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安静下来,已不知是何时,我嘲笑着自己的脆弱,我从水里站起来,水哗哗哗从我身上留下,头发早已经散落,发带早已经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经过刚刚的挣扎,我早已不知身在何方,头顶的太阳晒得我头顶发烫,我喉咙嘶哑,我弯腰掬起一捧水,喝下,我闭上双眼,缓缓坐下,清洗自己的头发,之后摸索着起身,青苔很滑,我摔倒了几次,爬起,终于踏上了岸,我用脚慢慢探试着前进,双手摸索着,双眼一片黑暗,我在岸上停下,俯身摸了下脚下的大地,忽然不怎么想走了,我坐下,脱掉湿湿的鞋子,经过一天的赶路,我双脚疼得厉害,水泡早已经磨破,经过水的侵泡,更是疼得厉害,我蜷缩在草地上,仍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温热,天还未黑吗?我把手放在腹上,感受着体内的灵力,空的,身体里有未知的东西在流窜,我不想去管它,摸了下自己的丹田,不禁苦笑,鼻子酸涩,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吗?忽然感受到疲倦,我在阳光的温暖中沉睡了过去,却不知身旁何时开满了黑色的花朵,如若我可以看见的话,也一定可以认出它们来。
我在野兽的嚎叫声中惊醒,睁开双眼,一片黑暗,再次睁开,依旧一片黑暗,我不知身在何处,野兽的嚎叫声让我害怕,我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一片黑暗,记忆似苏醒了一样,我忽然记起了一切,低头,不禁苦笑,我按照白天的记忆摸索起来,一步步小心走着,我不知要去哪里,但我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得做些什么,比如说离开这里,野兽的叫声让我害怕,我忽然想起昨天的野兽起来,自己忍不住在心底描摹起这些野兽的模样,长长的獠牙,血盆大口,锋利的爪子..........吓得自己汗毛直立,不禁加快了脚步,结果是绊到了灌木,一头栽在一棵大树上,我抱着大树扶着额头站起来,这是从石塔出来后不知道第几次磕到自己的额头了,在心底臭骂一顿绊到了我的灌木,,顺手拍了一下大树,发泄一下,却拍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尖叫着胡乱跑起来,惊起了森林里的栖鸟,我不断撞上树,不断摔倒,没出息的在心底的描摹起那毛茸茸的东西来,我想一定是只野兽,现在一定在追赶我,却不知是只松鼠,被我撞上大树后吵醒,松鼠刚刚睡醒,迷迷糊糊,下意识的要逃,却被我一巴掌拍晕了,现在正倒在草丛里不省人事呢,我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被野兽追赶呢,此刻正在慌乱的逃呢,我惊醒了森林里的飞禽,飞禽惊醒了正在酣睡的动物,顿时森林里一片混乱,最后我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刚刚的慌乱中我撞得浑身是伤,听着周围的混乱,冷静了下来,摸到身边的树枝,我捡起来,用它代替我摸索的双手,不久之后森林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踩踏脚下土地和树枝敲打的声音,四周安静.我却隐约的感觉到不安,风吹树叶哗哗作响,我缓慢的走着,手紧握树枝,另一只手却紧紧捏住袖口,有东西在靠近我,就算它脚步很轻,在风的掩盖下脚步声微不可察,可我还是听见了,就算它处于下风口,可我还是闻到了它的味道,那兽形状像牛,身子为白毛,头上长着四只角,身上的毛如同披着的蓑衣一般,它的名字叫傲咽,我看不到,自然无法感受到他的长相怪异,我手心全是汗,呼吸越来越沉重,双腿不禁发软,我讨厌现在的自己,却无可奈何,傲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见我毫无动作,便放心的发动攻击,我无法再紧闭着双眼,就算眼前一片黑暗,我还是睁开了,如若你看得见,里面此刻写满了惊恐,在傲咽发动攻击的那一刻,我逃跑起来,纵使知道无济于事,纵使一开始想到放弃,但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想活下去,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占据着我的大脑,我双腿此刻充满了力量,我跑的飞快,感觉到了耳畔风在呼啸,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我双眼看不到,灵力毫无的事实,很快我便摔倒了,傲咽见我跑得那样快,不禁在心底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却见我一头摔倒了,顿时它心底一片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