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h it’s true.”
他再次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If they accidentally got a second child what they gonna do to them?”
他所使用的语气再次让我感觉被侵犯,他这样问好像在他的印象中多生出的孩子会被eliminate掉一样,然后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精神状态中我听见自己这样冷冷的回答了。
“They kill them.”
听见这句话时我自己先吓了一跳,等我确认自己确实说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才想到这句话进入听者的耳朵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果不其然。
“What?They really do that?”
操,这样的话他竟想都不想就信了,在他们的眼中,我们的家乡是一个有多么恐怖的地方呢?
“Of course not.”看着他松了口气般一屁股坐回了不知觉间前倾的身子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除了样貌语言的分不出来之外,那巨大的差距。
身边的youngsu因为对面的人无聊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加入到我们的话题中来。
我所受到的教育让我不自觉地怒自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控制不住的想把话题绕到“统一”上来。
“I don’t know in Taiwan what whey say about mainland. But what I do know is whatever they say, they made that up.”
我的话不由自主的带火药味了起来,可能也是意识到了他无意中勾起了一个不该勾起的话题,Andrew嗯嗯啊啊顾左右而言他的不正面回答的应付了起来,看到他开始装怂,我却不想就此打住。
“They did this only because they failed. And they don’t want to admit it. We let them. But that doesn’t mean it’s correct.”Andrew是个老实人,看到我见他好欺负有些得寸进尺了起来,他便干脆低头不语装没听见了,可一直没意识到旁边坐着个不老实的,听见我的厥词忍着半天没说话了。
“Then why not just simplely take them down and shut them up, You guys?”Youngsu表面仍如往常般坏笑却掩饰不住一股发自内心的愤怒问到。
斜刺里我觉得被一刀削在脸上般凉飕飕,才调转了脸的方向面对着他,才发现这个家伙的笑也不似往常般招人喜欢了,便想了句mean的一刀砍回去。
“If American are not helping them,Take the whole island will be within 3 hours.”
他咯咯笑开了,我相信从来都是一张笑脸的他没想到在这个语言学校里有任何人能在任何方面将他这样的人都激怒。
“You know you are very traditional Chinese thinking.”
说我很传统中国式思维,我还真不知道这不传统的是个什么套路,至少至今还不知道。他的话明显已经缓和多了,他定是在内心将原话狠狠地修剪了好几遍,能感觉到他并不希望和我在这里吵起来,甚至打起来,不过柔和的语气下的语义也是明显的,他的意思就像我说Andrew是一样的,是我所受的“传统”教育,我所受到的传统教育,在我的心中更是不可碰触不容置疑的,至少在那一刻,我还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当然更不容别人置疑,尤其是来自“敌国”的公民。不管怎样,他都在往回拉,可我的表现呢,可能更印证了他们这些人对于来自赤色国家的人的印象,我变得咄咄逼人的让人厌烦也让自己厌烦起来了,我也给了他一副笑脸,我相信那副笑脸如果被我自己看到的话,我都会想都不想的一拳揍过去。
“Well tradition tells me we can beat you once we can beat you one more time,”我向他欠揍的挑动的眉毛里传递的信息是“Korea war”,他明显收到了,因为我看到他开始起伏的胸口,我开始不确定他会不会一拳打过来,于是把身子往后坐了坐,话锋也立即收了。
“Actually I don’t care about that at all,”这倒是句实话,“I am totally no willing to join military. So war or no war, for me it’s the same. It’s none of my business.”这句话其实也不是句人话,不过好歹中听了许多,他起伏的胸口果然渐趋平缓。
“None of your business huh?”
自从皇家山聚餐后Taofic是如日中天,势头盖过了Yangsu成为班里的MVP,还得了个外号“Goal kicker”,一呼百应,身边是美女如云,玉腿如林,我也得了个外号,“Ass kicker”。不仅如此,我还毅然的发现,危地马拉大姨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有点暧昧的味道,加勒比海般碧绿的眼里泛着层层波浪,寒哪!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小杨和我同去报了CELDT考试的名,两周后的周末考试。语言课上到这份上我也看出来了,这纯粹是骗钱来的,hardly有啥提高,天天瞎惹惹,一期2700加元这么收着,最好你一期一期这么一直上下去,那就算给加拿大教育事业做贡献了。越上我越觉得这2700交的亏,可惜退不出来了,也不能光跟这耗着,先把CELDT入学考试过了再说吧。小杨是高材生,他也早觉出来了,也是他一直撺掇我去报名。
从蒙城华人论坛里下了个CELDT的生词表,天天没事就背单词。对这倒是不外行,背单词不能蛮干,得按照科学来,原来上新东方的TOEFL班的时候老师教了背单词的方法,得按照艾宾浩斯记忆曲线来背,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复习,很管用的。
周末见到小唐,问了问他近况,他一如往日,身强体壮,精神抖擞。我禁不住跟他念叨跟两个老东西闹翻的事,他并不感到奇怪。
“让我奇怪的是,你现在才和他们闹翻。”
“是啊?”
“你刚开始和他们处的不错,我感到你真的是一个好人,竟能和他们合得来。”
“呵呵,我傻疯了嘛。”
“呵呵,那也不是,你确实是个好人,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可不吃这一套,你越是这样,他们越觉得你窝囊,好欺负。”
“操,真他妈是这样。”
“那群老东西,不用跟他们客气,他们不配你对他们那样好。”
“确实是,他们欺软怕硬,对付他们,就得狠狠的吓唬。”
“哦?是吗。”
“对,不要怕他们,他们胆子很小的。”
“呵呵,好。你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小唐实在不愧是一介武夫,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