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衙役来到王府的时候,王举宗也在府里,正和锦云情浓意浓,不想却有人上报说有官差来抓人。迅速来到正厅,被告知是因为私盐的事情,王举宗十分气愤,看着一旁的吴氏,恨当时怎么不杀了吴氏。
吴氏这时也是哆哆嗦嗦,不知道怎么办,幸好是来抓王举宗的,应该还有时间解决。吴氏在衙役来之前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这大摇大摆走在街上还是吴肃出的主意,说是越大摇大摆,就越不会有人注意,但是没想到车会翻,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现在在哪里。王举宗还在辩解,但是来的衙役什么也不听,直接将王举宗带走。
而在另一边,陈於早已出发,这私盐被发现本来就是和刘昌熙密谋好的,为了速战速决,所以提前上路。至于这证据,陈於自然已经握在手里,因为就在吴氏被打那天,真正的吴肃早已被关了起来,现在的吴肃只是锦衣卫替身,证据早就由假吴肃送到了陈於手里。在这批货要到来之时,假吴肃建议大摇大摆进城,这吴氏只知道数钱,生意上其实什么都不懂,居然在假吴肃的“合理”解释下同意了,也不得不说这吴氏对自己弟弟的信任。而在马队运着盐进来时,派人使马受惊,当天正是赶集的日子,衙役会在附近巡逻,只要提前联络好新城县衙,衙役马上就赶到了现场,然后发现是私盐。
前脚王举宗被关到牢房,后脚陈於就到了,事不宜迟,马上开审。王举宗没想到知府大人到这么快,没来得及想出这次该怎么办,就来到了县衙大堂接受审理。
“王举宗,你可知罪?”陈於问道。
“草民不知。”王举宗强作镇定。
“呵呵,就知道会这样,来人!把祝八带上来!”说着,一个彪形大汉被领了上来,看到王举宗,眼神便射出阵阵杀气,好似要活吞了王举宗。
“祝八,你可认识这堂下之人?”陈於问道。
“大人,这人化成灰我都认识,是王举宗,一个狗杂种!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王举宗在看到祝八的时候就慌张了起来,这时早已失了刚才的镇定。
陈於看着王举宗的样子,甚是可笑,继续问祝八道:“为何如此,且给本官一一道来。”
“大人,我本是这王举宗手下的杀手,不知私下为他解决了多少条人命,草民也知罪孽深重,所以今日不敢有隐瞒。就是这王举宗,叫我去杀了王家管盐铁生意的李管事全家,没想到回过头来,他却把我妻儿老小全杀了,幸好有人相救,我才留下一条贱命!”祝八痛心说道。这些事情陈於知道,去救祝八的就是锦衣卫。
“王举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将犯妇王吴氏押上来!”还未等王举宗回答,陈於就将吴氏押了上来。
吴氏上来后,陈於开始了列举贩私盐的事情。吴氏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弟弟谋划的所有生意居然一一从陈於口中说出,王举宗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吴氏干着急,生怕她一口认了下来。终于,吴氏向王举宗看了一眼,王举宗示意吴氏镇定,吴氏看着相公的动作,总算安定了下来。
陈於在堂上,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了笑说道:“王吴氏,还是不招吗?你的弟弟可是什么都说了!来人,带吴肃上堂!”
吴氏惊慌抬头,果然自己的弟弟被带了上来,吴肃被打得不清,上来就说认罪了,当然,锦衣卫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吴肃承认了所有罪状,吴氏无法,也接着承认了下来。王举宗果然不负自己狠决的特点,拒不认罪,把罪都推到了吴氏和吴肃身上,说自己从未参与其中,也不知道吴氏的盐铁生意。而就在王举宗还在辩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王瑞宗押着一个几近老年的男子,走到热闹的大堂,王举宗瞪大眼睛看着,心想这老二肯定是来落井下石的。果不其然,王瑞宗跪下便哭着说道:“还请大人恕罪,家父教子无方,管家不严,致使大哥受这吴管家一家上下蒙蔽,家父自知有罪,但怎奈身体不便,特令草民押吴管家前来认罪,请大人恕罪啊!”
哭声越来越大,陈於看着有些毛骨悚然,这王瑞宗不会是唱戏的出身吧!不过这王瑞宗来得正好,陈於最高兴的就是他们兄弟相争。于是说道:“说的可是事实?”
王瑞宗立刻收起哭声,拿出所谓的“罪证”,而一旁的吴管家像哑巴一样叫着,看来这王瑞宗把他毒哑了。就这样,在王瑞宗出场下,情况更好了一些,最终,由于王举宗一家已经分家,所以王举宗一家上下定为死罪,而吴家自然也逃不了。
京城定国公府,定国公徐景昌喝着茶,惬意地欣赏着自己新宅的美景,心情愉快之时,有下人来报,说是户部尚书夏原吉来访,这户部尚书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定国公自然乐不得招待他,换好衣服,便来到了正厅。
“夏大人好啊,来到我定国公府,真是蓬荜生辉啊!”徐景昌笑道。
“不敢不敢,国公爷乃是奉天靖难推诚公,我这小小户部尚书,怎能和国公爷比。”夏原吉笑回道。
“不知夏大人来访可有什么事?”徐景昌问道。
“哦,看我看着这新国公府漂亮,就忘了正事。是这样的,今日在内阁,有一件事关系到定国公,所以老臣来问问。国公爷可知道江西建昌府?”
徐景昌一听,就觉得不好,肯定是那个王家又惹祸了,但是还是镇定说道:“嗯,听说过,不知是什么事?”
“那里最近发生一个案子,便是这建昌知府所判,是个贩卖私盐私铁的,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居然还**!实在是可恶,这知府也是奉公守法的,最终将涉案人一一判了重罪。谁知这主谋却在最后大放厥词,说自己的姑父是当朝定国公,这知府听了,觉得兹事体大,所以俱都如实报了上来,所以,今天我来问问国公爷······”夏原吉停住,看向徐景昌。
徐景昌一听,果然是,自己怎么预料地这么准,于是急忙说到:“夏大人也知道,我哪有什么姓王的亲戚,还是在江西的,定是诬陷,还请夏大人明察啊!”
“嗯,我就说是啊,不过国公爷也要小心,最近您这国公府的修建本来就有御史上书弹劾,可不要背了黑锅啊。”
徐景昌马上赔笑,两个人又扯着说了些其他的,夏原吉的目的达到,于是起身告辞,而定国公气得不轻,立刻叫下人将徐景德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