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人狼大战尘埃落定后,捕奴团的武士们成功收获了十几张狼皮和一小堆风系魔兽晶核,虽然这些东西也都价值不菲,但远远没有把5级魔狼王扔进黑市斗兽场挣的多,与数不清的金币失之交臂,让谢尔本一想起来就恼恨不已,为了撒气,他的双手不断凝聚出一道道闪电,看也不看就往兽人奴隶堆里扔去。
“噼噼啪啪!”闪电顺着铁制的锁链传导着,随后又传来一长串兽人粗犷的吼叫声,惹来周围的黑甲武士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在继续返程的路上,谢尔本的心情并没有灰暗几天,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发泄机会。
在这一天的傍晚,一座冒出淡淡炊烟的洁白毡房出现在了谢尔本鹰眼镜的视野里面,这是洛罕草原上特有的帐篷,帐篷里居住的马里牧民不但以勤劳憨厚、骁勇善战称誉草原,而且以热情好客,礼貌大方而誉满人类世界。谢尔本等人刚刚靠近毡房,一对年轻的牧民夫妻立即热情的迎了出来。看两个年轻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和鲜艳的新衣,可以确定这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迫不及待的来到这荒野上搭建新房也许就是想要早点感受一下甜蜜幸福的二人世界,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眼前这些视任命为草芥的饿狼。
谢尔本“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到了牧民妻子身上。这位草原姑娘还没有褪去自己结婚时穿着的盛装,尖尖的红缨帽,色彩鲜艳的长袍,腰间还紧紧束着一条闪银光的彩带,更加衬托出丰满的胸部,再搭配上那粉嘟嘟的小脸蛋。把谢尔本脑子里的精虫全都勾了出来,其他黑甲武士“呼啦”一声将牧民姑娘围了起来,也仿佛一群嗜血的牛虻叮在了刚出生的牛犊背上,死活不愿意再散开了。
牧民小伙立即上前一步,把妻子挡在了身后,一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们啊,请你们走下雄鹰一样矫健的骏马,走进我家破旧的毡房,喝一杯滚烫的奶茶吧!”
谢尔本根本没有搭理这盛情的邀请,一偏腿,跳下马来:“老子刚刚丢了财运,没有想到现在要走走桃花运了。”说着老鹰抓小鸡一般朝害羞的牧民妻子扑去。
那女人惊叫着,向自己丈夫的身后躲去。牧民小伙似乎刚刚醒悟过来,转身抄起一根支撑帐篷的杆子就像面前的人群扑去:“你们这群草原上的风狼……”
但人单力薄的小伙子哪里是4级雷电法师的对手,很快地,他被结结实实的电了一把,好像木桩子一样栽倒在了地上,卡立德举起手中的大剑,瞄准他的脖子狠狠的就砍了下去。
牧民妻子被扑倒在地上惨叫着,任凭这一群黑甲武士跟在谢尔本的身后一个个扑倒自己的身上,银牙碎裂,眼角出血,声带彻底撕裂,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塔里克躲在下风处的草丛里,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暗暗的给这些家伙们判了死刑,他决定寻找机会,不但救出那些兽人奴隶,还要为眼前这对惨死的人类夫妻报仇,虽然他与两个死者毫无交集,但这样的暴行必须受到惩罚,这是萨克人浸润在骨髓里的是非观念。萨克人也经常制造杀戮,但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填饱族人的肚子,而且即使在永寂之夜的极度疯狂里,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同类和朋友下过手,可眼前这些畜生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就毁灭了两条同类的生命。
心满意足的谢尔本丝毫没有感应到塔里克的愤恨,他敞怀大笑着指了指散落在四周的羊群:“就地扎营休息,宰羊煮肉……”那神态仿佛这一大群肥羊都是他养大的。
黑甲武士们顿时欢呼起来,呼啦啦钻进羊群,满草滩的追赶、挑拣最肥美的羔羊,直接用刀子挑破羊脖,就开始直接开剥羊皮了。一时间,草地上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这场血腥荒淫的盛宴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参加,有一名傻大黑粗的武士就非常倒霉的分到了干杂活的任务,被指派去河边打水,垂头丧气的拉着水车向河边走去,这家伙不知道,更倒霉的事情也要降临到他的头上,因为塔里克已经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当咣当咣当的水车再次返回时,如血的残阳正将余晖散乱在草原百草青翠的沟沟坎坎,冷冷的夜风阵阵袭来,吹得所有人几乎都拼命缩着脖子,谁也没有仔细注意一下水车边那个高个子竟然变了一张脸庞,任凭他把刚打来的河水一桶桶倒进了煮羊肉的铜锅,然后就把锅子放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上烹煮了起来。
也许是大家都饿了,所有人都感觉今天的煮羊肉非常美味,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抢了个精光,连锅底的羊汤也舀出来暖暖的喝了辖区,感觉胃里一阵阵暖意,非常有想要睡觉的冲动,谢尔本作为魔法师第一个撑不住了,一头钻进的了毡房,躺倒在刚才那队牧民夫妻的睡过的毛毡上就呼呼大睡起来,不知道在梦里他会不会见到这惨死的小两口前来找他索命。
卡立德作为副团长强打起精神安排了一下晚上的值夜,然后也钻进了毡房,其他的黑甲武士也跟着躺倒在了毡房的四周,美美的打起了鼾声,也许是最近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也学是刚才的羊肉实在太过美味,没有多久连值夜的几个人也都安睡了。
空空荡荡的草地上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直挺挺站着,没有躺下了,一个是塔里克,身上穿着当初去打水那个武士的衣服,而这身衣服的原主人已经被掐死在了河边,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土狼拖走当晚餐了。另一个是当初鞭打兽人的那个独眼龙武士,他没有倒下可不是因为精神好,而是因为一根锋利的烈焰沙猡兽牙齿刺穿了他的心脏,把他整个人牢牢的钉在了身后一辆大车的车轮上面,才确保了他的屹立不倒,但汩汩的鲜血已经顺着兽牙流淌了一地,幸好刚才黑甲武士杀了整整一群羊,喷溅的羊血和着草叶和泥土涂的到处都是,没有人认得出哪里是羊血、哪里是人血。这伙家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然常年刀头舔血的捕奴贩子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一个同伙已经鲜血流尽呢?
这个独眼龙之所以被解决掉并不是因为他当着塔里克的面多次鞭打兽人,而是因为镣铐的钥匙在他身上。这家伙喜欢看被俘的权隶眼中浮现出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那样的感觉让他这个小人物有凌驾一切的快感,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把镣铐的钥匙挂在手指上像风车一般的转动着,挑逗那些被牢牢锁住的兽人奴隶。这么张狂的举动也帮助塔里克毫不费力的就确定了钥匙的位置,直接走过去就捅死了他,接过了他手里的铜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