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不仅去,而且,你二师兄也会和我同往。”降龙真人说的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二师兄,果真如此?”沙丘里兴奋的瞧着二师兄沙千里的双腿。
“三师弟,五年之殇,也该了结了。”沙千里转忧为喜的答道。
“二师兄...”鬼马神鹰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哎,老三,不必自责,要怪就怪我们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日月无形沙千里回首往事,倒是不自欺欺人。
“嗯,这就对了。”大师兄沙万里点头称赞。
“大师兄说的是。”两位师弟同声回答。
...汤石泉洞府这头,三个师兄弟情深谊长,另一头老棋王江春雪和关雄在屋里也唠起了家常,其中主要是关于客儿和翠英的婚事问题。
“师父,自从我们来此之后,她俩的事情我还没有同大师伯提起...”忠义郎关雄直言相告。
“嗯,这件事情还是我们和鬼马神鹰一同和降龙真人商量为好。”江春雪捻着胡须说道。
“嗯,一切就听师父的。”关雄点头回话。
...第二天,降龙真人沙万里特地设宴为老棋王江春雪接风洗尘,鬼马神鹰作陪,同桌的还有客儿和关雄一家人。
“老江头,你来到我白云洞府,我降龙甚是欢迎啊...”沙万里乘兴举杯。
“老哥哥,我的徒子徒孙多蒙你照顾,我丹凤奇无以言表,先干为敬。”江春雪是一饮而尽。
“哈哈哈,从哪方面说,我也不能不管啊。”沙万里说完也是把酒干了个底朝天。
“老哥哥,有件事情我江春雪得向你道歉啊...”老棋王放下酒杯,显得心事重重。
“哦,说来听听。”降龙真人很感兴趣。
“这一件事情,就是我老了老了,还爱占便宜了,直说了吧,我把客儿收做了关门弟子,一来我和他有缘,二来这孩子对棋类确有天分,不过,我必须把话儿说清楚,武功我可教不了,这方面你们才是内行,我这两下子糊弄人行,要说是上台面儿,保准让人家笑掉大牙...老哥哥,关于背着你收徒一事,声明一下,我是爱不是抢,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不住老哥哥你了,我这里自罚一杯...”一旁的沙丘里早把酒给倒好了,因此江春雪说完,端起酒杯一仰脖干了。
“哈哈哈...此事老三跟我说了,既然客儿愿意,我们又是交好,何乐而不为呢。”沙万里谈笑风声,根本没有把事放在心上。
“老哥哥...这第二件就是客儿和翠英的婚事,想必客儿也向你交待了,如果按照集安镇的习俗,应该好事将近了,不过,此时正是备战盟主大会之际,你看这...”棋王江春雪犹豫着,等着沙万里接话儿。
“...都是命啊...既然孩子们愿意,我自当无话可说,但是,这个节骨眼儿上,操持大婚,也过于仓促。”降龙真人吧嗒着嘴儿,勉为其难的说道。
“大师爷,翠英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婚期等等无妨。”关翠英离座跪倒在沙万里面前。
“...好孩子,起来...这样吧,等参加完盟主群英会,就给你和客儿办喜事儿,怎样?”沙万里搀起关翠英,疼爱有加。
“一切由大师爷做主。”关翠英再次倾身施礼。
关于客儿和翠英的终身大事这算正式定了下来,随即翠英带着客儿依礼给长辈们敬酒,鬼马神鹰沙丘里是带头开怀畅饮,最终,这顿饭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三天后,沙丘里和江春雪按计划准备启程,不过关翠英和关灵说什么都要跟去,关雄和客儿也劝说无效,最后没有更好的办法,是老少总共六人离开天池山。
第一站,就是天子京城。起初估计,路上可能会不太平,因为武正东一伙儿在天翠山魔云洞入关大会之后,是不是会采取报复行动,实在心里没底。不过,从天池山到京城这二十天的路上,是平安无事,连个截杀的鬼影儿都没有,但是这样,反而鬼马神鹰还有些不满,原因是一段时间没人陪练,这手还痒痒,因此,瞧着其他人都满天欢喜,自己愈显无聊,就一心想着找点乐子调节一下心情...
“我说江老头,这到了京城,想何处站脚啊?”刚进城门,沙丘里就开始紧急盘算。
“我说老三,你这个人就是犯贱,又闲不住了是吧,这天子脚下还是收敛一些为好,我看还是去永祥饭庄。”丹凤奇和鬼马神鹰走在最前头,因而说起话来,直来直去。
“哎,那永祥饭庄下次再去,我们还是先到抚远镖局转转再说。”沙丘里不依不饶的说道。
“算了,算了...那抚远镖局老当家“铁扇子”路豪天,上次被你取笑的还不够吗...”棋王江春雪是又气又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跟老铁头那叫不打不相识,何况,人家事后一再捎信儿给我,只要是到了京城务必到抚远镖局作客一番...”沙丘里自是得意的说。
“...难道说路豪天果真还是肚量之人?”江春雪半信半疑的问道。
“啪...人家的肚子比你可大多了...”鬼马神鹰借机偷袭了一下丹凤奇的肚子。
“看来,不随你也是不行啊。”江春雪无奈地笑了。
“孩子们,都腿脚利索点,一会到了井子街,大鱼大肉管够吃哎!”这沙丘里随即就发起了群众运动。
...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一行人边走边问就来到了井子街1号抚远镖局的正门。
“哎哟,请教各位是?”鬼马神鹰沙丘里等人刚到门口,镖局子其中一个站门的就主动打招呼了。
“辛苦,辛苦,麻烦给我通禀一声,就说一个姓沙的老头今日前来拜访老铁头。”这沙丘里咬文嚼字,故弄玄虚。
“...哦,那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这个小镖师打量完沙丘里等人,随后小步快走进了镖局。
“...是谁呀?”一位舔着大肚子的老者出门问话。
“哈哈!我说老铁头,你这是越活越发福了...你好好瞧瞧我到底是谁!”鬼马神鹰挺着胸脯喊道。
“...哈哈哈,你不是打得我满地找牙的鬼马神鹰沙丘里不是...”这铁扇子路豪天也是个老顽童。
“正是我沙老头子...这位是丹凤奇江春雪江老头子,后面都是徒子徒孙儿...”沙丘里看到路豪天就好像找到开心果了,因此是异常兴奋。
“原来是棋王也来了,失敬失敬...”铁扇子拱手欢迎,对丹凤奇很是尊重。
“路老镖头,丹凤奇讨扰了...”江春雪接忙还礼。
剩下的关雄、关翠英、关灵和金香客也赶紧过来向路豪天行礼问候。
“好好好,既然你们来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谁叫我铁扇子和鬼马神鹰投缘呢...快快快,都往里请...”这总镖师路豪天说罢,拉住沙丘里的手,头前引路,就进了迎客厅。
“...我说,老铁头,几年不见,你这黑胡子是一根都没了,啊...”沙丘里回想当初,也是有些感叹。
“我是都白了,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啊...坐坐...”铁扇子说着,让大家坐下。
“...哈哈哈,老铁头,你是真有好东西啊,这是什么茶?如此沁人心扉。”这抚远镖局很是讲究,人到茶到...因此,沙丘里高兴地喝了一口茶水,惊叹不己。
“这叫排毒花,喝了清新爽朗,是又解渴又透气,啊...是我从外邦易货弄来的,既然你喜欢,我库房里还有,咱们见面分一半。”铁扇子路豪天毫不吝啬。
“好好好,我是恭敬不如从命。”这鬼马神鹰更是爽快。
“这就对了,你直性子,我是直肠子,这样说起话来才够痛快。”路豪天品茶说道。
“哎,这直肠子也有失灵的时候,要不然你这肚子也不会涨的象个皮球儿。”沙丘里起身拍了拍铁扇子路豪天的肚脐,诙谐起来。
鬼马神鹰这么一闹,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前仰后合,大笑起来...
“我呀,是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咱不说了,不说了,想必孩子们都饿了,我叫人带着你们洗漱一下,有什么话儿到饭桌上说...”路豪天热诚外面儿,大家顷刻之间就随心所欲了。
...这抚远镖局是铁扇子路豪天一手创立,虽然说路豪天这个人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此人豪爽厚道,就因为当年资助了一名进京赶考的书生,后来,这位书生不仅拔得头筹成了状元郎,并且八年光景儿,最终官至户部侍郎。因此,人家为了报恩,就不断照顾抚远镖局的生意,因此,随着人家风生云起,路豪天自己的家底儿也丰实的不得了。不过,事情总有好过头的时候,三年前,这位户部侍郎本以为能顺利接捧户部尚书一职,结果,新首辅上台大肆排除异己,致使官职遭到罢免,被流放到偏远之地岭南。此事,对路豪天影响颇大,特别是抚远镖局的声势远不如从前,还有,这几年铁扇子身子骨也不争气,基本生意上的事情都由两个儿子打理,自己只是坐镇京师看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