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印忠跑到李天赐身旁语道:“你没事吧?”
李天赐只觉得胸口如同被一块石头砸中一般,闷塞难挡,便摇了摇头。
楚印忠看他摇头,却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来察他胸口,看并没有中剑,方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但刚才明明钱云飞一剑便击中了胸口,难道这李天赐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看他手中正握着杀猪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见杀猪刀上却有的一道白印,赫然其中,便兴高采烈起来,语道:“你看,是这杀猪刀救了你的命,若是被剑击中,不是一个透明窟窿。”
众人也是心惊,看这楚印忠大呼小叫,李天赐没事,杀猪刀挡了一剑,方始放心。
林子阳看胜负已定,走至场中语道:“钱云飞胜,今日大较结束,明日一早再开始。”
众人便都各回各观,楚印忠看着台上的钱云飞一派威风凛凛,跋扈形态亦扶着李天赐到了伙房中。
葫芦观一胜一负,胡一光心之坦然,但胜者负者胡一光属觉诧异,这平常习练都是李天赐要高的楚印忠一筹,今日却阴差阳错楚印忠胜了李天赐负了,亦来到伙房中。
胡一光语道:“今日你二人歇着,我来给你二人做饭。”
楚印忠本没有受伤,只是无意中胜了段秋蝉心中过意不去,不知下次若是见到,该如何打招呼,她不会不理我吧,看师父胡一光亲自来做饭,忙上前来要来相帮,却被胡一光推搡到一边去了。
楚印忠和李天赐便任凭胡一光做饭。
倏忽做好吃罢,胡一光却一人独自站在伙房外,看明月朗星,月影摇曳,并不吃饭。
二人看胡一光站在门外,抬头望天一动不动,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想我二人这白日的大较表现一个胜之不武,一个一败涂地,显然并不能令他满意,他才心有不快,便都在伙房中一言不发。
胡一光忽转身又进了伙房,问道:“你二人吃完了?”
李天赐和楚印忠便点了点头。
胡一光语道:“今日是大较的第一日,明天还要继续,本应该让你二人早早休息,以便养精蓄锐明日一战,但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若是这样实实心有不甘,今日的事情都是为师一手造成的,若是为师让你二人一进白云观不去搞什么劳什子挑水炼己,此三年来炼器不辍,怎能是今日场景。”
李天赐和楚印忠听师父说出这样话来,不怪罪我们,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都心中诧异。
楚印忠语道:“师父,这怎么是你的错呢,弟子学艺不精,是弟子的错怪不得师父。”
胡一光一脸纠结神色,似有什么欲言又止的感觉,停顿了半刻方语道:“想三个月前我让你二人血炼法宝时,便言道你二人的法宝各有不同,一个是大拙藏巧,一个戾气太重,又说血炼法宝有个弊处,乃是急切处法宝不能施展开来,今日这一番大较,你二人都出现了这种情况,一者是血炼法宝时间过短,二者便是你二人的法宝都属难驾驭,明日一战若再出现这种状况,不是立败当下,出丑事小,想你二人也有不甘。”
李天赐和楚印忠听胡一光说到此处,心有不甘,又有何用,明日便是大较第二日,只有的尽人事,听天命了。
胡一光顿了一顿,却站起身来,关了窗户和门。
二人看胡一光怎把窗户和门关上了,不知他要搞什么明堂,如此鬼鬼祟祟,都好奇起来。
胡一光坐下语道:“我有一法,能临危抱佛脚,却不知该用不该用?”
李天赐和楚印忠听胡一光说有一法,好不诧异,我二人三月前炼器不成,他夜深至此便说有一法,今日状况百出,他又说有一法,却不知是何法。
李天赐和楚印忠同时语道:“师父,是什么法子?”
胡一光还是一脸犹豫神色语道:“你二人想学吗?”
李天赐和楚印忠同时点了点头,此时虽是无事,但白日间的众人笑声早印进了他二人的脑海,听胡一光说有法子便不约而同重重点了点头。
胡一光看他二人坚定神色语道:“想来是缘法所在此法与你二人有缘,你二人仔细听着,想白云观开山宗师白面真人著有《解天志五卷》,这炼器御兽炼己三卷你二人是知晓的,其中还有两卷一般弟子却不能得见,这其中一卷乃是玄之又玄的玄学方术,那血炼法宝便是玄学方术中讲的,今日我给你二人说的亦是玄学方术中的方法,乃是血灵大阵。”
楚印忠听胡一光说血灵大阵,忽身子不自主哆嗦了一下子,这名字更是诡异,有血一字,想来又要放血的,又有大阵二字,不知道要放多少血才能组成大阵,好不害怕。
原来这胡一光不仅生性洒脱,每日阶饮酒为乐,众人看时好似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他平常闲暇之时,便闭目深思修真之术,但有一点却不往大道坦途上用意,于那玄学方术格外留意。
胡一光知众人看他不顺,但他心中那里在意,只是心想既然是师祖留下来的,便可实行,天地之间那分的正邪,想来是只因的大路上宽阔无碍,众人便认作了正道,而那山间小道只因的荆棘丛生,时不时便划伤手臂,且有的不测之事,凶极险恶,得成者少,众人便认作是邪门歪术,不让人来习练。但想天地之间,本多奇异之事,一切所见都难解释其因果由来,而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并没有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便妄下结论,随意揣测,不是草率所为,自关了一道门径。
因此这胡一光不大合群,了尘知是他油然心底喜欢的,且了解他的性子,并不为非作歹,便不节制他,任他随意而为。
不想这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胡一光于这玄学方术有的造诣,却实实想不到因大较一二再的使了开来。想若不是大较改了规矩,只以胜负论,也不敢教他二人这些。