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你逛够了没有?都已经兜了大半天了呀!”我壮起胆,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她不情愿地盯着我,不耐烦地说:“哎呀…好吧好吧,真是烦!干正事吧。”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刚踏进一家比较大型玉器铺,就迎来了一位可爱的礼仪小姐。
我和沈媛相觑一笑,正想询问,但她又发话了,“我们这软玉就有白玉、青白玉、黄玉、紫玉、墨玉、碧玉、青玉、红玉等等,硬玉就有翡翠、三色翡翠…”她一边说还一边扳着手指数着,认真程度可想而知。
没等她说完,沈媛就打岔了,“好好好…我们知道了。我们来这打听一下,你们这有没有魂玉?”
我愣了一下,沈媛居然这样问,目的何在?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魂玉?我们这有白玉、青白玉、黄玉、紫玉、墨玉…”她又开始细数了起来。
“希望老板给你加工资,再见。”我和沈媛同时落寞地叹了一声,说完一句话后没等她反应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媛,刚你这样说用意是什么?”
沈媛看着这人挤人的店铺,冷言道:“萧大哥,你真是猪!智商是硬伤,怎么升也升不了!若有同道中人,肯定知道魂玉,不说直白一点,能打听到吗。”
我苦笑一声,“猪没罪吧?”
“猪没罪,你有罪!哼!”沈媛用她那尖锐的食指戳着我胸脯说。
她的指甲有点长,戳得我的胸脯针扎般的刺疼。
“那我们换下一家吧。”沈媛拉着我,又来到了另一个玉铺。
“随便看看呗,或许能找到你心仪的玉器饰物?”招呼我们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大姐,估计是这里的老板娘。
我没有心思把目光停留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玉石上,一进店就开门见山地问:“我想问下,你们这里有没有魂玉?”
这位大姐神情疑惑,似乎没听清楚,“啥?什么玉?”
“魂——玉。”沈媛不耐烦地补充了一句。
“噢…不好意思啊,我没听说过。”大姐满脸歉意,“不过你们说说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呗,以后我可以去拿货。”
她说到这,我们就没好气地理她,道谢过后就径直走了。要是能进货,我们还来这里?
“这位大姐真奇怪啊。”沈媛抱怨着。
就这样,我们在玉器城连续询问了十几家,几乎都得到一致的回答:没有或没听说过。在这盲目的寻找,估计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了。看来,天是真的瞎了。
正想打道回府时,沈媛拉了拉我的衣角,说:“萧大哥,不要就这样放弃了嘛,不然我们就白来啦。”
“现在不就是白来么?我们又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我没好气地说。
沈媛蹙眉道:“好吧,那我们再询问几家,如果再问不到什么,那就回去吧。”
看着她那么积极的心态,我妥协了,因为我也不忍心就这样放弃。辛苦半天,毅然放弃,那并不是我的性格。
两家过后,就剩下最后一家,如果再没问到什么,那就真的只能打道回府了。
我们来到玉器城的巷尾,这儿隐藏着一家冷冷清清的玉器店,看起来已有一定的岁月了。这个店的牌面陈旧,‘仇记玉石’四字显得异常的暗淡,沾在上面的金粉也早已脱干脱净。
这个店面规模也不大,冷冷清清的,人都没几个,有也是偶尔兜一圈就走了,似乎并不愿意逗留太久。
里头坐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女子。老人早已年过花甲,穿着一件白色老头衫,手持一把葵扇,坐在一张老旧的木制摇椅上悠闲地扇着凉。而那女子带着眼镜,衣着简朴,披头散发坐在一旁,拿着《冰心散文》看得入神,连我们的到来也置若罔闻。
“额…大爷,你们这里有没有…魂玉?”我随便抱着一种心态问,因为我知道,十有八九都问不到什么的了。
全神贯注在阅读的年轻女子被我的询问打断了,愣了一下才说:“先生,不好意思,没有听说过这种玉。”
“我都说嘛,我们就是白来了。”我拉着沈媛打道回府。
“等等。”刚迈出门口,身后传来了一把慈祥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小伙子,你姓萧,对吧?”原来是那个大爷叫住了我们。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免有些惊讶,他居然知道我这个陌生人姓什么。
老人没说话,依然闭着目拿着葵扇悠闲扇着凉,嘴角不时冒出一丝笑容,从容不迫,颇有一番世外高人的味道。
这让我想起了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火云邪神,外表邋遢,但却实力非凡,穿着人字拖鞋也敢勇战神雕侠侣杨过和小龙女。
“大爷,你…怎么知道他姓萧的?”沈媛走了上去,同样好奇地问。
大爷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对那个年轻女子说:“瑶瑶,把门关了,今天咱们暂停营业。”
随着‘啪啦’一声,铁闸门应声下落,店铺内倏然间淹没在了黑暗当中。
这时,门外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小,店内的温度似乎在渐渐下降,不再是那么酷热难耐,甚至还给人一种丝丝的寒意。
“我为什么知道?恩,他的姓,是身体内的另一个‘我’告诉我的。”大爷的声音在漆黑的店铺内回响着,“我知道,你们不是在找魂玉,而是再找另一件东西,对吧?”
大爷的话语似乎一把利刃,瞬间戳进了我的心脏,道破我的心思不说,还把我内心想问想说的话一层一层给剥开了,立马就感觉他好神秘,高深莫测。
少顷,黑暗渐渐驱散,映现在眼前的是一间竹子制成木屋,而木屋外则是一望无际的竹林。
“二位进来坐坐吧。”年轻女子很好客地邀请我们进屋。
“萧大哥,他不会就是…他吧?”沈媛在我耳边轻语。
“他?哪个他?”
沈媛表情有点萌,怔怔地说:“高深莫测的先预老人啊。”
“别猜了,所谓的先预老人是不存在的,我只是一介小人物而已,不足挂齿。”大爷磁性般的声音从木屋内传了出来,在幽深的竹林里回荡。
我喃喃自语了起来,“那王总所说的先预老人…”
“呵呵,先预老人的确是不存在的,但是也有个传说,关于先预老人的。”老伯直白坦言,“或许你们口述的那个王总,遇到的先预老人只是一个高人所扮演,其能力也远在鄙人之上呐。”
“原来真有人暗中帮我们。”沈媛嘟嘟嘴。
“先进去坐坐呗。”年轻女子迎笑又催了崔。
这时我打量了她一番,这个年轻女孩的芳龄估计也就二十左右,看起来比紫嫣大一两岁左右。身材高桃鬓影衣香,体态轻盈婀娜多姿,言行举止端庄又娴雅,长发披向背心,用一块乳白发卡轻轻挽住,与玉器铺中时的她形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