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记起来6年前,他和沈儒夏订婚的第二天一早,他桌面上就摆好了肖遥的超大信封,上面竖着写了“辞职”二字,下面横卧着“肖遥”俩字。
南宫毅下意识的“嘶”了声,真不知怎么评价她好呢,浪费这么大纸张,却省那么一个“书”字的墨水,你怕我瞎看不见啊?还是表你辞职的决心啊?。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秘书了,这辞职报告应该交由人事部批准才对吧!。
拆开,确只有四个大字“因私请辞”。心绪开始没头绪而又不可控的烦躁,内线“让肖遥过来。”
肖遥推门而入“总裁”,目光直视着他等待指示。南宫毅偏偏觉得那目光里多了份审视,她的水眸深的似在看遥远未知的什么,一丝慌乱略过眼底,拿起她的辞职信,“哪里不如意吗?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肖遥微笑,“工作上没有不如意,而且我个人很感激这段历程”。还真对应了你这因私请辞啊,南宫毅不死心的深究道“与何有关?要是薪资待遇的话,那不是问题”。
“谢总裁,如你所说,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问题”,肖遥抬头见南宫毅死盯着自己,面无表情也不言语,就等自己的下文,肖遥下巴轻扬,诚实的回答道,“与心情有关”。
南宫毅看着她略带情绪的粉颜,“是吗?那这个我先考虑考虑,何时批,也与我的心情有关了”。南宫毅收回手,随即肖瑶的大信封落入了垃圾桶。
肖遥不自觉就轻哼了声,心想我就不上班,你奈我何?。南宫毅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按了内线“肖遥的一切薪资停发,直到她被辞退为止”。
肖遥咬着唇角,算你狠,我应该等明天开完工资,再来辞职的。看着悔不当初的肖遥,南宫毅心情不错,微微一笑,“你可以去忙了”。
肖遥转身,拉门,却又转回了身子。南宫毅看到了未婚妻沈儒夏就在门外。“是我不好,该考虑到,年前真是不好招工的,那我等放过年假再议此事好了。”心道,这年终奖可不是小数目呢,必需稳拿。
走出那道门,肖遥对上了沈儒夏厌恶的目光,微笑着说了声“你好”,挺胸朝自己办公区而回,切,你不过是个将要被我炒鱿鱼的未来式老板娘而已。
而且就在自己和沈儒夏宣布要订婚后,肖遥就借由主动调去了服装部。
从那以后南宫毅和她的交集又少不了越天这个媒体了,其实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了丝丝点点的嫉妒起越天来了,只是习惯了原有模式加上太过忙碌他不曾察觉。
嫉妒他们时常在一起自然愉悦的气氛,嫉妒她总是去越天那鼓捣些她觉得可以捣鼓的东西,这种情绪积蓄着,就要爆发了。
就快放年假了。一早休息公司第二周末(在南宫集团大厦上班的员工的周末是串休的,根据工作需求,半数的人需要在周一周二的时候休礼拜天)的肖遥被南宫毅差使,驾车行驶在去N市的高速上。说好在第一个服务区等她,可还没到服务区时,前方排开好多车,最前面还围了好多人。
车祸?哦,我的天,去看看?或许自己能派上用场,挽留一个生命的话,那自己还真就伟大了呢!想着,肖遥拿起她的急救箱,下了车,一路小跑过N多的车,话说她真的不会快跑,挤开N个人,来到卡车车头边上了。
好险啊,有一个卡车头的前轱辘都悬空了。向山沟沟里一望,冲破隔离带,栽进沟底的车,虽然已四脚朝天,但还是让她有着很强的熟悉感。卡车司机还在不停的催促着救护车。
肖遥也摸出手机先打了南宫毅的没人接,再打越天的,电话接通“越天,到服务区了吗?我这里遇到车祸了”。只听气喘嘘嘘的声音还对着她吼道,“是吗?,我们在沟里呢,该死的车祸”,咦?,是南宫毅的声音。
没等南宫毅接着抱怨,嘟嘟的忙音就传递了过去,自己的脑袋就快空出脑出血了,南宫毅不禁烦躁的嘟囔,“这个该死的女人!越天你怎样了,坚持一下,痛就别乱动了,睁开眼睛,不要睡啊!!”,说着继续和车门抗战。
而肖遥挂了电话就奔回自己的车,掏出个购物袋,到后车厢把一应铁器装进去,力大无比般提起,在狂奔回去,对着卡车司机吼道,“提着,还不跟下来”。
然后,气都不顾喘的冲了下去,拎着急救箱回头看了眼,见那司机也紧跟了上来,加快速度,连滚带爬,总算到了车近前,趴下看着车里的两人,“啊!!!越天你流血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说着回身去拿急救箱,可发觉这边车的玻璃碎的碎裂的裂,就是没一块掉下来的,“靠,这车妈妈的怎么这么结实啊!”。南宫毅一听就火大,“蠢女人,你是在恨我俩活着吗?!你在干嘛?还不想法打开车门?”。
肖遥起身,从司机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撬棍,对着南宫毅一侧的玻璃,想先弄出个洞来,吓的南宫毅不自觉的抱住了头,就听肖遥说“师傅,麻烦你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把车门打开。必需!一定要确保不要伤到我朋友”。
回过头来,怕南宫毅听不见一般,大声说“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哪里断了骨头没有?”。这话问的,南宫毅的心从暖暖,升温到热乎乎的,然后就好像被迅速丢进了冰水里一般。
南宫毅,“我的骨头没断,你这个还不死的女人”,肖遥心烦的抢白道:“一听你就没事!越天你说句话啊!你要不要紧啊?南宫毅你闪闪,我要把这块玻璃敲烂,你有意见没?”。
南宫毅,“你这个死女人,我说了叫你想法打开门,你敲烂玻璃,是要我从车窗钻出去吗,就算我没受伤,也要被挤死割破了”,肖遥小声囔囔了句“贵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