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因是梦!一身冷汗!
我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噩梦来得真是悄无声息啊。正如梦中老人所说,梦跟现实其实就是真与假之分,真亦假时假亦真!
梦醒后,眼前所有的诡异幻象顿时灰飞湮灭,留下我一个人在床上心有余悸,汗水湿透全身。此时,天色也渐渐亮起,钻出乳白色的光环,灰蒙蒙的。
“萧大哥?”沈媛在外轻敲着门,“你醒了吗?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深吸慢吐了一口气,擦去额头那股密汗,下床去开门。
“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额…刚刚的大叫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傻笑着。
沈媛抿着嘴淡淡一笑,说:“没有啊,我习惯了早起,不过我昨晚也睡得不太好,跟你一样也做了噩梦。”
“噢…”我打量了她一下,她的脸色比较灰,眼边也有少许的黑晕,估计是不断被噩梦反复惊醒吧。我看着她时,她也在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惺忪的眼珠还没醒来。
我微笑继续说:“看你懒懒的样子,脸色又灰又沉,肯定困死了把?快回去睡会吧,现在才五点多,六点都还没到,今早我来做早餐,做顿美味的早点让你享受。”
沈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突然搂了楼我,眯笑着说:“好吧,那就麻烦萧大哥了哈,待会还要帮你换药呢。晚安!”她说完便咕溜溜地钻进她房间去了。
我上洗手间洗了个脸,清醒自己后呆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那诡异的梦,努力分析着这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因果。
两个紫嫣、雕像、红蓝玉石、还有最后冒出来的叶枫,这张卷轴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卷轴中的那个拿拐杖的神秘人,又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拦住她们?
这些断断续续的怪事不断地刺激着脑海里的神经,把脑神经都挤压在了一起,隐隐刺痛。算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的了,还是洗完漱做好早餐等她醒来吧。
等我弄完一切,将近七点,阳光快活地爬上了山丘顶,似乎在窥探着我,致使身体产生了少许的闷热。
“小媛,起床了,太阳照屁股啦。”我来到客房,轻敲着房门。
“呃…知道啦…”沈媛的声音很模糊,夹带着各种不耐烦,似乎在耍着起床气。
她这赖床气,要不就不赖,一赖估计就要折腾一段时间才会起来的了。我也趁这段清净的时间,把那张卷轴打开仔细研究了起来。
卷轴内的画面依然,但…感觉却不一样了,越看越越陌生,仿佛能让人产生无穷无尽的错意,如同掉进深渊永不翻身…
刹那间,我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
“咦?这张画怎么…变得生疏了起来?”沈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怪声怪气地问。
我被神出鬼没的她吓了一跳,所有丢失的思维陡然间从深渊内被拽扯了回来。
“你是属鬼的吗,走路没声音的?快去刷牙吧,早餐都块凉了。”我捏了把汗,没好气地说。
“你居然敢学我说话!是不是不想活了?哼!牙齿我早就刷了!只是你看得太认真而已,我站你身后大半天了,你都没发现!笨蛋!”沈媛鼓着嘴,调皮地用手指着我,又做了个搞笑的鬼脸,“还有,我不是属鬼的,你才是属鬼的,我属龙。吼!我要吃了你!”
“好了好了好了,咱们先去吃早餐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收好卷轴,把她拽去了饭厅。
“沈媛,你说你也做噩梦了,那你梦到了什么?”我剥着鸡蛋壳问。
沈媛咬了一口我亲手炸的油条,嘻嘻地看着我,“就是跟那个卷轴有关的呀。”
我吃了一惊,难道她的噩梦跟我的是一样?我一边剥着鸡蛋,一边把我梦境中的内容阐述了出来,直截了当。
“哦,原来萧大哥你是看到了叶枫的残容啊,怪不得叫的那么大声,杀猪一样。”沈媛一手把我刚剥好准备吃的鸡蛋抢了过去,一口就咬掉了半个,“我的跟你一样,不过我还没看到叶枫就被你惊醒了。你救了我一命,哈哈…额…”
沈媛似乎被鸡蛋噎着了,小脸蛋憋得通红。
我连忙给她递了杯水,“慢点吃,蛋黄容易噎到。”
沈媛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后,说:“萧大哥,你说…这个卷轴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们画中两个女孩的身世?”
“虽然这梦很诡异,这个卷轴也很奇怪,但我…但我说不清楚。”我又剥了个鸡蛋,自己吃了起来。
鸡蛋黄确实好噎人,一口吃太多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王总也曾经告诉过我们,小嫣是他捡回来的一个弃婴,身上携带着蓝色的魂玉。”我喝了口水,把噎在喉咙的蛋黄推送下去,“而这个卷轴也告诉我们,有两个紫嫣,也有两块玉石,那是不是另一个弃婴…或许不是弃婴吧,是婴儿,也携带着一块红色的玉石?只是我们不知道那块红色的是什么玉石而已。”
沈媛拍了拍沾有蛋黄的小手,说:“要不,咱们去玉器城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到跟那块红玉相关的事情?”
我曾经记得,梦中老人跟我说过,唤醒灵戒要有两物,魂玉和一块被诅咒了的玉石。既然这块玉石被诅咒了,名字说不得,那打听到的机会更是渺茫。
“可是那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啊,常人能知道吗?”我有些顾虑。
沈媛帮我盛了一碗粥,冷冷斜视着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去了不一定能打听到什么,但不去,就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人生,努力了没回报的,那是因为天瞎了,不努力等回报的,是以为天瞎了。我们要做前者,努力了,天瞎了我们也没办法,但是认为天瞎了,那是万万不可取的。”
她这一番话也点醒了我,的确,不尝试不努力那就什么都不可能,守株待兔只能饿死。
吃完早餐,沈媛很利索地为我的伤口换上新药。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舔新白丝。
“萧大哥,今天最后一次上蛊丝了,明天就会完全愈合,不留一丝的疤痕!”沈媛把弄下来沾有少许血迹的白丝卷细打包后扔掉。
“哎,小媛,你以前不是用这些东西来喂你的蛊虫的吗?”
我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她用蛊时是把这些白色丝状物扔进她的蛊虫盒里,用来喂食那些心惊肉跳的蛊虫的,然而这次她却直接扔掉,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做。
沈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哦~之前是因为蛊虫还没适应新环境,也不好将那些东西随便乱扔,才扔进去给它们吃的,不然我才不给它们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轻笑道。
处理好一切琐碎的事情后,便跟沈媛出发了,往信宜玉器城赶去。由于旅途较远,开车颠簸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玉器城。只见这里人头涌涌,万人空巷,一望无际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玉器,真是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家一家问?”我看着地摊上精致的古玩问道。
“不急,我们先观赏观赏再说嘛。”沈媛看着各色各样的玉石,甚是欢喜。
就这样,打听玉石的事就被她搁置了一边,而玩,则成了她的正事。难道,今天我又要被她折腾了?
希望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