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吓得“忽”地站起来,而后我们便听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呕吐声......
楚湘竹拍着手大笑:“陈世子啊陈世子,你瞧瞧你现在这副狼狈相!”
我也捂着嘴偷笑,饶他陈成素日里怎样一副倜傥模样,也盖不过如今他这副狼狈不堪。
还是阿晚比较善良,过去拍拍陈成的背,又让船家拿了水来:“陈兄,你晕船还真是挺厉害的。”
陈成漱了漱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船上,恶狠狠地盯着楚湘竹:“我说惜晚兄,这个女人可要不得。”
我心知陈成这句话是捅了马蜂窝,便知趣地躲到一旁。果然,一听这句话,楚湘竹方才还乐呵呵的脸立马阴沉下来,要不是阿晚拦着,估计可怜的陈世子这会儿已经成了一堆肉泥......
我们到达陈国的时候,陈成可怜巴巴地好像只剩下一层人皮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挺讲义气的,即便可怜巴巴只剩了一层人皮,还是把我们三个人的住处安排地妥当周全。
我跟楚湘竹住在一起,别看这丫头发起脾气来不是个东西,但是在照顾人上,还真是挺周全的。
阿晚大概是为了少给我添麻烦,所以这几日对我说的话都是极少。
陈成府上还真不比皇宫里差多少,虽然一路颠簸到了陈国,但是我的精神气倒是很好,这让我对陈成的印象又拉回了几分。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楚湘竹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嫂子,你现在是不是挂念着错哥哥。”她支起胳膊肘子,托着腮问我。
我点头,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你呢?一定是在想阿晚。”
楚湘竹叹了一口气:“知我者,嫂子也。”
我心说你少在这里嫂子来嫂子去的,咬着牙要剁了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嫂子?
“嫂子,我跟你说,就是错哥哥喜欢我,我也会选晚哥哥,你晓得为什么吗?”她托着腮,一脸花痴相地问我。我家阿错怎么会喜欢你,切!但是我又想知道我们家阿错哪里让她看不上眼了?
“为什么?”我亦撑起身子,拖着腮看着她。
“我第一次见错哥哥,他桌子上放着一大堆好东西,结果他一件都没给我,只顾着跟我哥哥说话,好歹我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说是不是?晚哥哥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见我就给了我这么一支漂亮的簪子。”说着便伸手从头上取下一只簪子,着实漂亮。
怪不得之前楚湘竹就嚷嚷说我们家阿错小气,说到底,不过是一支簪子这家伙就被阿晚给收买了。
不过话说回来,楚湘竹又是怎么认识阿晚的。如果说我认识阿晚,可能还有我爹的缘故在里面,总不能楚千醉也跟阿晚有什么关系吧?
遂问道:“湘竹,你是怎么认识阿晚的?”
楚湘竹脸红了一下,眼睛亮闪闪的:“有一次我跟我哥闹了别扭,大晚上离家出走在长安街上遇上了流,氓,寡不敌众,亏得晚哥哥出手相救。”说到这里这厮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当时我就看上晚哥哥了,便故意哭哭啼啼,他就送了我这个。”言罢,晃了晃手里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