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死!”燕勇奋力砍倒阻路的恶徒,一个九级的食人族败类,身后的族兵终于赶了上来,击退包围族长的食人族战士,“不要管我!给我杀!”
眼前一片血污,红灿灿地,燕勇用头撞开一个匪徒,顺势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血迹被擦去,想着刚才看到的女族民,拖着战刀,冲了过去。
地上,却只有一具被踩扁的孩子包裹,婴儿和妇女,已经被恶徒带走了。
“啊!老天爷,你是真要亡我燕族吗!”
燕勇知道,她们凄惨地下场,却不敢去想,唯有挺身冲着这从没有响应过人族的苍天,呐喊。
“族长,快撤吧,祠堂要失守了!”后边,一个带伤的族兵,跑了过来,喘着气,告诉燕勇,族内重地,祠堂要被攻破了。
对于荒民来说,祠堂,是部落最神圣的地方,是一个荒族部落存在的证明,是传承荒族希望的重地,是一个个族民内心的寄托和精神支柱。
祠堂不倒,族民会血战到最后,联盟援兵也不会背弃而逃,只会拼死血战到死,祠堂之战,是一场灭族之战的重点,也是一个荒族存世的终点。
祠堂破,则族民再无希望,从此成为一个个丧家之犬,过着鬣狗不如的生活,祠堂破,族民奋力厮杀的力量心气,就会随着祠堂倒下而消失,任人宰割。
可笑吗?这就是祠堂,荒族人眼里的祠堂,对于荒民来说,族内的祠堂是圣地,是自豪,是希望,是薪火不绝的传承。
闪过几个逃避的族民,流风灵活地在族内建筑里穿梭,顺手刺死几个受伤的匪徒,救下被困的族民,逐渐,进入了战场。
这时候的燕部落战场,族民拥挤的地方就是战场,流风又一次刺出手内的长矛,却被对方一脚踢开,强烈的战气,扑面而来,六级,流风暗自一叹,矮身钻进墙下的破洞,躲开敌人的一刀。
嘭,刚闪进屋内的流风,就看到泥墙被撞出一个大洞,手拿砍刀的恶徒,侵略者,狞笑着,追了进来。
放弃了偷袭的念头,流风没找到对方大意之处,等级上的巨大差距,不是热血和勇敢就可以消除的。
长气厮杀养成了食人族凶残狡猾的兽性,死了,就成为他人的口中之粮,所以,每个食人族战士,都无比的谨慎,小心,却又恶毒凶猛。
很矛盾,却又奇异地结合在一起,食人族,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矛盾和兽性的群体,可怕,残忍,凶猛,无情,就像荒原中流传不绝的魔族传说中,屠戮人族的恶魔。
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流风本来紧张的心情,却因为必死的处境,放了开来,“败类!狗东西,来啊,来吃你大爷啊,荒原上的鬣狗,来啊!”
流风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么坦然面对的勇气,也许是饥寒交迫的生活,早已经磨灭了自己的生之欲望吧,无数的荒民自杀传闻,连七岁的妹妹,都熟知能详,记得有一次,流雨曾说过,哥哥,小雨不要做你的累赘了,让小雨死吧!
妹妹,小雨的面容,如同一道漆黑夜空的闪电,划亮了天地,流风心内那最柔弱之处,被刺的生痛,“小雨,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妹妹还在暗道里等着我呢.”
斗志,在恶风压顶的一瞬间,激了起来,身经百战,荒原斗殴,打群架,流风很少吃过亏,他知道,自己没有长辈可以依靠,自己还得照顾妹妹,不能受伤,更不能受重伤,那样的话,自己和妹妹会饿死的。
从小的打架理念,就不同于平辈之人,被人讥笑胆小如鼠,却狡猾如狐,只会偷袭,下绊子,出黑拳,踢脏腿,势大则欺压,势弱就逃跑,没有一点荒原勇士的气概。
闪过对方劈头的一刀,流风心内有些后悔,靠着身后的界墙,琢磨逃走之法,却一时之间,毫无头绪,暗恨不已。
本来想着,族破一刻,自己能给部落做点贡献,凭借一级战士的武力,保护一下族民,顺便看顾暗道里的伙伴,还有小雨,自己的妹妹。
谁知,一时的顺利,让自己忘乎所以,直到遇到了眼前这个高达六级战士的恶鬼。
战,毫无希望,等级差距太大;逃,嘿,六级战士的速度,堪比传说中的飞毛腿,古时候的流传的百米冠军,都会被人家捉小鸡一样,轻松逮住,自己才一级的战士速度,逃跑,是奢望。
剩下的活路,只有奋力一搏了,可是,凭着手中烧火棍一般的断矛,如何打的过对方的砍刀,还是一把亮晶晶闪着寒光的大砍刀。
弯着腰,偷瞄了一眼对方,这个恶鬼一般的强盗,似乎不是很愿意,一下就杀死自己,犹如,野猫欺负田鼠一般,轻蔑地看着自己。
“哇儿啊!”一声小儿的啼哭,飘了进来,却随后听到一个摔破水瓶般的声音,然后,屋外除了持续噪杂的喊杀声和哭泣求饶声,女人凄惨的哀求声,再无那个小儿的一丝声响。
揪心般的痛疼,抓挠着流风的心,惨白的脸上,涌起一股暗红,怒气伴着刺心地疼,直冲脑顶,“你们这帮畜生!***的。”
“小崽子,死吧!”食人恶匪也不耐烦和一个小不点继续胡闹下去,再次挥刀砍向流风的脖子,似乎已经看到,眼前这个拿着破棍子的小不点,喷着红色的液体,倒在自己刀下的情景,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无声无息,一道黑光闪过,瘦小的身影,突地往下一矮身,反手刺出手中的断矛,噗!矛尖直刺透匪徒的咽喉,污血,随着矛尖的抽出,喷涌了出来。
“唔!”匪徒捂着脖子,哗啦一声,把砍刀丢在地上,另一只手指着死盯着自己的小荒民,缓慢地后退着,倒在地上,却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污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嘘!”,流风低头吁了一口气,刚才脑袋突然一疼,自己一愣神的功夫,却杀了这个眼前的大敌。
徐徐后退着,躲在屋子里的角落里,流风闭上眼,审视着脑海里出现的这柄小剑,空寂的脑海里,一柄如此精致地青色小剑,不停地摆动着穿刺的动作,每个刺击,都毫无花俏,就像日月星辰一般,那么自然,却又无比的玄妙。
“你是谁?”从小剑蕴含天地至理的剑法中,醒悟过来,流风机警地问道,虽然,他看不到任何的人影,除了小剑以外,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我看到你了,出来!”
嘶,一道剑风掠过,流风猛然一仰头,呃,头直撞在墙壁上,剧烈的痛疼,眼泪混合鼻涕,齐齐流下。
脑海中,小剑恢复了平静,就那么自然地垂着,时而从剑身上映出一道光亮,似乎在嘲笑流风的怯弱,胆小。
“你!”
好吧,流风明白,自己拿小剑毫无办法,心神却转而回想起,刚才小剑的动作,流畅,玄秘,自然。
站起身来,想重现小剑的刺击动作,却总感到有阻碍,磕磕碰碰下,停了下来,又开始模拟刚才杀死匪徒的一剑,刺,刺,刺,身影从笨拙,渐渐灵敏,一根断矛,带起阵阵剑风。
嘶,一声轻微地剑啸,流风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再次模仿小剑的动作,顺畅了许多,却,还是有些不自然,不管了,出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