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桶接言,“这师叔一拜就是证明了我们折寒宫和这紫莺门是一脉相承,既是一脉相承,那些什么并派合门事宜什么的一并解决彻底为好。”茶桶也报以相见恨晚的目光。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呵呵,今日与阁下一见便觉阁下气宇不凡,阁下所说甚合我意,甚合我意!”锦衣书生正愁怎么谈到并派之事,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直接谈到这上面来了。省了他许多麻烦。
正在众人骚动之时,拜剑上人和天算老人到了。
他们二人一青一蓝,身着青衣的人须发胜雪带着一丝清逸之气,身着蓝衣的人鹤发童颜,从容颜来看却不过是四十左右岁的模样却已数百岁高龄(他们的寿命跟我们的不一样,后文都会有交代。)。
青衣的拜剑山人举止投足间都有一番宗师气度,这番气度与方才方仁奎装出的气度如同真金之于泥土。只见青衣老者从容踱着步子,在人前走过,视这天下于无物一般,说道,“我和天算师兄正在这附近处理些杂事,听说这里有些热闹可看,便过来瞧瞧。你们速速说罢。”折寒宫在整个南府曾经也算是一流势力,只是三年北夷之乱将许多人折损贻净,这拜剑山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不仅将折寒宫损贬一番,还将自己先推得一干二净。
“师弟此言微有偏颇,这折寒宫今日能落到如此田地,也是为了我们南府安危,为了这天下苍生。在殊死关头舍生取义力挽狂澜。若是东方清海她们还在人世,这折寒宫的地位绝不会动摇。”天机老人说到此处,不免叹息了一声,又道,“只是这九天玄女剑花玉清如今被困天蚕狱底,至今未洗刷冤屈。乃至于这偌大的折寒宫群龙无首,不仅不准其弟子随意下山,而且还禁止持械争斗,千万年的基业受如此之辱着实令人惋惜。”
拜剑山人附和着笑了笑。“师兄说的是。”
自从这拜剑山人一来,方仁奎一干人等噤若寒蝉,哪里还有方才的气焰。锦衣书生上前赔笑道,“敢劳二位尊驾前来,小的惶恐之至,但是这里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二位德高望重、老实持重的前辈高人才能主持公道。”
看到折寒宫和这些人没有兵戎相见,拜剑山人已有不悦,道,“速速说吧。你们怎么胆敢到这折寒宫放肆。稍有差池,饶不了你。”
锦衣书生也是尴尬至极,心想,那个废物,一身是血的跑到山下说是折寒宫的人追杀他,七八个人只跑出来他一个。想必是遇见了山贼,待我上山,这里哪有什么打斗痕迹。要不是已经合派的事说的板上订钉,我怎么会冒险再请这二位活祖宗前来。
锦衣书生尴尬的笑了笑,“折寒宫花玉清泄私仇杀害了崇剑山人的师侄,如今已是证据确凿,而折寒宫群龙无首。虽然折寒宫如今已大不如前,但是终究还是我们南府一员,这样任其不管,岂不是辜负了几辈宫主的心血。”锦衣书生眼珠转了转,“所以,在下觉得重振折寒宫已是我们南府的大事。”
“重振折寒宫?怎么讲?”天机老人询问道,南府是那片大陆南部诸多门派联合而形成的一个组织。而折寒宫三年后的沦落也让这些南府的上层惋惜不已,如今竟有人说要重振折寒宫,不由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只是这位天记老人一心修炼,丝毫对南府的这些暗流不放在心上,对些吞门并派之事不甚了解。所以才被他们请在这来。
“折寒宫如今凋敝,多因诸位前辈先后仙逝,要想重振折寒宫就要壮大其门派,将一些支脉相承的门派并入其中。所谓疏不隔亲,他们内部的事交由他们内部处理就好。”锦衣公子接着说,“只要门派壮大了,何愁不能再次跨入一流势力行列呢?”
“言之有理。”天机老人说道,“此法可行。”
“不行,不可以,天算老前辈,他们这是要吞了我们折寒宫啊。”冬儿抢上一步跪在天算老人面前。
“放肆,长辈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拜剑老人怒喝道。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冬儿发起抖来。
“师弟!你别吓坏了人家孩子。”天算老人轻扶起冬儿。慈爱的看着冬儿,挥了挥手,她膝上哪还有尘土的踪迹。
“小姑娘你慢慢说。”天算老人握住了冬儿的手,冬儿只觉得刚才的恐惧感一扫而光,精神为之一振。
冬儿刚才受的委屈此刻一时涌上心头,不禁落起泪来。
“有话快说。”拜剑老人不耐的说道,对锦衣书生怒目而视,心道,要是他们动手被抓了个正着,此番不就名正言顺?一群饭桶。
冬儿将刚才的事娓娓道来,天算老人这才了解此中原委。
天机老人听言至此,不由眉头一皱,如此说来,即使不谈并派一事,有了方仁奎是她们师叔祖的干系,恐怕此时也不能善了。难免今后不作出对折寒宫不利之事。
这时,虬须大汉上前一步,鞠了一鞠,朗声道,“天机老人前辈,我曾有幸和东方宫主一同到过折寒宫的鉴规阁。那里记录着折寒宫的大大小小数百条宫规,第一条本宫之人,除宫主外,无有姓氏。当初东方海棠宫主赐姓一如海棠前辈,便已说明一如海棠前辈已有宫主之实。宫规还有一条规定,就是宫主位高,长者为尊。”这几句话再次将冬儿和折寒宫的众人打入冰窟。
“可有此事?”天机老人心道,原来是预谋已久。
冬儿无奈的点了点头,泪水又滑落下来。
“看来此事,实乃天意所为,非人能决。”茶桶感叹道。“二位前辈莅临折寒宫,不仅是代表个人,更是代表着整个南府与身后的各自宗派。”
天机老人看着这个站没站相的一副慵懒之态的人的眼睛那一瞬,突然的感觉被什么东西震住了。那是一种极为深刻,似乎深刻在灵魂深处而又极为陌生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不希望与之接触。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天机老人不断的搜索着与这个年纪相关的人。但是一无所获。这双眼睛。。。。。。。
茶桶接着说道,“我们相信二位前辈绝不会有一己之私,一定会秉公处理。”茶桶迎着冬儿有些幽怨的目光,“只是这紫莺门并非折寒宫所属,这如何才能统理这折寒宫的一干女众呢?还请二位前辈定夺。”
“你看应该如何?”天机老人此言一出,便觉不妥,依他的辈分怎么能问这个小辈如何,只是天机老人刚才一心疑虑这青年的身世,所以才会未加思索脱口而出,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们姑且一听。”
“小子不敢,还望崇剑山人定夺。”茶桶把问题抛给了崇剑山人。
崇剑山人本想置身事外,以便以后也有个说辞,这个关键问题抛了过来,淡然道,“这毕竟是紫莺门于理不合,紫莺门毕竟没有一条门规是可以依附其他宗门。着实难办啊。”
“小的是紫莺门门主,现在就加立一条门规,”方仁奎随即向后喊道,“从今天起,本门可以随意依附同脉门派。知道了么?”
“好,”,“知道了。”下面一片附和。
“我们不接受你的你依附!”冬儿喊道。
“你不过是个代宫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现在说的是如何明证言顺,难道师叔祖要做什么还要请示一下你的意见?”锦衣书生撑开折扇,轻蔑道。
“此言有理。”拜剑山人眯着眼说的。
“师弟,此时有些仓促,不如待我回去禀告师兄如何?”天机老人没想到自己竟是被他们拉近了圈套。原来一切都已预谋好,就是等这个“见证人”来钻。
“你我有要事在身,怎可因事耽误,不妨就让这方仁奎暂代这折寒宫掌门之位,等你我料理完这些事物,再向师兄禀报不迟。”拜剑山人又道,“我看我们不妨就离开山去吧。”
“既然紫莺门以归入折寒宫,那么下面的事就是折寒宫内部的事了。旁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茶桶对二位长者作了作揖。
“旁人无权干涉,此事是南府盟规。”拜剑老人朗声道。
“酒儿姑娘,能否过来一下?”茶桶向酒儿的方向喊,“冬儿姑娘是不是也该过来进行一下相关事宜了。”
方仁奎此刻春光满面的走到众人面前,道,“接下来的事就交在下处理就是。”
“万事万物自然都讲一个礼字,方门主这般着急恐怕不好吧,刚刚毕竟只是归附了折寒宫,要行了交接之礼才可接任代掌门吧。而且你这样是不是也太不把拜剑山人放在眼里了。”茶桶向拜剑山人递过眼去。。
“怎敢怎敢。一切听兄台吩咐。”方仁奎笑道。
“刚才酒儿姑娘与一个人发生争执,不是他是不是尊下的弟子呢?”这时,酒儿和冬儿来到了茶桶的身边
那人一听,方仁奎做了宫主,自己也就高了她们一级,承认了还会和这群妮子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想到这,直接窜到方仁奎跟前,抢在他前面说到,“正是,我正是紫莺门弟子,嘿嘿。”语罢直勾勾的看着酒儿姑娘。酒儿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