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印忠被李天赐一句玩笑话,吓了一跳。
正在玩笑之间,忽进来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个葫芦,跌跌撞撞进了里面来,语道:“我说你们两个是新来了的吗?难道不知道今天在白云殿前有选师大会吗?”
李天赐和楚印忠看此人醉酒醺醺,选师大会那里听过,都摇的头如波浪鼓般。
那人却不耐烦起来,急语道:“现下知道了,还不快去,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二人便出了伙房来,都不知白云殿在哪里,想正应是进白云观时正对着的一座雄伟大殿了。
来到大殿前,果然见殿前聚了好多人,都是十来岁,便混在人群中。
原来白云观召集弟子时都要先让其展示拿手的技能一二,虽说有教无类,但每人心性体质不同却需分门别类,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进阶迅速。
这白云观本是清虚道长统领,奈何清虚道长早不理事务,常不在观中,便让位于师弟无尘道长,这白云观下却分成了金仙观、木山观,水月观、火云观、土海观共五观,取义五行造天下物。
过了一会,便见先前那吕秋水走上前来。原来这吕秋水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做了金仙观观主,便听他语道:“各位远道来白云观,不辞劳苦,正为的修真一途,话说修真之路最属缥缈无际,变幻无踪,若然不得要领抑或心术不正,便是进了邪门歪道,事倍而功不达,各位来此处正是与白云观有的因缘注定,今日召集各位于这白云殿前便是要让各位不拘法术宝物或者技艺展示一二,我们好心中有数,知晓各位底里,以便因材施教,也不负各位远道而来,殷切盼望了。”
这吕秋水说完便于众观主坐在殿下。
只见一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从旁边走出,打个拱手,朗声语道:“在下金仙观林子阳,接下展示便由我来抽签,先抽到者便上台来献技艺一二,不拘文武,皆可一观。”
说罢,将手伸进木箱里,取出语道:“杜少卿。”
那杜少卿一步上了台上,却是个书生打扮,躬身语道:“杜少卿见过各观主了。”
林子阳说道:“请献技艺一二。”
那杜少卿又打了个拱手,一个鲤跃却从腰间抽出一个巨笔来,只见这笔头金毫舒展一片,迎着日头金光闪闪,好不绚烂夺目。
众人见这杜少卿使出这样法宝,都好不诧异,这不是书生的必备,百无一用的吗,好奇他怎样献技艺法,都在旁边仔细瞧着。
那杜少卿执笔在手,却将这笔头往逆水流中打着旋子一阵搅动,倏忽身子后纵。只听他念念有词,身子迅捷无比,显然这功夫练过的,看的人眼花缭乱,煞是精彩。
如此片刻,只见忽然一个前后翻,稳稳立在地上,语道:“各位观主请了。”
众新来者看他如此厉害,都不禁张大了嘴,愕然一旁。
只见木山观观主陈长峰,起身看视一遍,自语道:“风景秀丽,仙家之地。”言罢拍手叫好起来。原来这杜少卿却以水代墨,于身子飞纵之间却在地上挥毫泼水,写了“风景秀丽,仙家之地”四个大字。
陈长峰语道:“想白云观一代宗师白面真人,便是一介书生,只因的往来游学四方中,见白云观风景秀丽,奇伟诡谲,便上山一观,乐不思蜀中岁月易逝,却通晓了自然流转法则,创立了这白云观,想这位杜少卿手执巨笔,风度翩翩,不是有的宗师遗风,好不让人欢欣鼓舞了。”
那杜少卿谢过陈长峰,便下台去了。
林子阳又上前来,接连抽了四五个人,却是资质平平,并无惊人之处。
倏忽而过,林子阳语道:“陈白露。”
众人听这名字好不意境非凡,正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都举目看时。只见一人白衣胜雪,款步上了台上,却是个曼妙女子。
这陈白露抱了芊芊素手,语道:“众位观主,陈白露出丑了。”
说罢,缓缓举起手中之剑,倏忽身形一动将那剑舞的波光流转,气贯虹霓。只因她一袭白衣胜雪,随风而动,加之剑光一片,好不如同的天仙下凡了。
虽说她好似弱柳扶风之质,但这番舞剑下来却没有气力不支之态,正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一番舞剑,众人都呆立当场。
那水月观观主静月大师见这女子竟有如此身法,起身语道:“好个巾帼不让须眉,精彩绝伦,不想的闺阁之中尚有如此女子,虽如天女散花,但剑剑力道所在,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陈白露谢过,便退身下去了。
林子阳便又抽出一个名字来,“钱云飞”。
正是那醉心楼的公子哥了,钱云飞一步跃上前来,亦是拜过各观主后,抽出剑来。
众人想刚才看过天仙剑舞,这番又有什么好看的,都兴致阑珊。
这钱云飞执剑于手,却不剑舞成光,只见左手捻一诀,右手一松,语道:“天玄剑”。那剑却悬在半空中了。
众人好不诧异,这少年人已然能够御剑了。
众观主也惊的愕然,新来入观,便能御剑的还是头一次见,都看他达何种之境。
钱云飞一阵捻诀催动,只见他那天玄剑,在半空时而飞升时而俯冲,时而回旋,时而剑势斗转,正恰如同与人在半空斗剑,斗的正是难解难分呢。
众人都好不惊诧,本来白云观学修真之道,这人却预先知晓一二了。
吕秋水见这少年竟能御剑自如,便起身语道:“钱云飞,这御剑诀跟谁学来的?”
钱云飞还道这吕秋水要夸赞自己一番,不想他有此一问,心中懊恼,脸上并不显露出来,语道:“禀观主,是在家时,家父请了一人教授的。”
吕秋水略一沉吟语道:“修真一路最忌得辟巧径,虽起初成效卓著,但若不循径而行,根基不牢,即使高楼广厦,不是有将倾之危吗!”
钱云飞听吕秋水句句道来,好似自己学了御剑诀不是好事,竟成了坏事,好不烦恼,只在台上低首不言。
只见得火云观观主法华道长,站起身来语道:“吕观主不能这样讲,天地之间万事变幻多端,岂可一概而论,这少年人刚才一番御剑不是已达心思自如之境,想他如此年纪,后面加紧习练,不是正有的可期,怎讲的有倾覆之危了。”
吕秋水本是平心而论,秉政严明,看着钱云飞御剑之时脸布欣喜之色,防止他骄傲自满,不想这火云观观主法华道长竟公然反驳自己。
原来这吕秋水本是清虚道长的弟子,而这法华道长却是无尘道长的弟子。这无尘道长居了掌门之位,却处处偏袒着吕秋水,大事小事都让他料理,俨然的五观之首,因此这法华道长心有不服,便有事没事与的吕秋水为难。
吕秋水听这法华道长如此讲,并不与他歪缠,语道:“法华道长讲的也是,天地造物秉性各有不同,岂可一概而论,因材施教也是大道坦途了。”
这钱云飞先前站在台上面红耳赤好不尴尬,此时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好不高兴,打个拱手,语道:“多谢两位观主”,便下去了。
林子阳又上前来,语道:“段秋蝉。”
却又是一名女子,这女子上了台来,看面容白净,全身墨绿衣服,虽不是刚才陈白露白衣胜雪如天仙下凡,但脂粉不使,却有一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古灵精怪之态了。这段秋蝉一番献技却也是不凡。
只听得土海观观主周钰语道:“不想得今日静月大师得了两名翘楚呢,可恨生为男子,不能收这陈白露段秋蝉为徒了。”
静月听这周钰开玩笑,笑语道:“这不好办,仗剑一挥不就得了。”
周钰只摆摆手道:“要不得,要不得。”
话说这次来白云观竟有五十多人,他们五人名下便每人有十余多人。
这林子阳看还有二人站立台下,名字都抽完了,竟没有抽到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