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鼎鼎的飞虎堂堂主,遭瘟的虎爷,竟然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太太。她摘下面具扔到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秦默,“秦小朋友,让你受惊了,快坐下。”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本来火撞顶梁门的秦默,准备就是豁出命不要,也得拍他几巴掌已消心头恶气。看见虎爷这种表情他怎么下的去手,更何况爷忽然变成奶了!好男不跟女斗,况且对方还是一把年纪的小老太太。
“唉!”秦默走到云小曼身边轻轻拍了她几下,想要唤醒她。秦默想不出接下来这小老太太又会耍什么幺蛾子,云小曼醒了还能实行原本的计划,可惜云小曼没反应。秦默索性就坐在她身边,双手托腮进入沉思状,也不去搭理虎爷。
“秦小朋友,你和云小曼认识多长时间了?”虎爷一脸慈祥的问道。
秦默斜眼瞟着虎爷,他不想回答,可是看她的表情心里又不忍,他抬手看看表,说道:“四个多小时。”
“啧啧啧,认识才四个小时你就心甘情愿为她去死,看来她魅力挺足呀。”虎爷摇头尾巴晃的说道。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心甘情愿的去死,谁还不想多活几天,我是被你逼的。”秦默有些没好气。
“哈哈哈,还不承认。要是想当年他能向你这样肯为我去死的话,我现在一定也会很幸福。”这小老太太情绪变化太快,前半句还在笑,后半句就要哭了。
秦默忽然发现这个小老太太怪可怜人的,“你现在过的不幸福吗?”
“不幸福,很不幸福,起码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虎爷苦笑着摇了摇头,“多年前,那时候我风华正茂,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的,追求我的小伙子能排出二里地去。可是我偏偏选中了他,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可以为了我去死。哪曾想到,就像你们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的枪口却对准了我。”虎爷越说越激动。
“这样的男人都该杀。”云小曼义愤填膺的喊道,秦默都没注意她什么时候醒了,惊得秦默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对,这样的男人都该死,于是我就把他拿枪的那只手剁下来喂了狗。”虎爷咬着银牙说道:“过了几天我越想越生气,又剁了他另一只手喂狗。最后他死的时候只剩下个身子顶着个脑袋了。从那以后谁敢得罪我,我就拿他喂狗。”
秦默后背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仿佛看到自己的手啊脚啊都被砍下来当狗粮了。
“小伙子,你怕不怕呀?”刚才还横眉立目的虎爷转脸又变回慈祥的模样,她老人家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只巴掌的大小狗,“乖乖,一会奶奶给你剁肉吃,你是想吃生的呀还是想吃烤的。”
秦默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这一天吃二两就能撑死的家伙,自己身上的肉就是剁二年它也吃不完啊,受二年零碎罪,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哎呀,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呀?我能抱抱吗?”云小曼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的,刚才还吓的要死要死的,现在竟然要去抱人家的狗。
秦默连吭哧加使眼色的,愣是没管用,眼看着羊就要入了虎口。
虎爷和颜悦色的道:“它就叫乖乖,你喜欢吗?我送给你。这是正宗的茶杯犬,就长这么大,可好玩呢。”
云小曼接过小乖乖,两只手捧着,生怕不小心掉地上去给人家摔死了!“小乖乖,好可爱,虎姨,这个我可不敢要,要了也养不活它,还是不要涂炭生灵了。”
秦默脑门上的汗都要出来了,小乖乖可爱?我看没你可爱,尼玛都叫起虎姨来了!你忘了她有三大爱好了好?儿子,女人和狗!这题材都能拍部电视剧了!秦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如你搬来我这里,那以后你就天天能看见它了?”虎姨慈祥的看着云小曼说道。
你看吧,这就来了!果然不出秦默所料。
云小曼此刻觉得飞虎堂堂主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反而感觉她很亲切。她无意间看了秦默一眼,好啊两字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不好吧!”理智瞬间又战胜了冲动。
“嗯,也是,咱俩非亲非故的,忽然让你搬来也说不过。这样,我想想给你个什么名分……”虎姨歪着脖子掐着手指头嘴里嘟囔着什么,就像是神婆在给人算命。
秦默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贴着云小曼耳朵说道:“这机会你还不执行原来的计划,难道你等她给你封个小小老婆,小小爱妃什么的你就高兴了?”
“妈,从今天开始我就当您是我亲妈了。”云小曼双眼含泪,噗通一声跪倒在虎姨面前。
云小曼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搞得虎姨有点措手不及,她哪知道这就是来时秦默给她出的馊主意。秦默告诉云小曼,如果他逼你给他当小老婆,你就跪在地上叫干爹。这种情况下出认干爹这种馊主意,事后他承认当时他脑子是打铁了。
“乖女儿,快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刚我还在盘算,飞虎堂还有什么职位空缺着呢。你叫我妈,一点都不委屈。”说完两人抱头痛哭,完全无视秦默的存在。
秦默也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他时刻观察着这个疯婆子有没有暗中吃云小曼的豆腐。看着两人哭的这么带劲,他干脆又坐回了椅子上,他倒要看看这个疯大妈能玩出什么花来。
两人哭了一阵,终于止住了哭声,“姓秦的,人家哭的这么伤心,你竟然坐在椅子上看热闹,也不来劝一劝。”云小曼埋怨道。
秦默起身走了过来,从口袋掏出一只手帕递了过去,“劝?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哭的。我怎么劝?云小曼你为什么哭?”
“啊,我为什么哭?你说我……哎,真的我为什么哭来着?”云小曼接过手帕先是帮着虎姨擦干了泪痕,然后才又擦了自己的,最后又在手帕上擤了把鼻涕,才把手帕递回给秦默。
“尼玛。”秦默接过手帕也不能扔啊,他把污染面折在里面,然后又装回了口袋里。“你连自己为什么哭都搞不清楚,怎么整我你到是很清楚啊。”
云小曼破涕为笑,“该。”她转头看看虎姨,说道:“我想起我亲妈来了,您老哭什么?”
虎姨叹了口气:“我也想起你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