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出奇的,阿错竟然还没有起床。不过显然这家伙是早就醒了,一双桃花眼看着我有几分慵懒的味道:“乌龟,你可算是醒了,不然我看丰惜晚的婚宴我们都吃不上了。”
糟了,今天可是阿晚大喜的日子。这个阿错就算是他不待见阿晚,好歹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
我立马起身穿衣服,一边还不忘拎了阿错:“起床起床,都什么时辰了,这种事可晚不得。”
阿错撅着嘴,极其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又赖到我身上,像是一只小赖猫一般。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阿错,我可是叫宫人进来了。”
这厮立马坐直了身子,要是让宫人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皇上整天就这副德行还不得笑掉大牙?
而后便甚为不高兴地瞥我:“乌龟,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
我白他一眼不说话,以示这话已经引起我极大的不快。没良心的阿错,为了他,老娘小命都没了半条,居然还嫌弃我对他不够好,真是气人!
阿错那肩膀碰我:“喂,还真生气了。”
我继续不说话。
这家伙便就住我正要穿在身上的衣服不放手嬉皮笑脸道:“乌龟,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我夺不过他,气鼓鼓道:“白眼狼!”
那厮凑上来,继续笑:“我怎么白眼狼了?”
“这世上还有谁比我对你好?你还嫌!”我继续气鼓鼓。
阿错上来抱住我的身子,鼻尖掠过我的脸颊:“你说说,你都对我哪里好了。”一汪水盈盈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我拿手戳他的胸口:“我对你哪里好都不记得了?!大!白!眼!狼!”
“笨乌龟,你对我所有的好我都记得。可是,我该怎么还你呢?”他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只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正经。
我甚是大方地摆摆手:“不用还,不用还,阿错,下半辈子我就吃你喝你了,害怕还不清?哎呀,快起来快起来,错过了别人婚宴多不好。”
阿错这才放开我,不紧不慢地穿衣服,在我几番催促下,臭美的阿错才终于决定穿了一身红色的华服去。
我对此表示极其不满:“今天你又不是新郎官,挑个别的颜色,要不然你穿红色,我可不跟着你穿!”
半哄半威胁,阿错才恋恋不舍地将那件红色的华服放回小宫女的托盘中,最后选了一件玄色金丝绣纹的衣服,给我挑了一件青色的衣裙。
本来他刚跟我说阿晚要成亲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怎么到了这个关头,这厮却是愁眉不展的。
“阿错,你今天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我坐在辇车上拿胳膊肘倒他,小声问道。
阿错扫了我一眼,眼风不是很友善:“我怎么不高兴了,我高兴地很。”
“我猜猜,因为阿晚比你长得好看,你嫉妒人家。”我继续小声说道。
阿错一脸不屑:“小孩子气,你以为跟你们女人似的。”
嘿!
“那就是因为阿晚住在了长安,长安城的女儿们以后肯定不会追捧你这个美人皇帝了,你心里不舒服。”我煽风点火地猜测。
阿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除非是长安城的女儿们眼睛都瞎了。”说完,还很是自我感觉良好地挺了挺腰板,一副“谁能抢了我的风头”的样子。
阿错真是愈发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