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听他俩言语,心道哪还有自己插嘴的份,嘴角上翘,自己是动不得了,随她们折腾吧。卡车师傅已经开始对车门下手了。越天这边车头车门都严重变了型,要想从外面徒手打开车门,全是体力活啊!
肖遥嘟囔了句,“我早晚都会死的,不劳你念!”。就拿起铁棍对着玻璃比了比,见南宫毅抱头向內闪身,小小用力,哗的一声,玻璃很成功的被破洞了,紧跟着进来的是一个急救箱。
肖遥带着脏兮兮的做工手套掰着剩余的玻璃,然后探了头进去,就见南宫毅已经打开急救箱,开始处理越天的伤口了。越天对着她艰难的笑了笑,看着越天疼的满脸是汗,肖遥心疼的道:“有止痛药你来一粒吧!你伤了哪里?怎么一点也动不了吗?”。
越天道,“先让毅出去,这里不安全”。肖遥说,“好。你知道自己伤了哪里吗?”。肖遥很认真的盯着越天,越天,“哼哼,好像脊背折了”。
肖遥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与南宫毅对视一下,缩回脑袋,但还是提醒了句,虽然她很不愿意吓唬人更不喜欢紧张气氛,“那你最好,分毫都不要动,如果有骨头渣子扎漏了脊髓,你知道后果吧!”,可她的声音是抖的,也当真把两个男人吓的不清。
肖遥自己拿起了撬棍开始撬车门。南宫毅道,“我来吧,你来照顾越天”。让他一个大男人还倒窝在车里去伺候一个重患,这分寸他掌握不好。
而另一侧车门上直冒火星,越天紧张的低吼:“别管我,都出去!”,车里不安全他还没说出口,就听南宫毅道,“你当我这车只是铁片子的价钱吗?,真的有事我就让它们全体消失,改名换姓”。这个越天丝毫都不做怀疑
,因为南宫集团有这个能力。肖遥却鄙视一般的撇了撇嘴,心道:你当买头牛呢!,真是吹牛都不费事了哈!
南宫毅开始往外挪动,紧张的肖遥一个劲的提醒,“你有木有准星啊,你别抖啊,停,别动你先歇歇。”南宫毅咬了半天的牙齿了“你自己歇歇吧!啊!我有准星,我不会碰到他的!”。
肖遥怎么也不信,依旧撅在地上死死的看着他,“屁股”,“膝盖再收”,“啊!脚”。南宫毅就觉得无端端的被她吓出一身的汗,气的连看都不愿看她,爬出来直接去撬门了。
肖遥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无所谓,还在心里同情的想一想,也是为难他了,这么魁梧的坨子却得爬出来。
肖遥脱下了雪白的黏了泥土还时不时飞着羽绒的外衣钻进去,又慢慢的窝坐起来,给越天盖上自己的外衣,握了握他此时以冰凉却汗涔涔的手,一粒止痛药放在了越天唇边。
然后,迅速打乱几包绷带,撒上止血药,肖遥问越天,“你还好吧!我把这个贴上去,你有问题吗?”见他点头,她又向越天凑了凑,掀开自己的外套,剪开越天衬衫上那还是不断渗出血来的地方,眼泪不争气的滴答滴答,她一咬牙直接把那一团轻轻的按了上去,又看了看越天的反应,问“还好吗?你,你可以自己按一会吗?”。
无法给他缠绷带,肖遥快速的把十几个大号止血贴拆开连成最大的形状,刚好把越天手下那一团包住,又扯了几条橡皮膏,终于可以让它们都粘在越天的身体上了。紧张的她都听不到金属撞击摩擦出来的刺耳的声音了。
也没察觉南宫毅已经撬开了车门,蹲身望着他们。肖遥又把自己的休闲棉帽子给越天戴上,在帽子下的伤口上,同样的放了自制的止血棉。然后她从白衣口袋里掏出巧克力,掰开全部放进了越天的口中。
南宫毅来到另一侧时,辰御的救驾直升机已经开始降落了。南宫毅看了看完全变了型,又被卡车司机挨排撬过的车门,又转回来,拉开前置物屉,取出把雨伞,交给了肖遥,“我们准备硬撬了”,肖遥点了点头,谁手拿过后排一件毛呢外衣,罩在了微张开的雨伞上,在小心支开,找有利位置放好。看了眼就要晕过去的越天,“好了,开始吧”。
因为两车门都打开了,也很快被几个男人合力背向了车头,所以越天的伤得到了最快最没有破坏性的救治。
肖遥也要跟着上飞机,被南宫毅一把拉住了,“你让我”,撞上南宫毅严肃没有任何情绪却死盯着自己的眼,语闭,停止身躯用力。
见她学乖,“你不是医生,别跟去添乱”。肖遥不高兴了,狠瞪他一眼,心道,我什么时候添乱了。南宫毅“快走吧,御,越天交給你了”。
南宫毅转身,给不远处的魅递上一个眼神,又看了眼肖遥口中的“应该就是肇事司机”的人。拉起肖遥的手,“快些,你的车在哪里”。在魅眼里,这动作是那样的暧昧的很自然。
别人看不出来,但南宫毅就是知道,肖遥不高兴了,因为她不去看你的眼睛,她在拒绝和你沟通。
钻进车里取出文案袋,抠出手机。出来却把自己的外衣给肖遥披上,弯腰捡起越天的,穿在了自己身上。在魅这个暗哨眼里,这种表现不太寻常,虽然他还不知道究竟哪件外衣是他家小爷的。
南宫毅指着缩小版的火红“皮卡”,因为他实在不知这是什么车,“那个,这是你的车?”
肖遥直接用行动告诉他,拉开车门上了车。南宫毅又瞄了一眼后车厢剩余铁器,还有一副脏了的劳保手套,“你到底是干嘛的?这些都是你用的?是你的东西?你会用,用过?”南宫毅真是好奇的不得了,听到发动机声响,打住好奇,转到副驾驶一侧,上车,关车门。
肖遥问,“你很好奇?”。南宫毅只是看了她一眼,接起来电:“魅_。好的_。嗯。_相关账户也都长期关注一下,人也盯紧了”。
话语间,肖遥感觉的到,这似乎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虽然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刚刚不被理睬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