一手抓住了那只燃着烈火的蛊虫。
半晌后,四周的气温开始继续下降,空中飘零的雪花也诡异地往她手上集中。我总算看出她的行为来了,她并不是抓住它那么简单,而是企图将其身上的烈火用极限寒冷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