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李禁才咬到嘴里的茄条好险吐了出来,小脸又是一红,瞪了白子叙一眼:”还提猪蹄子是不?”
“不提了不提了。”白子叙眼见李禁动了筷儿,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菜,反正不算自己先动嘴,也没啥顾忌了:
“你们都尝尝,这个鱼不错。”
“原来这位朋友叫李禁,还不知道其他几位怎么称呼?”傲世本来不饿,索性也不急着动筷,冲着李健问了起来。
“我叫李健,他是赵舍,那个吃货叫白子叙。”李健也只是略吃了一点,跟傲世就聊了起来。
“哦,几位有所不知,家父傲凌,此前也与几位朋友同桌共饮过。”傲世轻描淡写的说着,又给白子叙夹了块肉。
赵舍听的一个激灵,那傲凌与他接触算是最多了,其为人心思极多,是个角色。可谓虎父无犬子,这傲世无论谈话行事样样做的可圈可点,小小年纪如此胸襟,将来也是了得啊。
而且几人南方大陆贵客的底细怕是傲世也是早已经知晓了,方才人多处还能说的如此逼真,厉害。
“既是傲凌大叔的公子,那我得敬你一杯,此前接触不多,有得罪的地方,也请多待旦。”赵舍顺手端起一杯茶:“我酒量不行,便以茶代酒吧,我干了你随意。”
“哈哈,好,那我也干了,实不相瞒,我还不会喝酒。”傲世也是豪爽性格,一个仰脖一杯茶水下了肚。
李健一旁听着傲世有一说一毫不做作,是个诚恳之人,想到现在几人的处境,也有心进一步结交:“傲世,怕是你也知道我们的处境,哪是什么南方大陆的贵客,不过一群无家可归的熊孩子罢了,在这混口吃喝又惹得这么大的乱子,你还能如此待我们,你这个朋友我们算是交了,来,我们共同举杯,以后有事要是到了那边,我是说我们那边,我们四个招待你,保证陪好。”
“父王此前却是与我提起过你们一些种种,我也很是好奇,所以很想跟几位结交,也为我讲讲那个凹凸曼的事,哈哈。我傲世为人做事不必说,大家日后自有评论,来,我们走起。”
“走起!”几个孩子一顿饭的功夫就打成一片,小小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
谈天说地间,不知不觉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突然房外轻轻传来几声敲门声。
“进来。”傲世微一停顿,对着李健几人眨眨眼:“怕是来人唤我们了,哈哈,今天跟各位聊的很是愉快,咱们来日方长,现在便做好准备去参加大会的准备吧。”
房门轻开,分组官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见到几个祖宗笑逐颜开的坐在一起气氛融洽,悬着的心也落地不少:“少主,时辰已到,童子大会即将开始。”
果然不出所料,傲世看了大家一眼,回头对着分组官问道:“司徒长司辛苦了,我们这便出发。哦,对了,傲渺现在何处?”
“方才她确实哭闹的厉害,不过此刻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派人将其安排妥当,此刻便在城楼之上的观景长廊与三太子在一起。”
“甚好甚好,如果还来找我,我头也大了。”傲世一听傲渺已经跟了父亲在一块,也是长出一口气:“这个妹妹,我也是头痛的厉害,怕了她了。”
“少主,几位小友,楼上宴客厅的午宴已经结束,所有嘉宾使节也都已在观景长廊等候,咱们这便前往大厅吧,童子大会马上便要开始了。”分组官略显着急,委婉的催促了起来。
“好,我们这就随你走。”傲世又对着李健几人说道:“几位兄弟,此刻童子大会全凭自己的能耐,如能进了深潭学院的大门自然是好,但那毕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就算入不得深潭学院,也不必在意。我在此谨祝各位成功,今晚大会结束之后咱们再聚。”
“哈哈,也祝你成功,会后再聚。”感受着紧张的神经,即将与如此多的同龄孩子同场竞技,李健此刻也是豪情万丈,举起面前的茶杯,对着满桌人道:“来,希望我们都能成功,永远是朋友。”
“走起!”
众人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然后依次随着分组官出来房间,朝人山人海满足孩子的分组大厅走了过去。
步入大厅之内,其间的气势瞬间震撼了李健等人。只见无边的孩童都已昂首挺胸立于场中,或三两人一队,或一人一队,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几人入厅后就与傲世分开,随着分组官的带领,来到了偏后位置空闲出来的一个区域:“几位小友,我能做的就到此为止了,一会你们便全权听从号令官的号令,让走就走让停就停,让拿啥拿啥让干啥干啥。不必紧张,不论结果如何,尽力就好,老夫难耐有限,在此谨祝成功,多多保重。”说完后拍了拍领头李健的肩膀,略一点头,回身便走开了。
望着分组官转身的背影,赵舍此刻也是说不出的心塞。这小官儿官位不高,但半天的接触确是为了他们几个忙的前仰后合,为人实在心地也善良:“司徒长司,啥也不说了,感谢。”说完就是学着别人架势,一个抱拳。
分组官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幕,身体硬生生的定在原地片刻,回过头意味深长的望了几个孩子两眼,一个抱拳,走远了。
待得分组官没在人群里,他们几人瞬间感觉又被孤单所笼罩。短短两天时间,接触到的一些人,虽然行事怪异但也不是难以沟通。难得对如此环境有些熟悉,此刻又一个个离去。
这个未知的未来还是要靠自己,靠身边几个患难的兄弟。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动作,但在心里,几个孩子又紧紧的抱成一团。
突然间,一阵震天号角把几人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厅内孩子们也是瞬间骚动了一番,远处大厅连接分组平台的那道雕龙巨门缓缓打开,道道刺眼阳光顺着门间缝隙由小极大逐渐扩散,将所有孩童包裹。
顺着人流,李健几人排成一队,缓缓步向分组平台,这儿,是这个未知世界里,他们第一次出现的地方。
踏出大厅的瞬间,头顶环绕的人群喧哗便将所有人包围,脚踏分组平台的同时抬头仰望天井之上,环顾的观景长廊此刻已经站满了各国使节。
“有木有点罗马斯巴达勇士上角斗场的感觉?啧啧,真够劲儿”白子叙在人群里感受着豪情壮志,一顿嘚嘚。
头顶的人们此刻正饶有兴致的俯视着他们,他们期待着本国选手出色的表现,期待着国家的未来,仿佛不久的将来,他们也能拥有傲北这般强大的势力,就如同现在的自己,尝尽俯视天下的味道。
巨大的分组平台边缘,五名裁判已于一排精致桌椅后端坐。
居中一名肤色黝黑的粗壮大汉,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粗布水洗的长衫打了两个补丁,四方的脸盘扎龙的胡须,一头乱发简单缕在脑后,两道剑眉深锁,电眼紧瞪注视着到场的每一个人,只是那道注视的力量,仿佛便可将人生生撕裂般,无形中给在场所有人一种空前压力。
大汉两侧各有两人,一老三少,没有绫罗绸缎,穿着朴素但也远远算不上大汉这般拖沓,而且干净整齐了许多。虽然几人都是表情严肃透着领导范儿,但与中间大汉的粗犷相比,就斯文柔和了许多。
一排五人,换句不雅的话,仿佛一坨牛屎,拍在四朵狗尾巴花上。
“看见中间那个没?潭足,铁定的。”白子叙小声跟身边人提醒:“怎么跟才挖完挖煤球似的,嘿嘿。”
“你给我闭了。”李健回头瞪了白子叙一眼:“你看看旁边,就你没事嘚吧嘚嘚吧嘚,还有谁说话了?这个场合,严肃点,紧张点,为国争光要紧,别得瑟。另外你没听见傲世说吗,那是神人,是骨灰级BOSS,千里眼顺风耳,你找挨削呢是不?”
白子叙小嘴一瞥,也是一个激灵,心里合计“都是他们说的玄,我才不信挖煤球的人还能这么牛X。”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里也是不敢再出声。奶奶从前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稳妥一点还是好些。
转眼间,几百孩童齐齐立于分组平台之上,包括几名裁判在内,平台上鸦雀无声,与上方使节不断的喧哗呐喊形成鲜明对比。
“噹~~~”悠扬的锣声回荡在整个北国之春上下,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傲空缓缓走到观景楼边缘,俯视着下层观景长廊的人群,目光继续下移,望向分组台的裁判席,微微点头示意。
“观河大典已经举办数届,承蒙各国捧场,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此界观河大典已近尾声,我傲空仅代表傲北国上下五千万国民,再次感谢所有到场使节与深潭学院贵宾的盛情参加。童子会即将开始,在此,祝各国选手能够发挥水平,创造奇迹,继我北方传承,扬我北方威武,都取得好的成绩,带给本届观河大典一个完美的结局。”
傲空短暂的即兴发言引得在场所有人阵阵喝彩,他本人更是隐隐透出了君临天下的气势。
“我宣布,本届观河大典童子会,正
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