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伸手接过龟壳,心中想:怎么用呢?难道要背在背上吗,这要是边做一个头盔就好了。
他心中这样想,手里的龟壳忽然一阵收缩,果然变作了一个紫金色的头盔。
老龟和王道和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了想而已,是它自己变化的。”刘裕见两个老头四只眼睛都瞪向自己,赶紧解释道。
“这也许就是天意,快带上看看!”老龟说道。
刘裕将金盔戴在头上,严丝合缝非常舒服,就像长在自己的头上一般,同时他的心里也生出一道祥和的气息,这道气息给了刘裕无比的安全感。
现在刘裕穿的是青布长衫,扶木枪扛在肩上后面挑着包袱,头上戴这么个头盔真是显得不伦不类。
“快摘下来吧!难看死了。”飞燕实在是受不了刘裕这个样子。
刘裕虽然内心很是不舍的把头盔摘下,但是飞燕说难看,那肯定是难看了,为了形象,还是摘下来吧!
伸手去摘头盔,可是意外出现了,这头盔好像真的长到了刘裕的头上,拿不下来了。
这下刘裕真的急了,汗珠滴滴答答的落下,可是那头盔就是拿不下来了。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刘裕急道。
“不要着急,你仔细想一下,刚才它是怎么变作头盔的。”王道和提醒道。
刘裕一点就透,是啊!既然这个龟壳能通人意,用心念去交流下试试。
刘裕在心中想:头盔你就下来吧!
伸手又去摘,“嗯?”好像不灵了。
“头盔啊!你先下来,现在不是在战场,样子实在不好看啊!”刘裕苦着脸好像在哄小孩子。
“呀!没了。头盔没了!”飞燕惊呼道。
“真的?”刘裕赶紧的伸手一摸,果真没有了。不由的心中又是一阵失落,不过很快他就又发现那个头盔了,现在它变回了龟壳的样子贴在了自己的厚背之上。不过已经不是实物,而是化作了花纹的样子。安全的感觉、祥和的气息仍在。
刘裕的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对着老龟一躬到地:“多谢前辈赐宝!”
这次老龟的心里没有升起恐慌的感觉,受了刘裕这一拜,说道:“刘公子不必多礼。你能看上它,也是老朽的荣幸。”
“刘裕,你不是说你的枪卖相不好吗?”王道和见老龟对刘裕恭敬地样子,又起了别样的心思:“不如把它拿给老龙装饰一番如何?”
经师父提醒,刘裕也不客气,把扶木枪递给老龟。
“你个老东西,从你进门开始对我的称呼是一连三变,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朋友?”老龟摇头叹息一声。
王道和被他说的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刘裕和飞燕装作没有看到,把头扭向一边去欣赏宝贝去了。
扶木倚天弑神枪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老龟拿着它在宝库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想到装饰的办法。最后找到了三个金箍,枪头套了两个,枪尾套了一个。
“就这样吧!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龟不好意的说道。
刘裕接过长枪一看,比起原来那光秃秃的一根木棍强了不知多少倍,欣喜道:“不错!非常好!”
“是啊!很不错了哦!”飞燕也赞道。
虽然刘裕两人称赞,但是老龟的审美境界显然要比两人高出太多,更显惭愧之色。
“走吧!去前厅饮茶。”老龟道。
“老东西,你可是要去那金成山?”老龟问道。
“不错,听说今年论道不同往届,道、佛、儒三家七大宗师齐聚叠云峰,要讲那天道运转,中原未来。”王道和一脸向往的说道。
“也不知我等异类何时才能与人同坐论道啊!”老龟感慨道,眼光灼灼的看向了刘裕。
刘裕被老龟暧昧的眼神看的心慌,心中不由向道:莫非这老龟有龙阳之好?
见到刘裕的脸色惨白,飞燕不由担心问道:“刘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前辈,你莫非要取回那鼇背?”刘裕问道。
“不不!刘公子不要误会。”老龟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咳嗽两声道:“我观刘公子将来必成大器,不知能否应下老朽一事?”
刘裕对这条老龙的印象不错,又受赠宝贝,就说道:“若他日我飞腾之时,必不忘前辈之恩!”
“好!”老龟大喜,能得君子一言老怀大慰。
这洞庭鼇龙在没有化为真龙之时,是能够幻化形体的,但是到了脱去龟壳成就真龙之后,那个龙头就怎么都不能幻化了。所以老龟现在总是顶着他的那个大龙头,而他的儿子敖青却是一副俊美的公子。
“老东西,你们这次能否带我那青儿出去见见世面?”老龟问王道和。
“难道敖青快要化形了吗?”王道和惊讶道。
“是啊!青儿是我的孩子里天赋最高的,短短五百年就能激活真龙血脉,是我龙族重归大海的希望。”老龟骄傲的说道。
“好吧!我就带他出去见识一下。”王道和应道。
敖青在老龟王道和联手封印了他的龙族精血后就完全变作了人,除了当今的七大宗师和一些特异之人是发现不了他的身份的。
敖青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要你不和他说话,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给王道和三人的感觉就是多了一个跟班,撑船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了敖青来办。
敖青笔直的站在船尾,根本就不用竹竿撑,也不用船桨划,这艘小舟船就会自动的逆流而上,平稳快速。
“敖青,你是怎么操船的?”飞燕惊奇问道。
“姑娘,我不是人!”敖青一脸的冷酷道。
飞燕默然,是啊!用人的眼睛去看龙族当然奇怪了。
金城山是范围广大的一片山区,叠云峰是金城众峰中的最高峰。王道和路途熟悉,领着三人径直朝叠云峰而去。
等他们到了山脚下时,发现已经集聚了不少的武林人士,而这里也形成了一个集镇。
距离叠云峰开放还有十天,王道和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四周是客房,中间是花廊亭台,当中一块平地,不断有呼喝之声传来。
“登云镇的兴起就是因为登云梯,所以我们在院子中间空出一块地作为演武场,来自各地的武林高手可以相互切磋交流。”客栈的伙计介绍道。
飞燕和刘裕想过去看看,王道和笑着说道:“那些比武切磋的都是自认不能登顶的,故此趁机会一会武林同道。”
飞燕的兴趣立马就没了,可是那个敖青此时却说话了:“我想过去看看。”
这是他自从出来后主动说的第一句话,王道和点头说道:“那你们就去看看吧!”
三个年轻人来到了演武场,人还不少,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中间两个人在一招一式的打斗。
“他们是在表演吗?”刘裕问道。
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你攻我挡慢吞吞的比划是几个意思。
“确切的词应该用演武,他们比的的是对招式的理解和运用。”旁边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插嘴说道。
刘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这也算是切磋论道啊!”
“不错,但是在叠云峰下不敢用论道二字,怕亵渎了神仙,所以就用演武来代替了。”大汉解释道。
刘裕把目光聚焦到场中的两人,一老一少,一刀一剑,一攻一守。
老者是使刀攻击的一方,少年时使剑拆招的一方。老者刀狠辣刁钻,少年剑平稳轻灵。
每当少年用巧妙的招式化解老者的攻击,都会引来观众的较好声。
刘裕三人渐渐的也被吸引住了,随着少年的巧妙拆招不由得跟着喝起彩来。
“后生可畏,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老者收招哈哈大笑。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少年抱拳躬身到地。
“这个少年是谁?”刘裕问道。
“江湖中只有四个君子剑,顾朱陆张四把剑,此人年纪在十四岁左右,应当是陆家的二公子陆吴。”飞燕分析道。
在太湖有四君子,顾安、朱定、张兴和陆吴,其中陆吴是年纪最小的,而又是风头最劲的。陆吴一把随风扫落叶号称破尽天下,自出道以来从没有伤过一人,他也从没使用过攻击的招式。
顾安的剑叫做霜雪漫天飞,此人是四君子中年纪最大的,以快剑成名,江湖中与他交过手的从没见他出过三招。他的剑快,但是也从不伤人性命。
朱定的剑是万紫千红梨花香,这个朱定是最为俊美的,有龙阳之姿,和江北的慕容冲并称南北绝色。他的剑也不伤人,他身段柔美,婀娜多姿,剑花飞舞使人如进温柔乡,如见梨花泪。根本斗不过两招就没了争胜之心,不过这个朱定是个花痴,被他迷惑的人大多都会成为他的幕下之宾。
张兴手使一把离火梵天,是四君子中武功最高的,也是唯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君子,江湖人称真君子。
四个人是好朋友,行走江湖四人从不分开。现在见到了陆吴,其他三人想来也在此客栈。
那个老者并没有下去,他高声叫道:“荆楚杨震宇有请四君子赐教!”
“前辈稍等,我去喊三位兄长过来。”陆吴再次向杨震宇抱手一礼。
飞燕眉头一挑,对刘裕说道:“好戏来了,这可能是在唱戏。”
“怎么讲?”刘裕问道。
飞燕理了理头绪,分析道:“我没有行走过江湖,但是经过分析还是能看出点门道的。这个老者自称荆楚杨震宇,从他战过陆吴之后继续叫战其他三人的行为看,应该是四君子的对头或者是地位相当的慕名之辈。荆楚之地和四君子相当的并且姓杨的只有弘农杨氏,不过他们并不是冤家对头,由此看来他们演戏的成分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