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宿舍，千千都有点晕乎，那个笑怎么那么熟悉，可她记忆中的那个笑是不属于人的，为什么今天看到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这不对。木木也是满腹疑问，学长从没说过他有兄弟，这个新教官跟学长真的是太像了，要不是教官黑一些，她真要错认了。素素和娇娇也满脸好奇，最近事情貌似有点多哦。
“木木，你要不要问问学长，他有没有长得很像的兄弟，新来的教官跟他长的太像了。”娇娇拿着零食，一边吃一边说。
“……嗯，这，不大好吧？我怎么问，看到学长上来就直接问，说学长，你有没有长得很像的兄弟，还是当兵的？”木木有些犹豫。
“只是问问嘛，学长应该没有那么小心眼吧，而且，如果他知道有一个跟他长的很像的人就在学校，说不定，他也很好奇呢？”素素怂恿着，“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如果真是学长的兄弟什么的，那我们说不定，嘻嘻，还可以少受点折磨，啧，你懂的。”
“可这都几点了，估计学长都已经睡了。”
“我看看……”娇娇打开手机。
“九点半，宿舍十点半锁门，木木，你给学长打个电话，说我们过去见他。”千千看了下手表道。
“啊？这么晚了……”“不晚，你打吧，我正好有些事想请教下学长。”
木木和千千站在宿舍楼的灯下，夏夜的晚上，风吹过，一丝凉意，快十点了，学生已经零零星星。
“学长说马上过来，从他那里走过来大概需要十来分钟。”木木给申程打电话的时候，申程正在和室友打游戏，激烈的混战声冲击着手机这端的耳膜，木木有点诧异，原来学长也跟别的男生一样喜欢打游戏。
“学妹。”申程快不走过来，可能因为是晚上，穿着很随意的休闲服，头发也有些凌乱，唯独眼睛跟之前一样，亮亮的闪着光芒，此刻越发显的晦暗不明。“军训了一天不累吗？这个时候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话是冲着木木说的，但是眼睛却是闪烁着看向千千的，嘴角仍是微微勾着。千千也在盯着他看，想从他身上发现一些东西。
“抱歉学长，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什么事？”
“学长……你有哥哥或者弟弟吗？跟你长得很像的那种。”木木有点忐忑的问道，这是在打探学长隐私吧？！
申程嘴角弧度消失了一下，然后露齿笑出声，“怎么会这么问呢？难道说，你看到谁和我长的一样了？”
“啊？那学长是没有哥哥弟弟咯。你不知道，我们今天晚上换了一个教官，跟你长的特别像，我们都以为他是你兄弟呢。”
“是吗？千千同学？”申程接过话，问的却是千千，不是木木。
“是。”片刻的怔仲，千千回答道。“你们很像，就像是一个人。”
“这是你感觉的？”申程走到千千面前，俯下身眼睛看着千千的眼睛。
千千没有动，也没有闪躲。“是，你和他，不是亲兄弟吗？如果不是，怎么会那么像？难道……小时候抱错了？”申程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木木满脸尴尬，看天看地，默念“我不认识她，不认识不认识……”千千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后，也忍不住恶寒了一下。“对，对不起，我乱猜的。但是，我想问另外一个问题，可以吗？”
“说。”
“你养猫吗？”乌鸦飞过，
“不养。”
“那你会学猫笑么？”一片沉寂，
“猫……会笑么？”呃……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认识我？”
“你觉得呢？”
“应该，不认识吧。……可我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那个教官也是。”
千千死死盯着申程，她说了实话，就是想看看申程的反应，当年那只黑猫的笑，不可能会莫名在两个长的十分相像的人身上再次出现，她不说不代表她忘了，这么多年了，刻意封闭的记忆在见到这两个男人后，恣意涌出，那只黑猫，作出不属于猫的笑和动作，这两个人又如此诡异的相似，这绝不是偶然。
“你，究竟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