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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上掉馅饼 专砸萨克人

在黑石大沼泽最西边的一个土丘上面,一根根已经枯萎的锯齿荆棘被用兽皮割成的绳子捆成了篱笆,围起了一个圆形的简易营地。近2千萨克人营地就居住在里面。

虽然刚刚进入初冬时节,但大陆北方总是冰雪女神最先照顾的地方,遮天蔽日的雪花,早已经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了好久,在这样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千山鸟飞绝,万径兽踪灭,连孩子们也失去了夏秋季节的生机,因为地面已经冻得硬邦邦的了,即使发现了豚鼠洞也挖不成引水渠。

食物的严重匮乏,让大家非常主要保存体力,如果没有什么紧要事,再勤劳的萨克人也宁愿一整天趴在自己的兽皮褥子上,足不出户,整个营地在冬季里大部分日子都会这样死气沉沉的,好像根本没有人居住一样。

但今天明显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在营地正中央一个夯土而成的台子周围,此刻却自有一番热闹景象。一群一伙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一排排锯齿荆棘和芦苇等水草搭建而成的高低错落的草棚子里跑了出来,集中在露天的场地里掂着脚尖站着,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裸露的脸上、胳膊上,没有任何怕冷的感觉,反而说说笑笑,就像住在偏远山村的人类乡民要进镇子赶集一样兴高采烈。

也不怪大家如此高兴,今天天上掉馅饼的好运气真的砸在了每一个萨克人的脑袋上,而且还是全大陆最负盛名的艾丁堡披萨馅饼。就在今天早晨,一群饥饿的大角鹿终于耐不住鹿齿苋等牧草的诱惑,从积雪覆盖的血色大荒原艰难的迁徙了过来,一步一片血泪的走进了大沼泽里。

这并不是夸张,这些鹿群真的是用生命和鲜血才开辟了锯齿荆棘丛中的“生命之路”。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锯齿荆棘虽然仍未改变自己永世苍翠的初衷,仍然挺立着长长的尖刺封锁着交通,但生长的速度和枝条的韧性明显差了好多。鹿群为了生存,往往由那些年老的雄鹿自高奋勇的走在前面,用巨大的鹿角甚至自己已经稍显老迈的身躯一点点顶开锯齿荆棘,当前面的雄鹿遍体鳞伤的倒下时,后面的马上就会接替它们的位置,确保鹿群一刻不停的迁徙着,用部分的牺牲换来了整个鹿群的生存。

不过,非常可惜的是,萨克人的嗅觉非常灵敏,尤其是血腥味,简直到了迎风闻百里的地步。“生命之路”上斑斑点点的撒了一路的血迹,早就传到了四处巡游的萨克人斥候的鼻子里,营地里的所有优秀猎手紧急动员,在鹿群的目的地以逸待劳。当鹿群精疲力尽的登上最近的小岛,准备好好享用一下美味的鹿齿苋那一刻,才恐惧的发现这里等待它们的不仅有遍地的鹿齿苋,还有饥饿的已经皮包骨头的萨克人。

预料之中的屠杀并没有上演后,萨克人仅仅沿路取走了那些倒在地上的老鹿尸体,这些已经足够它们享用了。大多数大角鹿都被萨克人驱赶着走进了沼泽更深处,那里的牧草更加丰美多汁,也没有多少食肉型动物会骚扰它们,鹿群会安全的留在了岛上,自由的啃食着牧草,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么做并不是类似于人类牧民的驯养,实际上萨克人也从不驯养和奴役任何牲畜,他们心中充满着对自然的敬畏和崇拜,如果不是因为过于饥饿,他们甚至连豚鼠都不愿意伤害一只。现在他们对鹿群的照顾,其实只是为了能够得到鹿群的一些回报。

今后的冬日里,萨克人会从鹿群那里获得营养丰富的鹿奶,救治自己奄奄一息的同胞;当哪头鹿倒下的时候,他们还会享用它的血肉,用鹿骨做工具,鹿皮做衣服,在极度需求的时候,还会主动杀死一头,但只求勉强填饱肚子即可,决不奢求更多。作为回报,萨克人在往后的很长时间,都会保护它们免受天敌猎杀,在牧草匮乏的时候还会帮助它们寻找新的草场,开辟通往其它小岛的道路,让它们尽可能长久的生存下去,直到永寂之夜来临前的几天,才会火急火燎的把长足了肥膘的它们送回大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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