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拿到Z大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家里人没有一个高兴的,看着自己孩子的成绩到外地完全也可以上个一类本科,却最后只报考了一座普通不过的大专,林父林母心里别提不是滋味,本应该举行的庆祝会也被取消了。
林翔的整个夏天都是在电话和OICQ之间辗转,他希望能得到马璐的一丁点消息,可是马璐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和他联系,她的QQ头像永远是黑色的状态,她家里的电话永远是不存在,林翔几经崩溃,他不相信刚刚和马璐有了初吻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隔断了所有的联系,如果说高考前是迫于压力不方便联系,但是高考结束后的一个夏天,马璐这个人却没有了半点音讯,他曾经让张小雨帮忙联系过马璐,可是张小雨也是无法打通她家中的电话,转眼9月临近,考取外地的同学们都相继出发离开了BJ,刘凯和张小雨先行一步出发,但林翔没有心情去送他们,只提前打了电话告知到了那边继续保持书信联络,目前距离金毅出发也还有几天的时间,林翔依旧没有兴趣去送他,现在就连打电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天午后林翔躺在床上看着高中时候郊游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马璐、张小雨、唐雪娜和金毅、刘凯、石亮以及自己对着镜头都做着夸张的搞笑动作,林翔闭上眼,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家照完相后那欢快的笑声和玩闹声依旧还能在耳边徘徊,可如今,张小雨和刘凯已经出发去了外地,过不了两天金毅也要出发,石亮和自己留在了BJ,唐雪娜完全不清醒了,马璐杳无音讯,他想到这些,不禁一阵伤感涌上心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自己趴在床上哭了一小阵,林翔觉得不能这样,他要做些事情,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去马璐家的楼下等她,他相信马璐不管如何也肯定会下楼的,不管她父母是不是在她身边,他只要能过去和她说上几句话就满足了,想到这里,林翔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蹬上自己的山地车直奔马璐家而去。
到达马璐家楼下,林翔并没有直接到楼下,而是把车停在了正对着马璐家单元门的一个小区花园里,这里树枝茂盛,他坐在一处阴凉地正好能看到单元门口,而从单元门看这边倒是不容易发现他,这样即使马璐父母跟着她,林翔也不怕他们发现自己,对他来说,现在能看上马璐一眼,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顺利,一连三天,林翔每天早晨都在那个小区花园里坐下等待,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可他都没有发现马璐出来,他有时候怀疑,马璐是不是已经搬家了,但他相信只要再等等,一定会有结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四天的下午,林翔总算等到了马璐,这天中午一点多,正是最热的时候,林翔已经被暴晒的有些虚脱,他拿起那瓶已经被喝得见底的矿泉水捏了捏,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正想起来活动一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单元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马璐,她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短裤,走到单元门口,她突然站住,正在一边张望着什么,林翔以为她看到了自己,推起身边的自行车就想马上过去和她打招呼,可他刚刚扶起车把就看到马璐正在往另一边招着手,林翔顺着马璐目光看的位置望去,只见葛平推着山地车走了过来,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马璐看上去很高兴,因为离得很远,林翔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说了没有几分钟,葛平骑上车对着马璐说了句什么,马璐顿了顿,一下子跳上他的后座,扶着葛平,葛平蹬起车带着马璐朝小区门口骑去。
这一刻,林翔彻底崩溃了,愤怒冲上了他的头顶,他马上蹬上车追了过去,可骑了没有两步他停下了。他看着坐在葛平后座的马璐高兴的笑着,那笑容就好像当初和自己在一起一样,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林翔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但他马上抬起头看着天空,咬着牙对自己说道:“林翔,不能哭,不要哭,为这个哭不值得了,就这样吧……“他定了定神,回头看了一眼马璐家的单元门,冷笑了一声,一脚把车蹬起,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骑,只是没有目的的在街上乱骑,只有那种骑行的速度感才能让自己被伤害的心能得到稍许的慰藉。
骑了有几公里,林翔感觉自己的心口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无法发泄,他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给石亮打了个电话。此时的石亮也在为马上到来的开学做着准备,石亮考入了BJ的一所2类本科,只不过学校较远,在BJ郊区昌平。自己的小妹接了电话跑过来对他说有个同学找自己,想想肯定是林翔,于是接过来问道:“喂?是不是林翔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翔惊讶的问了一句
“拜托,小雨和刘凯这会都在异地他乡了,金毅也忙着准备出发,也就只有你还能这个时候骚扰我,怎么了?”
“你现在过来,工人俱乐部篮球场等你!”
“这大中午的,打什么球啊?再说我要过去再等车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呢!”
“你就一天都没事,过来吧!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别问了,赶紧来吧,别跟个娘们似的!”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石亮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一脸的茫然,但他很快就想到肯定是林翔和马璐出了什么事情。
石亮为了尽快赶到,特意打了一辆车过去,看到空无一人的篮球场里,林翔一个人在投着蓝,他一边走过去一边和林翔打着招呼:“说吧,你丫今儿受不什么刺激了?这大热天把我叫过来,我跟你说啊,我可是打车来的,你可得给我报销!”
林翔看着他没说话,把球一把扔给了石亮,石亮接到球,带着球跑了几步,一个完美的投篮,球应声入网。林翔跑过来接过球,一个投篮,没中,他再次接到球,再投依然不中,愤怒的他把球重重的往地上一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石亮跑到远处把球捡了回来,坐在他身边,用球撞了下他问道:“唉,怎么了?这么大脾气?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和马璐完了……”林翔低着头,汗水从他的脸上一滴滴落下。
“你丫说什么呢?”石亮抱着球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他问道。
“我说,我和马璐,不能在一起了!”林翔抬起头红着眼看着他。
“你他妈给我起来!”石亮一把揪着林翔的上衣,愤怒的问道“你什么意思?马璐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现在一句不能在一起什么意思?你说啊!”
“石头,我就够痴情的,你他妈比我还痴情……”林翔一边说一边把石亮紧抓自己的手掰开。
“那你说,到底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啊?”
“什么意思?”林翔抬起头看着他“我还想知道什么意思呢?她马璐从非典那次见面后就一直没有了联系,我整个夏天都在寻找她,今天,我总算找到她了,可是,哼,你知道她和谁在一起了么?”林翔冷笑着问道。
“谁?”石亮看着他焦急的问道。
“葛平!”林翔冷冷的答道。
“葛平?你搞错了吧?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葛平不是和刘莎在一起么?”
“刘莎?葛平和刘莎在一起?”林翔睁大眼睛看着石亮。
“你不知道么?也对,我也是送张小雨的时候她告诉我的,你知道,咱们老高一三就葛平和刘莎考入了北大,听小雨说,他们从高一就早在一起了,就是隐藏的太深,谁都不清楚罢了!林翔,你一定搞错了!”
“如果我只是听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么,我是亲眼看见的!”
“你……你看到什么了?”石亮紧张的问道
“我看到他骑着车带着马璐去约会了,马璐坐在他后座上搂着他,那种幸福的笑容,就跟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林翔含着泪说道。
“只……只不过是骑着车带着她而已,不能……说明什么吧,你怎么没追上去问问?”
“我去问?我怎么问?我问你们是不是好上了?石头,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么?如果马璐不是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联系呢?”
“我觉得这是误会,我现在去找马璐,我帮你问清楚!”
“你别去,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你谁都不要去找,石头,这件事和谁都不要说,拜托了!”
“那你们两个怎么办?就这么分了?”
“不知道,看上天安排吧,如果上天真的安排我和她要分,就是拦也拦不住的!”说着站起来继续投篮,这一次一下子就投中一个三分。
“林翔,我觉得你也冷静下,你们肯定有所误会,过两天金毅就要走了,要不我约你们两个一起过去送他,也正好能解释下。”
“石头,你别这样啊,我跟你说,我说过我需要冷静下,金毅你去送他吧,跟他说哥们对不起了,等他回来哥们赔罪!”说着林翔再次把球投入了篮筐。
葛平送马璐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着马璐跳下车,笑着对她说道:“今天开心不?”
“恩,能见到那么多初中同学回忆起那么多事情,感觉挺好的,葛平多谢你组织这次聚会!”马璐笑着说道。
“你跟我就别客气了,对了,林翔和你怎么样了?从高考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他也许很忙吧,毕竟毕业之后每天也少不了这聚那聚的,也许考到外地学校都出发了吧……”马璐低声的说道。
“你们俩多久没联系了?他考大专的事情你不知道么?”葛平惊讶的问道。
“什……什么?葛平,你说他考大专了?”马璐惊慌的问道。
“是啊,我也是听石亮说,他高考填的志愿都是大专,还以为他想和你一样考那个三类本呢,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马璐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她突然想起林翔在那次见面和她说的话,他要和她考同一所大学,马璐跟他说也可能只能考大专,结果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发现原来职高也可以报考3类本科的,但当时自己一直觉得林翔肯定会去报考一类本科,所以没敢写信告诉他,怕他犯轴非要跟自己报考同一所学校,而毕业之后,她一直没有上网,一直在等林翔的电话,可是她却忘记自己家的新的座机号林翔根本不知道。
马璐脑子乱乱的,她连忙朝小区门口的公共电话亭跑去,后面葛平骑着车喊着她,她却没有听,她用公共电话卡给林翔家打过去电话,她想问林翔,她想知道林翔为何要这样,等了好久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她失望的挂回电话,回头看着她身后的葛平,红着眼说道:“葛平,我觉得我好像害了他了!”
“你别这么说,怎么会是你害了他?填报志愿这种事情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他该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责任……”
“你别说了!葛平,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是为了我,他是想我只能上大专所以才也报考了大专,我害了他,我不该不和他联系……”马璐蹲在电话亭下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别这样,这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你呢,先起来!”葛平跳下车跑过去扶起马璐安慰着“有些时候可能就是命吧,你不联系他,他也不和你联系,兴许他也有了某些想法了吧,也许,他想……”
“不可能!你不许乱说!”马璐红着眼愤愤的盯着葛平。
“马璐……今天初中同学聚会我好像又找回了你,现在林翔不和你联系肯定有他的想法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有机会能和你在一起么?”
“那刘莎呢?”马璐冷冷的看着葛平问道
“你……你知道?”葛平惊讶的看着马璐
“葛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莎是个好女孩,你不能辜负她!”
“好女孩?好女孩她害的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从不恨她……”马璐挣开葛平扶着自己的手说道“刘莎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如果她不举报,也会有别人,所以那件事我压根就没有怪过她,而且她高中三年过得很不好,她一切都为了你,不惜和别人都进入冷战的样子,葛平,如果你再辜负了她,她保不齐会变成第二个雪娜!”
“马璐……你……你太善良了,什么事情都为别人想,可谁又为你想呢?”葛平眼睛有些红的问道。
“林翔啊,他可以为了我放弃上本科,为了我放弃一切,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我都不会放弃他,我也相信,他一定也不会放弃我……”
“好吧马璐,那,我有个请求,我们可以拥抱一下么?只是单纯的友情的拥抱……”葛平张开手对着马璐问道。
看着张开手的葛平,马璐顿了顿,往后退了一步轻轻说道“对不起……”说完头也不抬的朝家里的方向跑去,葛平一个人愣在那喧闹的街道旁,无比落寞。
回到家的马璐打开了久违的电脑,她登上OICQ,一般情况下林翔都会在上面,她登录进去之后看到林翔的头像在滴滴闪烁,打开发现无数林翔的留言,上面写满了林翔的相思之苦,马璐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她不该不和林翔联系,她马上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了一行字:我错了,我错了,我爱你,明天下午在东单公园见面。写完她飞快地点击发送按钮只见一行字写道:对方已将您拉入黑名单,您发送的消息对方可能无法查收到。马璐看着这一行字,愣在了那里,她马上又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得到的依然是这一行提示,她没想到,林翔会把自己加入到了黑名单里,她趴在键盘上痛苦的哭泣着。
林翔躺在家中的床上,他回到家后把家里的电话调成了勿扰模式,之后上了网把马璐的QQ放到了黑名单里,在放进去的时候他的心犹如刀绞一般,但想到马璐坐在葛平自行车后座的样子,他还是含着泪水把她放进去了黑名单里,他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他想用时间证明,证明自己这个做法是对还错。
一直到开学的那一天,林翔依旧没有想明白过来,他索性不再去想,收拾好行李到Z大报到,他告知自己,大学是新的生活,也许这新生活的到来会让他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一切。
有了高中自己入学报到的经验,大学的入学报到林翔一个人完成的很顺利,他拖着行李走在校园的林荫中,但没有了当初进入永辉的那份激动,他不自觉又想起马璐曾经对自己说的话:“林翔,我们要上同一所大学,要一起入学,一起帮对方把行李搬到宿舍,然后一起去熟悉校园,一起去食堂吃大学的第一顿饭……”现如今再没有了一起,林翔低下头叹了口气。
“哎,同学,同学,能帮个忙呗?”一个声音把林翔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只见一个留着毛寸,有些微胖长得一副很精明的男孩拖着一堆行李叫住自己。“同学,帮我拿下这个袋子行么?我是真拿不过来了,谢谢,谢谢!”
“没什么,小意思!”林翔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袋子,仔细一看只见袋子里是两杯奶昔和一袋薯条,林翔看着这些苦笑了一下。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这行李真是太多了,到了校门口这么热就突然想吃麦当劳了,结果这手就真腾不开了,哎,你放心,不让你白帮忙啊,有一杯是你的!”
“你客气了,我平时很少吃这些的,帮个忙而已”林翔笑着说道。
“那不能让你白忙活是吧,哎,你哪个宿舍的啊?”男孩问道
“C栋,323”林翔平静的答道
“我靠,这么巧,我也是啊!”男孩兴奋的说道,他看到林翔疑惑的眼神,从兜里掏出了宿舍卡朝林翔摆了摆,上面确实是C栋323“我叫向钱,向前的向,金钱的钱,你呢?”向钱高兴的问道。
“林翔!”林翔笑着答道,本来想上前握手,可发现自己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只能无奈的笑了下。
“林翔,哪个翔啊?”向钱边走边问道。
“飞翔的翔!你的钱是金钱的钱啊?”林翔看着他反问道
“是啊,我老爸说了,当初给我起名的时候是双关意思,按照发音来说就是向前进的意思,按照字面就是向金钱的意思,他说以后这个社会既要向前更要向钱!”
林翔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只是刚刚认识林翔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无奈的一笑。而向钱还在一路上对着林翔讲着“向钱”理论。
一路上听着向钱的“理论”林翔的耳朵都快磨出了糨子,看到总算到了宿舍,他连忙说道:“好了到了,你帮忙推下门吧,我腾不开手!”
向钱直接用大箱子一撞,门被一把推开,只见里面宿舍环境很不错,两个上下铺,几张书桌外加一间阳台,只是和永辉的新宿舍比起来少了浴室和洗手间,但要比永辉的宿舍宽敞明亮,两个人走了进来,只见一个戴着眼镜,长得一副憨厚老实模样的男孩正在脸盆里投着毛巾,在他旁边的上铺一个男孩把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貌似是睡着了。
那个投毛巾的男孩见到林翔他们连忙站起来问道:“你们两个是新人吧?”
“我说这位同学,进到这里的有老人么?我们两个肯定是你的亲爱的战友啊!”向钱走过去拍了那男孩肩膀一下说道。
“不好意思,我叫张文博……”张文博被向钱一说脸变得通红,连忙和向钱握手。
“你别这么紧张嘛,我叫向钱,向前的向,金钱的钱,那边那位同志叫林翔,林子的林,飞翔的翔!”向钱笑着和张文博握着手。
林翔放下行李也赶忙走过去和张文博握了下手,张文博有些内向,和林翔他们两个握下手后坐在床铺上又投起了毛巾。
向钱看着他呵呵一乐,转过头对林翔喊道:“林翔,你是睡上铺还是下铺,我有点恐高,要是你睡下铺也无所谓,只是我怕我会哪天摔下来砸着你!”
林翔听着向钱这话知道他不喜欢住上铺便答道:“高中三年我都住上铺,我住上铺比较习惯,还是我在上面吧!”
“那难为你了啊!”向钱笑着拍了下林翔肩膀,说完就整理起床铺来。
“林翔,你高中的时候就过住宿生生活了啊?”张文博扶了扶眼镜看着林翔问道。
“是啊,高中三年,我们都是住宿制,所以住宿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林翔跳上上铺收拾起床铺答道。
“那你学校肯定离家够远的吧?哎,你们都哪毕业的,我是市二中的,你呢,文博?”向钱此时已经铺好了一层床铺,探出头问道。
“我们学校是一所农村的高中,没什么名气,估计说了你们也不见得知道,不过,我们学校离市重点永辉高中倒是很近,骑车的话也不过10多分钟就能到达。”张文博擦了把脸说道。
“永辉高中?哦,我知道,我知道,那年有个女学生跳楼自杀了,听说那个学校从此天天晚上闹鬼是不是啊?”向钱兴奋的说道。
“我也没有进去过那所学校,那所学校很大,又是封闭式管理,外人没法进入的,我也只是在放假的时候过去看过,至于跳楼女孩的事情倒是真的,那个时候我们学校也说有个女孩跳楼摔死了,唉,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怎么会选择这条路呢……”张文博惋惜的说道。
林翔在上铺一边收拾一边听着,他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女孩是唐雪娜,只是没想到以讹传讹竟然传的那么邪乎,他实在忍不住,从上铺跳了下来,对着张文博和向钱说道:“你们就别乱猜了,你们说的那个女孩现在活得好好的,她根本没死,求你们别瞎说了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向钱激动的问道。
“因为我就是永辉毕业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同班同学!”林翔瞪视着向钱说道,他想如果金毅在这里,听到这些会不会上前宰了这两个人。
“你是永辉毕业的?你是那个跳楼女孩的同班同学?“这时上铺那个一直睡觉的男孩问了一句。因为他还在盖着脸,林翔看不到他的模样,轻轻的应了一句:“是啊!”
只见那个男孩把脸上的书拿开坐了起来,林翔看着这个男孩一副痞痞的样子感觉很不自在,但仔细看他眉宇仿佛又有些似曾相识。
“你是……”男孩坐起来看着林翔有些犹豫貌似在回想着什么,突然他拍了下大腿说道:“你丫是林翔?”
“我们认识?”林翔惊讶的看着这个男孩问道。
“嘿嘿!”男孩说着跳了下来,对着林翔笑嘻嘻的说道“你恐怕不认识我,但我可见过你,而且你肯定认识我表姐和我姐夫!”
“你表姐和你姐夫?”林翔更加疑惑“你表姐和你姐夫是谁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佳毅,我表姐叫马璐,我姐夫叫葛平!林翔,咱们俩还真有缘啊!”说着赵佳毅过来重重的拍了林翔的肩膀一下。
林翔再也没有听到赵佳毅说其他的话,他只记住了一句,他的表姐是马璐,而“姐夫”是葛平!他不禁心里冷笑道:都说这个世界很大,可我的世界怎么就那么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